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一招一式,皆是杀机。
“危险!”一抹雪亮的刀光划破空气,季之澜似是有所感应,立即将季之涵扑倒在地。
黑衣人乘胜追击,高举手中的匕首朝着他们的身体猛地一刺,然而这势在必行的一击却落空了。
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季之涵的视线。
他看到白寻正站在黑衣人后方,她的脸上沾着一抹血痕,银白的发丝也染上了妖异的绯红,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季之涵,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对敌人心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一次你差点把你哥的性命也给搭进去,我希望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了。”
要不是她看得牢,这两茬鲜嫩的韭菜就要被别人收割了!
想到这里,白寻仍觉得心有余悸。
她看着已经躺在黑衣男人,气得朝他的心口补了一刀,黑衣男人顿时发出一道惊愕的痛呼。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连尸体都不放过……”
还不等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失去了声息。
白寻也没料到这人竟然在装死。这么一想,刚才割开喉咙的触感确实有些不对。但喷涌而出的血液实在太过真实来了,也不怪她被蒙骗。
季之澜倒是非常捧场,他为白寻鼓了鼓掌,极为配合道:“白寻,你好厉害啊。”
白寻冷哼一声:“哼,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在装死,你们都学着点。”
白寻又检查了一遍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果然又发现了两个企图装死蒙混过关的,见到白寻靠近,他们一个鲤鱼打挺,弹射而起,手中同时撒出一把能够致盲的粉末,粉末犹如洋洋洒洒的白雪,但其中却还掺杂着一抹泛青涩的冷光。
毒粉里面还藏着毒针。
这种招数虽然阴险,却百战不殆,但他们遇到的偏偏是白寻,像是这种歪门邪道都是她玩剩下的。
而且她都已经知道这群人会装死了,怎么可能不加防范?
她的眼前骤然浮现出无数道繁复的魔法符文,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呼啸而过,只见银光闪烁,仅仅只是没入黑衣人的手臂之中,但他的身体却瞬间僵住了,像是失去了行动力的木偶,诡异的黑紫色花纹犹如瞬间疯长的藤蔓爬满他的身体,并借助他的血肉绽开鲜红妖异的花朵。
“啊啊啊啊啊啊!”黑衣人发出惊惧的惨叫,只见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深红的裂纹,而那些诡异的花朵就是从这些裂缝之中生长出来的,此刻的黑衣人完全成了这株诡异植物的培养皿,他的血肉就是让这些花盛放的最佳养料。
花开的越来越妖艳了,然而黑衣人的身体却在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枯萎衰竭。
白寻一点都不同情他的境遇,如果不是她反应够快,现在成为花肥的就是她了。
不过像是这种危险物品,还是得交由她这种靠谱的人来保管才行。白寻将他们身上的银针全部没收了,还美名其曰怕误伤到之后来摸尸的人。
季之涵看着被白寻扒得赤条条的几人,别说摸尸了,乞丐看了都流眼泪啊。
检查完这群黑衣人后,白寻忽然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完了!”她猛地拍了下脑袋,神情懊恼道。
“怎么了?”季之涵一脸紧张地问道。
“我们忙乎了这么长时间,结果杀的全都是一些没名没姓的小喽啰,这还怎么累计功绩啊。”
季之涵:……
你就为这事苦恼?
白寻思索道:“这样效率太慢了,我们得找几个有头有脸的目标。”
天上飞的那个鸟人就很不错,不过他正和龙婆打的难分难舍,她根本就无法插手到他们的战斗中。
所以白寻只能另寻目标。
名单上的那群人就是她的首要目标,但还不等找到他们,她反倒看到了慕祁月三人。
他们此刻正在想尽办法接近那个硕大的翻糖蛋糕。
任务里确实有寻找蛋糕这一项,但谁能想到他们要找的竟然是祭典用的蛋糕。
白寻又想到了出现在祭典之中的丈夫,以及卷走路边摊老板钱财后,加入到暗夜兄弟会的巴扎克。
明明是看似毫不相干的五个任务,却因为这场祭典而奇异地串联在了一起,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这些事情的发展,而无论是这些任务目标,还是这些玩家,不过都是受游戏系统摆布的棋子而已。
白寻不由打了个冷颤,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
如果众生皆是棋子,那她又是什么?她为什么能够看到玩家的游戏面板?
太多疑问盘旋在心头。
不过白寻并没有思索太久,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接下来的目标。
“跟上我!”她朝双胞胎喊道。
巴扎克本来想接着这个机会在老大面前展现一番,但是那个疯老太婆的实力实在太过可怕了,光是召唤出来的那头灵性生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