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一直觉得挺好,他们是付出了很多,但是仙舟也没占着便宜,而他们恢复起来比仙舟更快,怎么想都是长此以往下去他们更占便宜啊。
谁能聊想到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是如此!首先是仙舟迭代了新打法,突然拿出了一大堆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让第一次接触(十王司、神策府乃至鳞渊境内的那些不算)到这些新奇小玩意的步离人直接吃了颗闷雷。
还没来得及给这些云骑制造出多大的麻烦来呢,结果一转头发现兽舰不见了。
出大事了!!!
太空之中,丰饶民和仙舟之间的缠斗尚未结束,此时已经互相咬合在一起,完全可以用“斗折蛇行、犬牙差互”来形容的战线并没有那么容易散开。
但是步离人已经想着要撤离了。
哪怕他们确实以仙舟人为仇敌,哪怕呼雷确实很在乎一些“生而为狼”的骄傲,但是在该跑路该逃命而不要无意义地继续送命下去的时候,不跑路那叫蠢货、叫白痴。
没有兽舰去帮助第三艘兽舰了,哪怕这会儿它头上的咬咬碑其实已经被一艘靠近的兽舰用牙齿啃坏了大约有四分之一左右。
但是残缺的咬咬碑就这样继续啃了下去,因为那艘兽舰掉头离开:他们所属的部族也想要离开这里了。
*
当步离人,丰饶民中可以说是最为绝对的主力离开了战场,剩下的那些丰饶民就完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想法。
他们现在仍然不跑是因为不想跑吗?笑死,是因为跑不掉!
而倏忽,他看着现在已经开始朝向一边倒的情况,深知如果自己不能果断地撤出现场,只怕结局就要变得和那些丰饶民们一样。
但他仍然有想要知道的,他看出来了一些东西,并且需要得到答案。
从腾骁的反应中就能够得到的答案,没必要再自己回去猜,这位仙舟的将军……有时候是真的会把答案写在表情里。
“你们用来吞噬步离人兽舰的,那是什么东西?腾骁,难道你们的丹鼎司在废置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开始走上正途了吗?”
倏忽所说的正途,其实是在仙舟刚刚获得药师赐福的那段时间里,根据丰饶的力量研究出来的诸多科技,有沿用到现在的,比如说星槎,还有一些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但是后来因为不稳定等等原因没有再继续研究的,比如说长右。
他当然知道这些研究如今已然被仙舟联盟从上而下地禁止了,因为关于这些东西的研究,势必要用到非常大量的丰饶之力,需要让很多事物长时间地同丰饶赐福接触,更有甚者……其中的一些,需要一株苏生的建木。
倏忽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对着腾骁上眼药,告诉他仙舟已经不是那么纯粹的仙舟啦,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东西——他想要埋下一些不好的种子。
“这些植物……”他顶着身上那加起来已经五道了的伤口,尽量让树枝上仍然还挂着的那些所剩无几的脑袋继续去笑着哭着、嘴巴开开合合地恶心腾骁。
这些伤口连成一片,他感觉自己的营养传输已经没有那么顺畅了,这次就算能不死,直接以活着的状态逃回去,倏忽也觉得自己还是要大出血一次,估计……需要很久时间才能修养回来。
仙舟人……如此可恶。
倏忽:“我已经知道了它们是怎么运作的,通过利用丰饶之力,对吗?它们在吃着我的丰饶之力——因为我提供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弄来这些奇妙的种子的,或许你们中有人选择了向慈怀药王祷告……”
“哦,不要露出那样憎恶的表情,仙舟的将军,我想我没有说错什么——除了慈怀药王,还有谁会给予你们这样的馈赠呢?总不能是妖弓祸祖吧,祂除了光矢之外,还能给出什么别的呢?”
“况且,慈怀药王一直对你们颇为仁慈,哪怕你们已经背离了祂的命途,变成了凶恶的猎手,祂仍然愿意以沉甸甸的稻穗喂饱你们的生命……”
倏忽还打算再说些什么,然而到了此时,他面前迎上的是又一次金灿灿的刀光。
在集中全部的力量与之对抗,并且撕裂自己的一部分逃之夭夭的同时,倏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腾骁,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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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萨保卫战终究以这样几乎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的方式终结了,除了陆上城市中的部分街区被战争的余波毁坏,而幽深的海底则多了一些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一鲸落而万物生”的丰饶血肉之外,大体上来说,仙舟和伊须磨洲这两边的损失都不算是太严重。
倏忽和步离人败退,呼雷全身而退,倏忽最终也没有同他走一个方向,看起来是因为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行为而对步离人这个盟友有些心寒。
但是,腾骁冷笑着,他知道倏忽和步离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玩意——他非常清楚,这两边今后肯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