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女人奋力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恨和不甘。
为首的男人指着自己衣角处的一点不起眼的污渍道:“看到没?你刚才把菜汤撒在我身上了,你不该向我赔礼道歉吗?”
女人:“我可以为了这件事向你道歉,但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脚踹开周围的桌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物,原本人声鼎沸的食堂陷入了令人窒息地沉默之中。
男人大吼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前天你故意往我身上撞!把菜汤撒在我身上,昨天也是如此!今天你来这一套,怎么当我好欺负吗?”
女人挣扎道:“你再说什么?我根本不明白!”
男人笑道:“不明白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明白的,把她带走!”
在这个没有伦理和道德的监狱之中,男人带走女人有且只有一个目的,就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而这样的现象在早晨出现的最为频繁。
但狱警却没有插手此事的意图,他们乐呵呵地站在一旁看戏。
慕祁月无法坐视不管,但她并不是只知道一昧前冲的蠢货,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狱警和囚犯勾结,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是十个她一起上也没有任何用处。
慕祁月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快速问道:“就没有人管管这个乱象吗?那几个男人分明是在故意找茬。”
艾克利:“你说得不错,他们确实在故意找茬,但前提是得到了狱警的授意,不然随便一个人都能在这里惹事,这间监狱不是早就乱套了吗?”
慕祁月的手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她垂下头来,语气哀伤道:“我们能做些什么?* ”
艾克利语气颓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今天你为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被罚关禁闭室,明天呢?像是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慕祁月,你救不了所有人的。”
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监狱,为了一个陌生人出手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划不来的选择,更何况,这件事对于囚犯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人情冷漠只是一方面原因,但当做善事的成本高到一种无法承受的地步,除非是舍己为人的圣母、圣父,不然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冒着风险去救人。
这些道理慕祁月都很明白,但是听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她感觉,现在这个弱小无能的自己是如此的可怜如此的悲哀。
“不要!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不要?装什么贞洁烈女?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我告诉你,我能看得上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撕拉——”是狱服撕碎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是男人们的狞笑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扎在心头的一根刺,将曾经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地挖了出来。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因为身体发育的的原因她成为了男生们欺凌取笑的对象,“母牛”这样一类带有侮辱性的词汇成为了她青少年时期甩不掉的标签,是唐乐薇替她教训了那些出言不逊的男生。
在面对父母的指责之时,也是唐乐薇坚定地站出来,并告诉她,她没有任何错。
如果一个人的受罚受折磨,和这个人本身无关,而是因为这个社会环境而导致的呢?这到底是这个人的错,还是社会的错?
慕祁月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住手!”慕祁月站出来道。
与她在同一时间站出来的还有季之涵、季之澜、沈初夏以及白寻。
见此情况,艾尔维斯主动站出来道:“”你们别插手了,我来吧。我是06区的区长,我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白寻:“不需要你。这件事我要亲自处理。”
艾尔维斯握住白寻的手腕,压低音量道:“白寻,你这样不是前功尽弃了?”
白寻甩开他的手,眼神是他前所未见的冷冽:“随便他们怎么想,无所谓,我已经不想继续伪装下去了。”
艾尔维斯还在劝阻:“白寻,别意气用事,听我的,这件事由我来解决。”
白寻转头看向他,语气幽幽:“以后呢?艾克利说,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那么每天都要依靠你来出手解决吗?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区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但我想,你能做得也很有限吧。不然你不会等到现在。我认识的艾尔维斯不是一个冷漠的人,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和顾及,但我没有,所以这件事,还有比我更加合适的人选吗?”
艾尔维斯深深地看了白寻一眼,随后无奈地揉了下额角处的碎发:“哈啊,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帮你拦着这些狱警的。”
白寻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季之澜:“把死神来信给我。”
季之澜缓慢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