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此时的神情是个什么意思来的——那么其实能从他脸上看出少许,真的只有很少一点点的……
骄傲。
没人反对。
很好,那么,下一项。
他看向涛然,问:“涛然长老,我有疑惑——你是如何得知,幽囚狱中囚禁有繁育的孑遗这件事的?”
繁育的孑遗,其实从战斗力等等方面来评估,都算不得是幽囚狱中监禁的最高级别的东西,因此在捕获的时候,仙舟也没觉得这东西需要兴师动众到惊动持明龙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幽囚狱最深层关押的囚犯,其实也不是很需要惊动丹枫,就像是这一次从塔拉萨战场上直接给镜流抓回来的鸣霄,对方也被关在了十王司最底层——那里还有一个留给呼雷的位置——对方的整个从抓捕到收押的过程,丹枫都没有参与,倘若不是事后,腾骁将军对他说起,鸣霄这家伙好像患上了一点镜流ptsd,每次和他说起镜流的时候,他的神志都会变得像是堕入魔阴了那样不正常,丹枫估计都不知道仙舟上还多了这么一只羽人。
这个问题很奇怪,至少涛然长老在思索片刻之后,完全没能从里面品出半点更深层次的意思来。
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龙尊他真的只是好奇了下涛然到底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他琢磨着,觉得自己说了也没什么问题,引发不了什么节外生枝的情况,于是他便对丹枫说了:
“其实,这只繁育孑遗并非是与云骑遭遇而受伤的——龙尊您应该也已经见过它了,它的半边身体被毁去,并且再生得非常艰难,那是毁灭力量的影响。”
“云骑是在天外遇上这只漂浮在虚空中的孑遗的,彼时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们从这只孑遗体内感觉到了毁灭的力量。”
“您也知晓,我对命途的力量还算是有些浅薄的研究,尤其是那几位祸祖所象征的命途,因此,云骑请了我去帮忙。”
“我判断,这孑遗大约是遇到了反物质军团。”
涛然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
实在是也没什么好说的——整个儿事情就是这样。
“额……若是您还有什么想听的……老朽也只能说,这只虫孑体内的力量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若是毁灭的力量再多一点,它就会死去,倘若繁育的力量更多一点,它就能变成一支军队。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个平衡尚且没有会被打破的迹象。”
涛然抬头看向丹枫:“龙尊,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丹枫抿着嘴唇,片刻之后,说:“暂时没有了。”
*
丹枫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不重要。
重要的在于:景元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线索。
所以说,和景元这种人相处得久了,人只会朝着两种方向发展:一,变成把一切思考都交给他,自己只负责输出,逐渐变成把景元当成外置大脑的躯干;二,思维方式逐渐朝着景元靠近,向他学习,除了需要他查缺补漏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时不时能够靠着一些神奇的、但意外非常好用的办法达成超出预期的结果。
丹枫整体上是后者。
而现在,他自己是觉得,暂时从这些龙师们这儿是诈不出多少信息来了,但是又不确定,于是打算暂时往景元那边挂一下。
有一说一,景元是真的好用。
他实在太适合做为支援出现了——一支奇兵,对,就是一支奇兵。
不过,此时丹枫尚且没有将录像资料上传,他用的是不上传到云端的那一类,于是,奇兵尚且没有看到这段资料,也无从帮忙判断起。
此时,“奇兵”本人正在……
一处保健品售卖现场。
自从先前在《走近科学》节目中遇到了个信丰饶的家伙后,罗浮就又开展了一次针对各种过激丰饶信仰的检查清扫——像是放生帮这种当然不会被特别管制,顶多就是关上两天,因为更多时候他们会内讧到把自己给内讧散了,等过段时间,那颗怜惜一切的圣母心压过了和彼此之间的争端,那他们会重新集合在一起,非常生动形象地对外展示什么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虽然说不知道有没有持明髓流落到了外头,但假设有——它一定会出现在那些寿瘟信徒的手上。
持明髓的去向无处可查,这确实是事实,但是寿瘟信徒的踪迹,这还是能够查找的。
普通仙舟人是完全没机会接触到对于魔阴身、丰饶孽物,甚至是更古代时候的药王密传这些东西的记载资料的。
而持明髓,为了保护持明族,也为了保护联盟的续存,它从来都没有做为药材出现在任何一本书上,也从来没有一本书上敢于写到这三个字。
被查到的话,就等着被地衡司和云骑军□□吧!
所以,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持明髓应该怎么用。
而就算是寿瘟祸祖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