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来为您倒酒。”
她优雅地拿起酒杯, 一边说道:“这是1969年法国南部酿制的红酒。那年红葡萄大丰收,白葡萄却收成不佳, 于是机智的酿酒师就用1:2的比例将两种葡萄混合,酿制出了这批特别的酒。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玫瑰天使’。”
话音刚落,酒也倒好了,她以一种既优雅又恭敬的姿态将酒杯递给董家安, “董叔叔,请品尝。”
董家安含笑接过酒杯, 细致地观察了一番酒液的色泽,确实比普通红酒要浅一些,带着轻微的光晕,宛如夕阳中的玫瑰。
“元曦,”她的愉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容中满是真挚:“真没想到你不仅商业头脑了得,还这么有学问!好,好,斯月虽然顽皮,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她会无聊,去做那些古怪的事情了。”
“爸爸,”董斯月撒娇地反驳:“我哪有顽皮,你别在元曦面前乱说。”
“哈哈,”董家安愉快地啜饮了几口红酒,“乱说?我看你在元曦面前才会表现得乖一些。”
“董叔叔,您放心,”霍元曦承诺道:“我会好好照看斯月的。”
如果妈咪让她出席,就是为了目睹这一切,她不得不承认,妈咪确实让她受到了惩罚。
这一幕幕不仅令她心痛、困惑,更让她感到羞愧难当。
她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霍元曦,真的是那个在木屋中穿着沙滩裙,踩着凉鞋的那个人吗?
或许眼前的,是一个戴着霍元曦面具的陌生人。
这样的霍元曦不属于她,这样的霍元曦,是属于董斯月的。
云馥,我让你做小老婆,是的,怎能忘记这句话?
她低下头,紧身的领口让她感到不适,颈间的戒指硌得她心口生疼。
“好了,言归正传,”大家举杯之后,董家安转入了正题,“孟禾,既然现在孩子们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安排?”
云孟禾将酒杯搁置一旁,还没来得及开口,霍元曦便抢先说道:“董叔叔,妈咪,其实我有个提议。”
“讲来听听。”云孟禾示意她继续。
“我们两家都是业界巨头,联姻的消息定会引人注目,”霍元曦提议道,“因此我们不妨先不公开宣布婚事,而是释放一些信号,让外界先炒作我们的股票。”
她的观点并非空穴来风,回想起她与董斯月订婚之时,两家的股票确实引起了市场的一阵波动!
董家安好奇地询问:“元曦,你的计划是什么?”
“现在就有一个绝佳时机!”她回答道:“下个月不就是斯月的生日吗?我们可以在这里举办一个派对,自然会引起外界的猜测。”
听到这个主意,董家和云家的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她的计划确实巧妙。
但最兴奋的莫过于董斯月,“元曦,你真的打算在这里为我举办生日派对吗?”
她既惊讶又喜悦,全然不顾长辈们在场,立刻走到霍元曦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刚才云阿姨、潘阿姨,还有我爸爸妈都听到了,你可不能食言哦。”
是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也不例外。
云家举办的宴会会邀请众多宾客,她打算在众多宾客面前宣布,她即将迎娶董斯月为妻。
云馥垂下头,原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住激动的情绪,但实际上她只是感到全身麻木。
因此,她对后来发生的事情记忆模糊,她们的笑声和快乐,在她看来,不过是极大的讽刺和炫耀。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羡慕。
直到她穿着那身华丽的衣裳回到那个狭小而昏暗的房间,她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脱下衣服,透过窗户看到董家和霍元曦的车驶出了花园,尽管她在晚餐时提到可能会在送她们回家后直接去公司加班,晚上可能不会回来。
但她有一种直觉,深夜时分,她一定会悄悄回来。
就像昨晚一样。
可是她不想,她不想见到她!
于是,趁客厅无人之际,她走出了别墅,来到花园中。
秋天的蚊虫减少,气候也变得宜人,她倚在玫瑰花丛后的树下,竟然渐渐入睡。
在梦中,她听到有人温柔地呼唤她,馥儿,馥儿。
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不愿让这美好的梦境太快结束。
“馥儿!”
看到她对睡眠的依恋,霍元曦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这次她终于醒来,眼神中满是困惑。
“馥儿,”她坐在她身边,搂住她:“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我找了你好久。”
她果然又悄悄返回了,“你来这做什么?”她往后退了退,不愿与她太过接近。
霍元曦眉毛一挑:“我回来,自然是为了看你。”
听起来像是施舍,云馥不悦:“但我并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