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和你玩个游戏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是向你保证过吗?绝对不会伤到你的性命的。”
导演惊慌失措地喊道:“你是罪犯,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白寻笑着俯下身来, 他耳畔低声道:“我当然会保住你的命啊,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场游戏在等待着你呢。如果你就这么死了,让观众们看什么呢?”
寒意沿着脚底迅速上窜, 导演的身上迅速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喉咙似是凝结出了一层冰晶, 让他几乎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无论他是跪地忏悔, 还是虔诚祈祷似乎都无法改变他的结局了。
言语在这一刻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匮乏,他颤抖着看向白寻,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句深深地叹息。
很快第一轮游戏就开始了。这是由沈初夏提供的游戏,该游戏灵感来自于一个很经典的游戏——捉迷藏。
但不同的是抓人的“鬼”由一个变为了一群,而且是一群下手没有轻重是异种,而游戏规则也从被“鬼”抓到后,人“鬼”身份互换,改成了被“鬼”抓到后将会被同化,直至角逐出最后一名幸存者。
沈初夏眉头微微扭起,面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我会尽量不伤害到你们的,但是异种下手没轻没重,我也控制不了不过我这里有件道具,可以帮助你们恢复伤势,如果不幸出了意外,我会在第一时间为你们疗伤的。”
她的一番话配合情真意切的表情确实很有说服力,但若是联想起她所说的道具的副作用的话……
季之涵忍不住跟哥哥吐槽道:“我怎么觉得,沈初夏好像也有点腹黑呢?”
季之澜依然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他懵懂地眨了眨眼,回答道:“啊,是吗?可是我觉得,她做的并不过分啊。治疗他们是因为白寻的要求,但是白寻并没有要求我们把他们治好啊。”
季之涵陷入了思索之中:“你说得有道理。”
他转而看向沈初夏:“一会那个道具能不能也借我用一下。”
沈初夏微笑道:“没问题,我正好有这样的打算呢。”
游戏内容定好后,白寻先是给几位导演配备好随行的摄像机器人,再是利用催眠术将几个光明教会的人定住身形,由于他们也是超凡者,贸然融入这场游戏中只会破坏平衡,所以白寻把他们安排在了旁观者的位置上。
但这并不意味着白寻打算放过他们,和导演组四人不同他们可是光明教会的一份子,他们此刻的旁观和无所作为都会成为他们的“罪证”,以光明教会的手段,他们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当所有成员各就各位后,游戏很快就开始了。
虽然说这个游戏几乎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环节,但浑身上下全是心眼的三人还是硬生生地把这个游戏完成了一个大型闹剧。
身型高壮的副导演借助身体优势轻松地爬到了柜子上面,而导演和另一位身形较矮的副导只能在地上寻觅可以藏身的地点。
导演藏在了桌子底下,那位副导则是钻到了更衣室的柜子里,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很近,不过五六米远。
一开始导演是想着和副导暂时合作,先联合起来把另一个家伙淘汰掉,结果没想到副导竟然临阵倒戈。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纸球,用力丢到导演身上。
纸球的杀伤力并不算大,所以他还在里面包了个石块,丢在身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导演被砸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哐当!”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桌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漫无目的的异种瞬间就被吸引过来了,它们晃晃悠悠地朝着导演的方向走了过来,混沌的眼瞳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亮彩。
它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过了,对于血肉的渴望早已融入了本能,在这一刻,甚至盖过导演为它们种下的指令。
导演很快就被它们揪出来了,或者用拖出来更为准确,他就像是一条被人从地里拔出来是蚯蚓,肥胖的身躯在地面上重重地碾过,身上沾染的灰尘还带着他对于藏身之地的留念。
“行了行了。现在我变成鬼了。我要去抓别人了。”导演挥了挥手臂,妄图从异种手中挣脱出来,但他失败了,他的手臂似是被锁链紧紧地缠绕住了,随着他的挣扎,束缚着他的力道反而越缩越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导演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腥风。
异种尖锐的牙齿深深地嵌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伴随着撕扯的力度,他的皮肉被轻而易举地从身上剥离下来了,血珠几乎在一瞬间就从毛孔之中挤了出来。
导演疼得浑身冷汗直流,他连忙请示救援,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在弹幕上不断翻滚着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