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不会的,”她温柔地安慰她,“我是给楚茜打电话,麻烦她来接我们。”
她将硬币投入电话机,等待时又转头看着她:“元曦,你还记得楚茜吗?她是你从小的朋友。”
“不认识!”她想都没想,便扭头不理。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金楚茜的声音。
云馥赶紧说:“楚茜,是我,馥儿……”
“好了,”挂上电话,她笑着走到她身边,“等会楚茜就来了。”
霍元曦对此不感兴趣,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来?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被那个凶女人欺负?”
云馥一愣,这是她第一次听人称董斯月为凶女人,虽然形容得准确,但谁敢这么说呢?
元曦现在像孩子一样,无所顾忌。
“不是的,我怎么能预知未来?”
她笑着说,“我只是担心她不小心碰到你的腿。”
“碰到我的腿又怎么样?”霍元曦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又不是碰到你的腿,你紧张什么。”
云馥没有再说话,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但说出来她也不会理解。
两人在路边默默等待,直到金楚茜的车停在她们面前。
“楚茜,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金楚茜费了很大劲才将高大的霍元曦背上车,额头上立即冒出了汗水。
“说这些做什么。”她关上后座的门,又把轮椅放进后备箱,“馥儿,你坐副驾驶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怎么来的?”
她一边问,一边为云馥打开车门。
云馥侧身坐进去,中途顿了一下:“我……我等会再告诉你吧。”
金楚茜看着她:“好吧。”
云馥坐好后,目光向前,看到仪表台上放着一份报纸。
她平时很少看报,但现在却拿起报纸,因为上面有一行显眼的大字:
城北地王竞标结果揭晓,陌生黑马突进,云氏集团黯然落选
下面紧跟着一行小字:云氏集团股价大跌,市值缩水二十倍。
“这……”云馥有些惊讶,印象中云氏集团一直经营良好,从未听说过类似的消息。
“这是两天前的报纸了。”金楚茜关上车门,一边说道。
“两天前……”
云馥转头看着她,本想问事情的严重程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似乎没有资格关心这些。
虽然云馥没有直接问,金楚茜也明白了她的担忧,继续说道:“这个竞标项目已经进行了一年多,大家普遍认为云氏胜券在握,没想到两天前公布的中标结果,竟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
“这几天外界对中标原因众说纷纭,云氏的股价也因此大幅波动。”她似乎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霍元曦,“以前云氏的竞标项目,都是由元曦负责的。”
听到这里,云馥的眉头不由得紧锁,她担心云孟禾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霍元曦。
她该怎么办?
送走云孟禾后,董家安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向女儿的房间。
只见女儿正懒懒地趴在公主椅上,听到脚步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宠爱地笑了笑,“斯月,今天怎么了?”
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刚才你去医院看元曦了,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提起这事,董斯月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都不记得,简直像个傻子。”
董家安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斯月,这些都是暂时的,元曦会好起来的。”
“爸爸,您这话什么意思?”董斯月翻身坐了起来,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董家安,“刚才云阿姨来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公事吧。”
“是为了你和元曦的婚事。”董家安直截了当地说。
听妈咪这么一说,董斯月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婚事?在这种时候跟我谈婚事?有没有搞错!”
董家安没有立即回应,她理解女儿的反应,毕竟霍元曦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还是语重心长地说:“斯月,你和元曦的婚约已经定了五六年了,如果现在我们不履行婚约,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董家呢?”
“别人怎么看我?”董斯月反问,语气中带着嘲讽,“无论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可能和一个傻子兼残疾人结婚。”
“你……斯月,”董家安有些不解,“能嫁给元曦,不是你从小的愿望吗?”
否则以霍元曦的背景和条件,她完全可以为女儿找到更好的对象。
“为什么你现在反而……别说霍元曦总有一天会好起来,就算她一辈子都不会好,也不需要你亲自照顾她……”
“爸爸,您不用说了,”董斯月打断了她,“不是我现在嫌弃她,如果我是您,您的未婚夫为了别的女人变成这样,您还能嫁给她吗?我不能,不能!”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