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倒是还都挺可以,为此,他这会儿正试图抱住令夷的胳膊,让这位上头有个令使罩着的大佬,能够顺便分出一嗲呢人怜爱来给他,好让他在这场分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现在却又自己产生了几分畏惧、几分不甘愿的行动中被庇护得足够安全。
令夷觉得这人有点神经病。
但是吧,怎么说呢,哪怕是再怎么超神的队友,也比不过和猪一样的对手,这人的水平越是让她沉默无语,令夷就对接下来的环节越是放心。
“还是那个龙师身边的人?他帮了你们好多啊。”令夷不动声色,仿佛就只是感叹于持明族在仙舟上的地位之高,“诶,他不就是个在龙师身边侍奉的人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
熊虫嘿嘿一笑:“这我哪里知道,或许他压根就不是龙师身边伺候的人,而是龙师本人呢?说不定,仙舟内部对于妖弓祸祖的意见已经很大了,只是因为星神,还有那狗屁的帝弓七天将还在上面压着,这才不能明面上表示自己想要投入慈怀药王的怀抱,而只能安搓搓地给予我们这些能人志士一些帮助也未可知呢。”
令夷咬着脸颊内测的软肉,心想,在这件事情上,这个不怎么聪明的家伙倒是意外地没有猜错,现在龙师的嫌疑已经大到了无线趋近于百分百,就像是那什么……零点九九九循环,属于是只差最后一步,完成论证这个零点九九九循环就可以等于一之后,就可以确凿地将这群龙师一个接着一个地串起来,像是串糖葫芦那样,全部拖去幽囚狱里面关起来。
“不过,你也别考虑这件事了,要我说,是那些持明族有求于我们,这才要上赶着把什么研究啊、什么材料啊,都送到我们手上来。所以啊,这一次的劫狱,我们也只管去就好了,他们肯定会帮我们扫尾——我跟你讲,持明族在鳞渊境里的势力可太大了,那简直就是说一不二,想要帮我们清扫个证据的根本就是轻而易举——还有啊,这是给他们准备的入伙投名状,要是大家没一起干过坏事,谁知道他们到底站在哪一边,就算是慈怀药王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的!”
令夷听了熊虫那超绝自信的后半段论述,心里不禁有些为那些持明龙师们鸣不平,听起来,明明这些人能够研究出让他们保持着仙舟人而非魔阴身外观的药物中起码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工作都是由他们做的,但是眼前这位,这是真的完全不觉得龙师他们在这档子事情里面有点儿什么功劳啊。
白眼狼到了这个地步,或者说,超绝自信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挺厉害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
但她也只是点点头:“嗯,这样就好,我原本就只是担心我们劫狱之后无法掩盖踪迹,再被云骑军盯上……可恶,我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也只能对付一支小队的云骑军,倘若人数更多,我不仅无法看顾你们的安全,甚至自己也会陷入险境……要是我能再强一些就好了。”
熊虫非常赞同地点头:“是啊,可惜好东西都被藏起来了,只有娜迦知道它们藏在哪里,否则,我肯定会给你点好东西——咱们现在才四个人,可不是要好好仰仗你的力量。”
娜迦是那个“神医”的名字——至少,熊虫是这样称呼她的,而到底这个名字就是本名,抑或者是和熊虫一样,后来改的名字,这不重要。
令夷也非常感慨。
如果熊虫知道那些“好东西”都存放在什么地方的话,现在,就是在他们来到丹鼎司,打算在后半夜,巡逻最为疏松的时刻偷渡到鳞渊境去,潜入十王司劫狱的同时,景元就会带着云骑军前往他们存储“好东西”的地点,把那里洗劫一空。
仙舟滴,仙舟滴,全都是属于仙舟滴!
正当令夷打算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又是一堆巡逻的云骑军从他们藏身的灌木丛边上经过——做为还没有和云骑军上下都通过气的卧底,令夷只要不想到时候被腾骁亲自捞出来,顺便被白珩蛐蛐上好几句,她就只能在这个时候保持着专业水平的安静。
那队巡逻的云骑军从他们身边走过,目不斜视的,并未发现这儿的草丛里潜藏着一群意图不轨之人。
当这队云骑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熊虫看了看手表——这手表是夜光的,而且还有一层翻盖,属于是非常、非常、非常古老的类别了,现如今,除非是在古董店里,否则是很难找到这种表的。
它之所以能够出现在熊虫的手腕上,便是因为这个古老的翻盖功能可以很好地掩盖掉夜光的效果——玉兆、智能手表之类的东西全都不能用,因为在丹鼎司这不怎么开灯的后半夜,草丛中的哪怕一丁点儿光亮都会吸引来前往查看的云骑军。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再不出发的话,等从幽囚狱中完成了劫狱这项大事业然后逃跑出来的时候,天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