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武器在,她就不会害怕。
慕祁月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沙……”怪异的声音再度响起,顾瀚不知何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掀开缠绕在身上的被子,走向睡在床上的慕祁月。
“她睡着了。”顾瀚语气幽幽,银框眼镜在黑夜中折射出冷冽的光彩,但这光芒却无法映入他的眼底。
“你感觉怎么样?”侯强问道。
顾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脖颈处的紫红色勒痕:“你确定明天这道伤痕就能消退了?”
侯强扬起一道极为古怪的笑容:“当然,因为你现在经历的一切,我也曾经历过。”
慕祁月是被从窗外投射而来的光束唤醒的,她睁开迷蒙的睡眼,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顾瀚和侯强肩并肩地坐在她的对面,两人犹如复制粘贴般,同时用黑黝黝的眼瞳望着她,嘴边还挂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换做寻常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早就被吓到魂飞魄散,但慕祁月表情依旧平静,她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鞭子,眼神冷冽的看着他们:“大清早,你们俩又是上演哪一出?”
“别这么严肃嘛。”侯强嬉皮笑脸道,“我们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慕祁月用鞭子抽了下地面,以示警告:“但我并不觉得有趣,下次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好好好。”侯强干笑两声,连忙举手投降。
“昨晚你们为什么没有叫我起来?”慕祁月坐直身体,理了理身上皱巴巴的衬衣。
“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何况我们俩是男人,少睡一会也没事。”侯强说。
“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女人并不比你们男人柔弱,你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装模作样。何况昨晚在小鑫的问题上,你也没想起我是个女人啊。”慕祁月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话中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这不是想着你战斗力最高,带上你也有保障嘛。”侯强干笑两声,算是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了。
“行了,我也不是想批判你,毕竟一个人的思维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的,我只是希望,只要你能少做点这种令我恶心的事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慕祁月摆了摆手,她揉了揉发酸的眉心,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稍稍回复了几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醒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钝痛,灵性也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枯竭之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游戏中也没有聊天系统这个设置,导致她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算了,不想了。
慕祁月站起身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或许是沾了水的缘故,镜子中倒映出的她显得格外脆弱,就连斜飞上挑的眉毛都比以往少了几分凌厉感。
轮流值夜非常损耗精神,因为人一旦从熟睡状态中醒来,就很难快速地进入到睡眠之中,而且她往往没等陷入熟睡,就会被人唤醒,连续几晚下来,她的眼下已经浮现出极为浓郁的青黑色,精神状态也大不如从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快点结束这个副本。
梳洗后,她跟着侯强和顾瀚一起前往四楼。
***
白寻坐在一楼大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放置在前台的眼球。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老板娘为什么放任这个异种住在自己的旅店中?
如果换做是她,是绝不会放任一个异种在自己的地盘上吃喝拉撒,还任由它和自己抢食吃。
据衣柜所言,老板娘会优先将猎物送到它们的房间中,获得的战利品还要和那个由脂肪构成的异种五五分。
这不是很亏吗?以这间旅店的诡异,想要杀死一个人并不是件难事。她为什么要大费周折的把猎物送到异种口中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困扰着她,那就是纸人,到底从何而来?
结合她目前所获得的知识来看,纸人和会动的家具对应的应该是生命阵营的异质师,因为只有异质师才拥有将死物复生的能力。
所以,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旅店老板娘是异质师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那她用自己的能力创造出这么一个纸人旅店还真是暴殄天物。
要是她拥有这种能力的话,她一定会秘密培养一批纸人军团,从一些小的势力阵营慢慢开始吞并,做大做强,一举端掉异端教派以及三大教会,然后创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教派,广纳贤才,扩展教徒和地方势力,她要让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信奉她并且给她上供纳税。
这个教会的名字她都想好了。
就叫白寻天下第一独尊教会。
“嗯不错,真是不错。”白寻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
看她咧着嘴傻乐,老板娘连忙走上前来,紧张兮兮地护住眼球,还将放置在一旁的旅店介绍手册一同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