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想着。
没错,一直以来她都很清楚母亲的牺牲,但她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母亲用身体换来的安宁和自由,反正母亲已经这样了,但她可不能像她那样烂掉,所以就让她用自己的骨血成就她的未来吧。
她曾有过这样自私自利的想法,但现在,她发现在她危难之时,她所能倚靠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那个曾经被她嗤之以鼻的母亲。
然而她喊得嗓子发干,喉咙发哑,也没有一个人前来救她,就连最疼她的母亲,也把她抛下了吗?
“我在她的牛奶里面下了安眠药。”继父如是说道。
刘雨萱瞪大眼睛,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唯一的希望破灭了,她面如死灰地望着天花板,在这一刻,她似是在一片灰蒙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难道她只能在这个六十岁的老头身下彻底腐烂吗?
指尖处传来的刺痛感唤回了她的注意力,刘雨萱再度握紧手中的牛排刀,尽管她曾经连只鸡都没有宰杀过,但在此刻,她却产生了一种强烈而又坚定的想法。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能够获得一线生机。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等待着继父精神松懈的那一刻。
撕裂的痛自下身传来,但她的双手也因此得到了释放,刘雨萱闭上眼睛,将手中的牛排刀朝着对方的脖颈处狠狠地刺了下去。
“唰——”鲜血在喷涌,溅入刘雨萱的眼中,她感觉自己的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薄纱。
继父的身体在抽搐着,他难耐地仰躺在床上,露出花白而又肥腻的肚皮,像是刚从水里捕捞上来的鱼。
明明刚才他带给自己的感觉还是充满压迫的,是可怕的,但在这一刻她却感觉他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那不过拇指粗细的物件随着他的身躯摇晃着,像是条软绵绵的爬虫,刘雨萱手起刀落,将这碍事的东西切了下去。
虽然她的动作还带着一种滞涩感,手臂也在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眼神却非常坚定,甚至冷漠,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天生的刽子手,看着继父在自己手下哀嚎的样子不仅没有感到怜悯同情,反而感觉快意极了。
沉浸在报仇中的她全然忘记了,这里是继父的地盘,宅邸里的仆人很快就被继父的惨叫声吸引过来。
在对上他们害怕恐惧的眼神时,刘雨萱才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实感,仿佛一瞬间从云端降落到了现实,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
啊,我刚才杀人了。
但尽管如此,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害怕或者恐惧,而是懊恼。
为什么刚才下手的时候不干脆利落些呢?这样他就不会发出嚎叫了,这些仆人也就不会被吸引过来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呢?
不然,把这些仆人也都处理掉吧。
这个危险的想法在她的脑中盘旋了一瞬间,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够反杀继父,不是因为她很强,而是因为她抓住了他的漏洞。
但面对着一群人,她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她该怎么办呢?
杀人的时候刘雨萱并没有思考太多,她只是想要杀了继父仅此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过后果,也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究竟会何去何从。
但眼下,她却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她握着染血的牛排刀一步步走向仆人们,明明他们占据着身体上以及人数上的优势,但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们却抖如筛糠。
真可笑啊。
但刘雨萱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们,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不就是这样一个血淋淋的案例吗?
刘雨萱:“我无意和你们为敌,只要你们愿意放我和母亲离开,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手指头。”
“可是夫人她……”仆人闪躲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态度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妙。
“她怎么了?你说啊!”刘雨萱用力抓住仆人的肩膀,力度之大,似是要把她的肩膀彻底揉碎。
“夫人睡前喝了不少酒,又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而且她身体向来不好,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死透了……”
死了啊。刘雨萱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悲伤,或许是她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吧?那个宛如金丝雀的女人,能够撑到这一刻也算是个奇迹了,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在睡梦中死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坏的结局。
“小姐!”仆人跪在地上颤抖道,“夫人的死可不关我们的事啊,你千万别杀我们,我们也只是按照老爷的命令行事。”
“嗯,我知道了。”刘雨萱语气平静地回复道。
她很坦然的接受了母亲的死亡,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坦然地原谅这些间接害死母亲的仇人。
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