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啊,抱歉抱歉。”白寻的语气诚恳到让对方挑不出半点错漏。
女人一脸狐疑地望着她,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
“行了,没事了。”女人站起身来,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囚服,见白寻还要凑过来,她吓得后退好几步。
一旁看戏的艾尔维斯都要憋不住笑了,他抬手挡着自己的额头,强忍笑意道:“我的小笨蛋,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小笨蛋?这家伙明知道她最讨厌被人说笨了,还故意恶心她?
白寻眉头微挑,忍住想要当场报复回去的冲动,朝着女人的远去的背影喊道:“真的很抱歉。”
俗话说做戏做全套,还有几位观众没有离席,白寻自然不敢松懈,她微微垂下头来,叹息道:“哎,你说她会不会生我气啊。”
“小笨蛋,当然不会了。”艾尔维斯趁机揉了揉白寻的脑袋,但很快他就收到了白寻毫不留情地肘击。
“唔。”艾尔维斯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莹润的汗水沿着蜜色肌肤缓缓滚落,但这一幕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难言的性感,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抬起手来,轻轻地撩起额头的刘海。
不过白寻完全没有被他这番模样蛊惑到,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并未说些什么,但情绪却已经清晰明了地写在脸上了。
再喊我一声笨蛋试试!
艾尔维斯微微俯下身,趴在白寻耳畔轻声道:“别生气啊,这不是为了帮你维持人设吗?”
白寻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冷声提醒道:“你最好是,走吧我们回去休息去。”
季之涵和季之澜自然是不想就这么和白寻分开,但看狱警已经有撵人的意思,他们也不好留下来。
回到各自的囚房后,生活又重新归于平静,但这种平静只是流于表面,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暗潮已经随着白寻等人的加入慢慢浮现出来了。
李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旱烟枪,带着刺鼻气味的烟草被引燃后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芳香,与烧灼的木炭香气融合在一起,不仅不会让人感觉到心烦意乱,反而会为嗅觉带来一种难得的享受。
李微微眯起眼睛,享受地吸了口烟雾,布满沟壑的老脸流露出几分难得的愉悦。
寸头男人单膝跪地,试探性地问道:“老大,我们是否要去调查新来的那几个?”
李吐出一口烟雾,哑声道:“已经有人出手试探了,不急,先等等他们那边的结果。”
寸头男人急忙道:“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会很被动。”
李抬起手,示意他噤声。
“想要我这条命的人多的是,但我现在不是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他微微坐直身体,话语中隐藏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耐心等等吧,马上就要轮换区长了。到那时候,我们再看。”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八点
狱警打开45号囚室的房门,对躺在床上的季之涵喊道:“36451号,出来!”
季之涵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被关入禁闭室了,虽然不知道他将要面对什么,但看今天下午那个未能完成工作的囚徒的反应,禁闭室肯定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但他并不后悔下午挺身而出的行为,白寻是他的朋友,如果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受辱,才是禽兽不如。
是的,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像是在给自己的种下心理暗示,季之涵在心中重复了一遍。
季之澜担忧地望着他的背影,主动站起身道:“我和他一起去。”
季之涵连忙制止他的行为:“哥!你又没做错什么!”
狱警不耐烦道:“你以为禁闭室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季之澜:“只要我触犯监狱的法规,我也可以被关进去吗?”
狱警微微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袭警的话可不只是关禁闭这么简单。”
不过季之澜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位狱警,毕竟是二阶超凡者,哪怕能力被压制,他所能爆发出来的速度也并非寻常人能够比拟的,在狱警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提起站在狱警身后的那名黄毛男子的衣领,朝着他旧伤未愈的脸狠狠地砸了一拳。
这一拳又快又急,哪怕在锁链的牵制下也爆发出了极为惊人的威势。
黄毛男人的后槽牙被他打落了好几颗,本就漏风的口腔现在就如同筛子般,一张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们……不要太过分!”
“呼呼……”季之澜的呼吸还未彻底平复,刚才那一拳仿佛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锐意,热血重新奔涌入体内,身体也剥脱了之前的斑驳锈迹,焕发出了新的光彩。
下午的时候季之澜就很想这么做了,虽然弟弟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自己亲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