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可能是昨晚着凉了。”
哎,这个傻子。
白寻懊恼地扶住额头。
昨晚着凉了,怎么可能到现在才显现出来啊,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信徒也发现了不对之处,他立即后退两步,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还是得我出手。白寻揉了揉手指,正准备将这名信徒撂倒,就见季之澜猛地抬起手,一拳抡在对方脆弱的鼻梁上。
信徒疼得涕泗横流,但他并没有因此倒下,而是神色凶恶地朝着季之澜扑了过来。
见状,白寻立即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脚将对方踹到墙上,男人瞬间昏死过去。
白寻夸赞道:“你反应速度很快啊。”
季之澜颇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是老师教得好。”
白寻:“那行,今晚加练,再来上几天你们就可以顺利出师了。”
天底下上哪去找她这样优秀的老师?瞧瞧她的学生,才跟她学了一天,就进步这么快。
她回头应该去开个补习班,肯定能赚到盆满钵满。
季之澜神色认真道:“老师我觉得,学习这种事情急不得,需要循序渐进,这样好了,晚上我先送我弟弟来学习,你也可以顺便检验一下他的学习成果。”
白寻意外地看了季之澜一眼。
这家伙学坏了啊。
不过季之涵那家伙是该好好操练操练,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的底下贿赂教练,有钱,应该第一时间贿赂她这个老师才对啊!这点人情世故都搞不明白吗?
***
季之涵浑身瘫软,脚步虚浮,宛若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回到办公室的这条路仿佛无法望到尽头他看着那扇缥缈遥远的大门,耳畔再度回荡起里昂的声音。
“你说三年前那个引起邪神降临的病患?”
“可惜了,他原本是暗夜之神最为忠实的信徒,甚至有机会成为主教。但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好端端的人忽然就疯了。按理说,他应该被送去中心精神病医院治疗,但是院长为了更好的照看自己的弟弟,特意把他接到了青川精神病医院。”
“你不知道他们俩是兄弟吗?或许院长不愿意提到那段过往吧,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亲人离世。”
“你问我院长为什么会成为那场灾难的幸存者?虽然暗夜之神已经陷入沉睡,但祂依然会庇佑我们这群忠实的信徒。你大概不知道,院长也同样是暗夜之神的忠实信徒,原本他在五年前就可以通过考核,成为一名神职人员,但因为他弟弟的那档事,教会决定延长他的考察期,没想到两年前又出了这样一场意外。”
“嗯?特殊道具是否能抵御神的力量侵蚀?你对神秘学的知识完全不了解,但能接触到特殊道具,或许这就是神眷者的特殊之处吧,还真是让人羡慕呢。这么说吧,特殊道具中的力量也源自于神,它怎么可能和神对抗呢?当然一些s级以上的特殊道具是能让我们拥有短暂地与神抗衡的力量,但这类道具的副作用太过恐怖,有时候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你是说,现在的院长有没有可能被他的弟弟掉包?这是一件绝对没可能的事情,是我们暗夜教会亲自处理了他弟弟的尸体,他以自己的血液作为祭品,召唤邪神,邪神降临后,他的躯体会最先被祂的力量侵蚀,不能放任不管,必须要谨慎处理才行。何况他们兄弟俩之间还有个极为显著的区别,弟弟的掌心中有颗黑痣,所以我们绝不可能错认他们两人。”
“假设你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一个疯子伪装成正常人在这个医院里待了三年,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而且我们每三个月就会对医院员工进行全面考核,如果院长真的是邪神信徒,我们肯定能够发现,所以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
“好了别多想,这次考核结束后,你们也能彻底自由了,虽然不知道审查人员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你们这群完全不明真相的人放了进来,不过你们很快就能获得自由了,届时,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暗夜教会。”
院长到底想做什么?
季之涵直至现在都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甚至无法分清,他到底隶属于哪个阵营。
这些混乱破碎的信息犹如交织在一起的迷雾,让他感到混乱、烦躁,季之涵蹲下身体,无力地倚靠在墙边。
“没事吧,你的面色看上去很苍白。”听到这道熟悉却又苍老的声音季之涵忍不住打了冷颤,他用力攥紧拳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等紧张的心绪平复后,他这才抬头看向院长:“没事,我蹲一会就好了。”
院长向他伸出一只手,关切道:“我扶你去办公室里坐一会吧。”
看着这只被肉色手套包裹的机械手掌,季之涵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疑惑。
这么巧吗?偏偏伤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