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但我不能忽视一个关键问题, 她们是群罪犯,无论她们是否自愿犯下罪孽。虽然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这些话会显得厚颜无耻。但是我认为, 如果犯下了罪孽, 她们理应在监狱里服役,可她们不应该受到男性的折辱、欺凌,这是她们本不该承受的。”
“但我也明白眼下这个监狱的问题并不是由一个或者几个人造成的, 而是由群体以及阶层所导致的。男性囚犯、狱警、三大教会,压迫是一层一层传导下来的, 是永无止境的,如果无法改变最上层的权利结构, 那就永远无法根除这个问题。所以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联合起来,自发地去捍卫自己的权益,比起帮助她们脱逃,我认为帮助她们崛起更为重要。”
沈初夏静静地站在门口,自上而下投射下来的阴影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影映衬地格外瘦销。
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她心中的杀意逐渐沸腾起来,恶念在她心中迅速生根,突破了道德伦理的束缚。
一开始的犹疑不定已经完全被她抛到脑后,现在的她已然逐渐明确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且不会再为之感到犹豫和彷徨。
果然,只有清除掉那群欺凌弱小的家伙,大家才能迎来真正的安宁。她是这么想的。
然而慕祁月的这番话却让她有了新的启发和认知,只是除掉这些欺压者是不够的,目前唯一的路径是自上向下而改变这个世界。
***
又到了中午时分,但白寻并没有以往那么热烈地期盼中午的到来,她看着周围空荡荡的座椅,忽而感觉到了几分落寞。
因为季之涵和慕祁月接连受伤,季之澜和刘雨萱就承担起了照顾他们的职责,至于沈初夏,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照看受伤的女囚们,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现在除她以外,就只剩下艾尔维斯、艾克利以及奥斯汀三人。
艾尔维斯看出白寻情绪低落,他趴在桌上,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空闲的手则做爬行状,缓慢地来到白寻眼前。
白寻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吗?”
艾尔维斯抬起食指,朝着白寻的的方向轻轻地点了两下,压低嗓音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好像有心事,可以说来听听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困惑。”
白寻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她望向艾尔维斯的双眼,毫不客气地向他下达难题:“我饿了,我现在就要吃炸鸡,如果吃不到,我会很生气。”
艾尔维斯微笑道:“稍安勿躁,炸鸡很快就会为你送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厨房员工就拎着一桶炸鸡走过来了,但在这个过程中艾尔维斯完全没有起身,也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这让白寻感到了几分神奇。
白寻好奇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艾尔维斯为她递来一根炸得香酥金黄的鸡腿,说道:“你忘了吗?监狱里还有一群名为灰鼠的存在。”
他们就像是一群随行在身后的影子,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正是因为这个特质,他们能够在能悄无声息之间了解到很多不为人知的情报,知晓他人所知,感受他人所感。
白寻一直以为,灰鼠只是一群情报收集员,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灰鼠还可以作为传声筒,帮助他们快速地传递信息。
看来她最好也发展几个能够为自己所用的灰鼠。
思考之余,白寻已经不知不觉地吃掉了一根鸡腿,但还不等她起身去拿,艾尔维斯就帮她把鸡腿续上了。
艾尔维斯:“你就安心的吃你的饭,想吃翅根还是鸡腿跟我说,我帮你拿。”
奥斯汀打趣道:“艾尔维斯,没想到你一个富家少爷还挺会照顾人的。”
艾尔维斯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过往:“谁让我的父母都不管我呢?周围的佣人也惯会看碟下菜,经常给我端来一些残羹剩饭,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能长这么大真是个奇迹啊。”
奥斯汀尴尬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触及到你的伤心事的。”
艾尔维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早就已经放下了,你没必要对我感到抱歉,再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家没点糟心事呢?”
艾克利开口道:“他……你的父亲不知道这些事吗?”
提到自己的父亲,艾尔维斯脸上笑意慢慢收敛,向来没心没肺的他竟然在此刻流露出了几分令人不寒而颤的阴冷。
“他?他忙着和自己的情人逍遥快活,怎么可能顾及到我呢?对他来说,我只是个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存在,是他的耻辱,他巴不得我快点死掉呢?你以为如果没有他的授意,我会过得那么凄惨吗?”
艾尔维斯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艾克利的双瞳,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金绿色眼瞳似是一面可以映照出他内心情绪波动的镜子,从他的眼中,艾克利清楚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