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上任的,我们可以排除在外吧?当然我们也不会参与选票,而是作为监察员,这样一来也可以防止有人作弊。李先生,这样可以吗?”
李:“可以。”
在白寻的监管下,没有人有能够私下交流答案的机会,甚至他们稍一愣神,白寻就会像幽灵般飘到他们背后。
最后结果很快就出来了:13区、16区、34区长得票最多。
第四名就是艾尔维斯,他和34区区长仅仅相差了一票,但一票之差,却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区别。
李朝着背后的嫣然招了招手:“把他们几个关到禁闭室。”
三位区长连连求饶,跪在李先生脚边哭诉求饶,然而他们楚楚可怜的样子并不能激起李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他微微垂下头,眼神平静地注视着他们,虽然没有言明,但三人都心知他们在这场交锋之中彻底沦为了弃子,而白寻却成功借助李之手成功拔掉了三根钉子。
众人终于开始正视起白寻,他们现在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仅不是他们能够轻易践踏的,还是能够跟李一较高下的存在。
李:“接下来我们可以继续排序了吧?”
白寻又一次举起了手:“还有排序的必要吗?我认为只需要选出一个领导者就足够了。按照旧有制度排序就会出现之前那个问题,就是领导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几个区长到底犯了什么混事。干脆把大权都交由一个人的手上,这样不是更好吗?所以我投李先生一票。”
白寻之所以在这个关键阶段主动退出竞选是有原因的。
根据艾尔维斯所言,区长之间还有一条隐形的食物链,排行靠前的区长可以随意驱使手下的区长,包括调动他们手中管束的囚犯。
所以有时候,华强也并非主动将自己手下的囚犯推出去做交易,而是其他区长授意,在这种层层剥削的结构下,处于最底层的区长需要遭受的压力是最大的。
而白寻现在以自己退出竞选为由,换取旧有制度的废除,将层层剥削改为由李来全权统筹,这么做虽然指标不治本,但至少底层受到的压迫能够减轻不少。
其次,白寻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坐不稳这个位置的。现在除了艾尔维斯以外,剩下的33名区长都跟李站在一条战线上,若是她贸然拿走了领导者的位置,这群人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她,她身上哪怕出现一星半点的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白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处于如此被动状态中的。
听到白寻这番说辞,李眼底划过一丝可惜。
可惜白寻太过清醒,不然他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把她让她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华强主动找上门的时候,应该直接杀掉他的,这样一来,36区的囚犯们一定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白寻,让她无法坐上区长之位。
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他原本是想借由华强和典狱长之间的那层联系,避开接下来的假释期,直接出狱。但没想到华强竟然这么没用,不仅没能办成他交代的事情,就连区长之位也被白寻抢去了。
李熄灭旱烟,吐出一大股浓郁的浊气,他靠在椅背上,哑声道:“接下来,我们重新制定一下新规吧。”
所谓的新规并非是给普通囚犯们设置的,而是为各区区长制定的,就好比各个国家间签订的和平协议,虽然这东西无法防住一些不讲武德的流氓,但却不能没有。
区长之间的协议无非是和平友爱民主老三样,这些要求虽然听上去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约束力,但大家至少会在明面上遵守。
白寻增加了一项要求:“不得欺压任意一名女囚、不得用威逼利诱等手段迫使对方妥协、和对方发生关系。不得把女囚作为置换资源送给狱警处置。我提的这个要求,有人有意见吗?”
一直维持沉默的03区的区长发话了:“白区长,你的手会不会伸得太长了?”
白寻笑眯眯道:“是吗?我并不这样觉得。我只是想让这里恢复到原有的秩序。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呢?而且区长存在的意义难道不是为了手下的囚犯们争取权益吗?这点李先生也是认同的。但你却认为将女囚送去做资源置换是一件合理的事情,这位区长,你是想忤逆李先生的意思吗?”
03区区长冷哼一声:“牙尖嘴利。”
白寻不依不饶:“你骂我恰恰说明你在心虚,为什么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03区区长出言嘲讽:“我不想和你这种没见识的女人讲话。”
白寻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你说得对,我是没见识的女人,但是你和我同为区长,你又是什么玩意,脑瘫的男人吗?”
“噗哈哈哈哈哈!”艾尔维斯趴在桌上笑个不停,“好好好,脑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