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听到白寻的这番话时, 她们第一反应不是期待,而是怀疑。
她们就像是被驯化的野兽,从她们被关入牢笼中的这一刻开始,就注定要磨掉利齿,拔掉利爪。
“看吧,什么都没有。”男人们傲慢地笑着,他们认定,这群早已被驯化的女人不敢站出来反抗。
“强迫?如果没有采取过暴力手段就不算强迫的话,那你们确实没有这么做过。但是你们一直在用卑鄙的手段我们低头,折磨我们的精神,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强迫吗?”脸上纹着蔷薇图案的女人开口道。
她叫风铃,也是在区长竞选时第一个主动加入到白寻的阵营之中的一名囚犯,现在,也是她第一个站出来揭开这群男人的丑恶嘴脸。
“每当有新的女囚加入的时候,你们就会联合起来,孤立她们,欺凌她们,通过各种方式折磨她们,等她们孤立无援之时,再向她们释放善意,这样一来她们就会对你们死心塌地,等你们玩够了,盯上新的目标时,这些女人就会被你们毫不留情地推给狱警,榨干她们最后的价值。”
“你有证据吗?”男人们的表情终于变了,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为严肃,仿佛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些可以任由他们欺凌的玩物,于是他们稍微地收敛起自己的傲慢,但却仍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她。
风铃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她看向自己身后的女囚们,然而在触及到她的目光之时,每个人的眼神都无一例外地出现了闪躲。
到了这一刻,她们还在害怕还在犹豫。
但这并非是她们的错,她们只是一群被欺压已久的可怜人。
“没有证据就污蔑我们,是不是该给我们道个歉啊?”
“对!道歉!必须要给我们道歉!”
风铃慢慢垂下头来,一点一点地弯下了自己的脊梁骨,就像是瞬间绽放的樱花,只经历了一段极为短暂的绚烂时刻,就从盛放走向了凋零。
“你要证据是不是?我给你。”一名身形瘦弱的女人站了出来,她没有动人的美貌,也没有傲人的身材,她只是千万人之中的一名普通人,但正是因为她是一名普通人,所以她恰恰能够作为一个无可指摘的最佳代表。
当着众人的面,她动作利索地脱掉了自己的囚服,瘦弱的躯体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
她的身上有重叠在一起的烟疤,有交错在一起的鞭打痕迹,有叠加在一起的由刀刃刻下的伤痕,这些狰狞交错的伤痕犹如肆意蔓延的藤条,遍布她的躯体,将她瘦弱的身躯不断缠紧,肆意的吸食着她的血肉,直至将那具曾经丰腆诱人的躯体变得干瘪,直至她被榨干最后一滴价值。
但最为可怖的还是她的双乳,已经没有起伏的轮廓,两座山岳被人以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移走了,留给地面的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痕迹。
“这样的我可以作为证据吗?”女人抓着自己敞开的衣襟,毫不避讳地走到那群男人面前。
在面对这具满* 目疮痍的躯体之时,男人们全无欲望也无半点羞愧,只是用一种万分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
但目光无法给她带来任何伤害,因为她已经见识过真正的地狱了。
“你们把我送到了狱警身边后,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稍有不顺心他们就会用烟头烫我,导致我的皮肤彻底坏死,除了植皮以外,再没有办法恢复到昔日的状态。还有我的乳/房,因为我不够听话,不够顺从他们,所以他们就将我的乳/房切割下来以示惩罚。他们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我们身上,而我们的痛苦换来的却不是丰富优渥的生活,只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笼子罢了,我们的内心早已腐烂,我们的身上爬满了虫蛆,而那些吃着我们的血肉,吸吮着我们骨血的蛀虫,就是你们!”
这是一番高昂激愤、掷地有声的控诉,在话音落地的一刻,女囚们都不由红了眼圈,她们的情绪瞬间被引燃了,眼中的希望之火也重新燃烧了起来。
越开越多人将自己鲜血淋漓的伤疤展露出来,尽管那是她们不愿意再面对的过去,但在此刻她们却愿意挖开伤口,愿意将自己最为不堪的过往展露出来。
男人们的眼神从开始的自信坚定逐渐变为躲闪,最终他们低下头来,无声地接受了他们战败的结果。
虽然,女囚们始终没能在他们眼中看到应有的羞愧、自责、歉意,但能让这些人低下高昂的头颅,对她们来说已是难能不易。
白寻:“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们保证,不会再以任何手段任何方式欺辱36区的女囚,但是区长,我们是男人,我们总要释放自己的欲望吧?不然会憋死的!36区的女人我们不碰,其他区的女人我们总可以玩玩吧。”
白寻微微眯起眼睛,幽紫色的眼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