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星成为百冶之前,像是图玛-欧拉克罗星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又组团经历了几次,不过后面那几次的组团的人选就比较摇骰子了。
丹枫偶尔加入,白珩也参与了进来,并且在一系列挫败丰饶民(或者是反物质军团)的阴谋的冒险过程中,开辟出了诸多的支线,足够让大概一百个传奇小说作者从此一生不用担心素材和灵感。
当然,除此之外,她也用一篇篇的游记攒出了一整本《寰宇秘境》杂志——也就是星际和平公司下属的文娱企业创办的,全星际到目前为止最权威、最受欢迎、含金量最高的旅游杂志——的加刊。
加刊以白珩的名字做为副标题,内容则是引爆探险圈子的:每一个星球都有一个值得探访的秘境,今天,让我们来到空气森林/镜面中的几何城/盥洗室的泡泡国……
为白珩带来了相当多的工作外收入,并让腾骁将军羡慕不已:怎么他们组团出门的每一次都能有人功成名就,或者大赚一笔?他为什么就只能留在罗浮?
这些冒险当然也不会都只是有趣的,其中也有相当多的危险,情况最危急的那一次,丰饶之力全都耗尽了,令夷这边的战斗力被消耗殆尽,只能退到白珩身后被她保护。
但白珩也没有办法发挥出自己百分百的战斗力啊,她的星槎不在身边,不管是破坏力还是幸运都难以完全发作。
而应星无法在那样危急的现场改造金人,他带过去的、成品金人拢共就只有一只,甚至还是生存型而不是战斗型的。
——更倒霉的是,那次出发的总共就他们三个人。
总之,最后是在差一点就要团灭的局势下,先前未雨绸缪着发出去的求援消息总算是及时赶到——冰冷如月的剑光将密密匝匝包裹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快要组成把他们封闭在其中的茧子一样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敌人劈开,径直停留在他们面前,直到最后一点儿残留的冰晶凝结成一朵漂亮的霜花,剑气的最后一点残余才终于消散。
于是在那一刻,令夷理解了什么叫白月光,应星则对这一剑的强度颇为痴迷,回去之后废寝忘食地研究应该怎么在金人上复刻这一剑。
为了这个目的,他去找了镜流很多次,到现在为止,要怎么让金人发挥出镜流级别的实力他尚且没有头绪,倒是观察出了到目前为止,镜流的剑中最大的问题。
在那么多次的对练中,他确实终于拼着受伤找到了一次击败对方的机会——虽然那机会转瞬即逝并且没能被他利用上,但总有人能够利用这须臾的机会。
“你的剑太差了,”他对镜流说,“制式长剑无法承受你剑招的威力。”
镜流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剑术也不是身体素质,甚至不是年龄即将迈向四位数的魔阴身困扰——而是一把好剑。
镜流也如此认为。
随后,她听到应星那其实带着点自言自语意味的后一句:“很难……材料就很难办,但很有意思啊。”
——听到这句话,她就知道,自己或许有希望喜提一把好剑。
做为一个真正的剑客,做为一个以剑为心之人,镜流难免在那瞬间有了点儿激动的心情,于是当天她就去找了白珩喝酒。
她知道应星,并且知道对方是多么天才。
毕竟她三天两头去和白珩喝酒,而一旦和白珩喝酒,就能看到如今已经倒反天罡,变成了白珩在日常生活中监护人的令夷——以及,听她说起参杂了少许拦下白珩再多喝一点声音的冒险叙述。
至少三分之二的冒险故事里面有应星的痕迹,他一开始也没有那么热衷的,直到有一次去的星球上充满了各种有意思的原矿,他挑挑拣拣着带了一大堆回来,到现在家里还摆着几块尚且没有想好应该怎么用最妙的方式完成其锻造的原矿。
她知道应星曾经在一个全都是岩浆的星球上,在一群熔岩魔中成为他们的大贤者,举起最大的铁锤、敲出最明亮的火花,锻造出最强的魔剑。
(以及,她也知道了令夷是怎样在这个全都是火星子四射的地方差点儿把自己的尾巴烧掉了半条的。)
她还知道,应星原来已经报名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便要举办的百冶大赛,用他短生种的十几年光阴,去而那些老家伙们的数百年比较。
很……狂狷的青年呢。
镜流心想,这时候白珩已经把自己灌醉了,她从来都不需要别人劝酒,自己敬自己就能接连下去两三坛子,更何况今天喝酒的时候她还非常不要命地混着喝了,来自不同地区不同品类的酒水全部混在一起,可不就得醉得和一摊狐狸泥一样?
她让白珩靠在自己怀里,熟练地在她哼哼唧唧的时候揉捏着她的额头,听令夷与有荣焉地说就算有寿数的限制又如何呢?总归应星哥的水平是罗浮工造司中绝顶的,而先前在朱明仙舟的时候,只要怀炎将军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