曦之间的紧张气氛已经消失,刚才的争执在她们自己看来或许是争执,但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调情”的表现!
她错了,错得离谱...
也许霍元曦说的是对的,真正应该离开的人,是她!
……
“早餐想吃什么?”洗漱之后,霍元曦再次询问。
云馥不想和她共处一室,“你给我找个女护工来,这样会方便一些。”
“云馥,”她的声音变得严肃,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你又想不听话了?”
看到她似乎又要吻下来,云馥连忙向后缩了缩,“好吧,随你的便!”
霍元曦这才满意地站直身子,“这就对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只有听话,你才能少受些苦!现在好好休息,我去找护士帮忙买些吃的!”
说完,她轻轻地将她扶着躺下,然后离开了病房。
站在门外,她环顾四周,本想叫金楚茜留下来照顾她,但现在却找不到金楚茜的身影!
难道她已经走了?
霍元曦不太相信金楚茜会因为她刚才的话而真的离开,这样想着,她已经走到了护士站。
金楚茜就站在楼梯口的后门处,看到霍元曦走远,她才悄悄进入病房。
不知是因为她的脚步轻盈,还是云馥陷入了沉思,她进来时,她竟然没有察觉,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唇边的那丝微笑!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金楚茜的身影映入眼帘,云馥的目光随之移动,终于察觉到她已步入房间。
金楚茜微笑着在她身旁落座:“馥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什么特别的,”云馥报以微笑:“就是有点疲惫。”
话音刚落,她握住了她伸来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凉意,她愣了一下:“楚茜,你怎么了?”
“馥儿,”她轻描淡写地避开她的疑惑,说道:“爸妈让我回渥太华继续学业,我缺课这么久,学校已经多次来电询问。”
她要离开了!
云馥内心充满了自责:“楚茜,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荒废了学业...”
“别这么说,馥儿,”她微笑着,却迅速低头,隐藏起眼中的留恋与哀伤,“这个给你。”
当她再次抬起头,情绪已收敛,她将一件物品放在了她的掌心。
云馥抬起手一看,是那枚她退还的戒指,“这...”
她想要拒绝,但金楚茜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拒绝:“馥儿,这戒指并非我在珠宝店购得,这是我出生时,奶奶亲自为我戴上的,它陪伴了我二十四年了...”
听罢,云馥急忙摇头,想把戒指塞回给她:“我更不能接受了...”
金楚茜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将戒指牢牢地握在她的手心:“馥儿,我只想把它送给你。我告诉你它的来历,是希望你知道,它不一定是求婚戒指,它也可以送给心中最重要的人。现在我将它交给你,愿它能守护你,让你每一天都幸福安康。”
“楚茜...”她已泣不成声。
”别哭,傻丫头。”金楚茜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心中却知道,未来她落泪之时,她可能无法再陪伴左右!
不,她并非担忧与霍元曦的较量,只是如果她真的采取行动,馥儿的生活又怎会保持幸福与宁静?
倘若霍元曦真的能够用生命守护她,使她免受伤害,她宁愿远远地守护,不让她受到干扰。
“馥儿,我走了!”话音刚落,她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站起,离开了病房。
“楚茜...”云馥心中万分不舍,她有一种直觉,仿佛这次分别,她将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她清楚自己已无法留住她,但...
“馥儿,”站在门边,她还是回头了,深深地望向她:“别害怕,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泪水如瀑布般倾泻,那咸涩的味道在口中扩散,痛得云馥无法发声,只能用力地点头。
楚茜,为了不让你担忧,为了让你能够彻底忘记我,我会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
夜幕降临又消散,云馥却始终无法睁开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有人说:体温39度。
“你们在做什么,不是说她会好转吗?怎么伤口会感染?”
“小姐,这种事情很难说,患者体质本身就弱,我们已经给她用了消炎药,现在体温已经降到38度了。”
“我不管这些,如果明天她还不退烧,我就拆了你们医院。”
是谁在她耳边喧哗,好吵,能不能别吵了?
“馥儿,馥儿,你感觉如何?”
又是谁在轻声呼唤她?
会是楚茜吗?
不,不可能,她已经离开了。
难道是霍元曦?
不,她不可能这样称呼她。
那还会有谁呢?
是妈咪吗?
还是妈妈?
如果是妈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