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丰饶之力。
在不唤醒仙舟上的那些药王神迹的情况下,有什么能比他,倏忽的身体更丰饶的东西?
他们图他!图他身子!
不能再给腾骁靠近他身体的机会了,不能让腾骁再斩出一刀。为此,倏忽不得不将所有的枝条都用来拦下腾骁对自己的近身,他开始分身乏术,支援兽舰什么的,逐渐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被咬咬碑咬住的兽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彻底吃掉的,那些围在咬咬碑边上,试图制造破坏的步离人倾其所有,最终做到的最大的攻击伤害,也就只是让咬咬碑的表面出现了很多若隐若现的痕迹,但是没有一条真正触碰到了内里的伤口。
一直到某一个瞬间——被围攻着的咬咬碑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片彻底的空虚,那些近程的攻击全部扑了个空,这还算是好的,那些远程攻击才是问题比较大的,不少攻击——包括一些生物盔甲的射线直接穿透中间的空间,射到了对面的步离人身上,造成了一些小范围的内讧和损伤。
不过这些内讧和损伤,一时间也没什么人有心思去追究了,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咬咬碑突然带着全部的兽舰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令夷其实也不知道咬咬碑到底将自己弄到哪里去了,她其实是没有那么多好奇心的——不过架不住白珩很有好奇心,白珩她超级好奇的。
在星槎猛地一个急拐弯,引导着身后跟随她冲来的那两艘步离人生物飞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神似土豆雷的小烟花之后,她大声喊着问(因为如果不大声,令夷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那么大!它去哪儿了啊?”
令夷只能求助于系统,因为系统是人机——经过工造司鉴定的,并且绝大多数关于它到底是怎么来的问题,系统全都一个字都不回答,于是她平常也就几乎不和系统交流,到了这会儿也没有指望着这个系统能够给出一个回答。
它不嘲讽她就已经很好了!
果然,系统一开口还是那熟悉且经典的味道:
[呵呵,终于,你获得了一种名为不知道就要问的美德。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求我啊。]
令夷:“……”
果然,她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她就不应该对系统抱有这样那样的侥幸心理,她……
令夷深吸一口气,她还是要问。
没办法,谁让刚才白珩姐问了这个问题呢?她原本没有那么好奇的,但是既然对方说了……她就也想要知道了,而系统的语气,看起来像是知道答案的样子……
卖关子的系统就应该被送去工造司那边好好教育一下,让这讨厌系统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机德……啊啊啊啊真的讨厌死了。
她抿了下嘴唇,想起景元的教导:让那些正在翘着尾巴志得意满的家伙们不开心的最好办法,是让对方预期从你这边获得的期望落空,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想要看到你像是败犬一般的表情,那就更要给予对方平静的态度。
景元的原话,连带着他说出原话时的姿态都非常的标准教科书,他微笑着,道:“仙舟古语有云:不卑、不亢。”
那个介于“不卑不亢”正当中的语气停顿,在令夷看来真的是一辈子的经典——实在是,太有那味了!
她尽量模拟着景元的语气,平静地开口:“求你了。”
果然,这下被噎住的就是系统了,它诡异地停顿了一会儿,随后飞快地排出一行字:
[全都被送去虚无那边了,消失了,和ix同化了,彻底不见了,谁也别想找到,除非能够把ix倒过来,提着一个角不停地抖抖抖,好了再见。]
令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感觉自己已经逐渐找到了节奏——不得不说,景元的办法是真的好好用啊,他是真的很擅长和系统这样的东西对线!
下次可以继续用这样的策略,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大晚上的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心想自己白天的时候对系统说话怎么就那么窝囊,现在满脑子憋着能够反制系统的话但是也不能单独把系统叫起来骂一顿……如是非常憋屈地睡不着觉了。
她将系统的话转告给白珩,删去了其中一部分听起来像是破了防的句子。
白珩猛地一个星槎甩尾,骤停后靠着惯性开出个巨大的漂移:“现在这个位置正好!”
这已经是她们投放的第三个咬咬碑了,在第一架兽舰被咬咬碑彻底吃掉了之后,丰饶民那边总算是意识到了咬咬碑的巨大杀伤力:想想看,这可是一艘兽舰,首尾横跨长度达到了三千多公里,这个长度,甚至是一些卫星的直径!
这里面还装着很多没有出来的步离人呢,这里面……
说句不好听的,兽舰并不仅仅是一种战争武器、一种交通工具。
如果有谁听说过茨冈尼亚这颗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