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期将至,她想母神应该不介意出手处理掉这些蝼蚁,当然白寻心里也很清楚,若是母神真的降临,麻烦的只会是她自己。但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她不介意动用这张底牌。
战车微微皱起眉头。
他看得出来白寻并没有因为裁决所的压迫而动摇,虽然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他害怕自己的死亡会给穆尔带来麻烦。
想到这里,战车主动承认错误:“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犯,只要你能够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做。”
“哦?什么都愿意做吗?”白寻眼尾微扬,笑着眯起眼睛,指着战车的鼻子说,“那我要你当我的狗。”
“什么?”战车向来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看到穆尔脸上也流露出了同样的困惑时,他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错觉。
白寻笑得一脸狡黠:“我说,我要你做我的狗,字面意义上的狗。”
白寻抬起手,指尖划过一道刺目耀眼的光弧,转瞬即逝的光芒融入到战车的身体中,在他的脖颈处烙下了一道繁复而又怪异的花纹。
这个花纹看上去像是交缠在一起的藤蔓,又如同定格于绽放一瞬的花蕾,带着一种怪诞的美感。
战车感到了几分痛意,眉头微微皱起,他下意识地抚摸脖颈处的烙印,烙印处对肌肤还带着灼热的痛意,光滑的表面微微凸起,从中还能感觉到极为微弱的心跳起伏,这下面就像是盘踞着一个狰狞可怕的怪物。
白寻:“这是我给你打下的烙印,之后我还会为你打造一副项圈,你要时刻佩戴着,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的狗,当然这并不是无期限的。等你彻底还清你欠我这条命,我就会放你走。”
战车:“要多久?”
白寻:“我不是说了吗?要等你还清你欠我的这条命,至于这个期限,就要看你表现了,当然,如果我玩腻了,或许可以考虑提前放过你,现在跟我走吧,乖狗。”
战车疑惑道:“我们去哪?”
白寻勾了勾手指,在烙印的作用下,战车不由自主地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战车逆着光向她走来,在阳光的映衬下那张俊美如雕塑般带着一种临近死亡的苍白,仿佛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几乎很难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属于人的生气和情绪。
但白寻却从那双墨蓝色的眼珠中捕捉到了一丝极为浅淡的情绪,像是恼羞。
原来他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淡然嘛。也是,换做是谁被这样羞辱,恐怕都不会咽下这口气。
但是他越抗拒,她就越高兴呢。
白寻勾起一道恶劣的笑容,向战车下达了一项新的命令:“现在,跪下。”
战车“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
白寻微微弯下腰,用力捏住战车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战车的脸上还带着几道未曾干涸的血痕,为这张如同雕塑般精致的脸庞增添了几分难得的脆弱,让她联想到了身负重伤的狼。但他的眼神依然带着几分抗拒,墨蓝色的眼珠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似是下一秒就要将她彻底吞噬。
白寻微笑着俯下身体,鼻尖和战车高挺冷硬的鼻子轻轻相撞,明明是同样的冰冷,但在这一刻却迸发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
战车呼吸一滞,眼瞳也随之微微收缩,一眨不眨地望着这张骤然放大的脸。
白寻的语气冰冷道:“当好一条狗的前提是遵循主人的命令,希望你能牢记这点。所以下次不要问我去哪干什么,我要你过来,你就过来,我要你滚开,你就滚远,明白吗?”
战车没有回应。
白寻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再次重复道:“明白吗?”
战车皱起眉头,不情愿地回答道:“明白了。”
白寻点了点头:“行,现在跟我去上课吧,同学们肯定等急了吧。”
这个发展是穆尔始料未及的,他忍不住问道:“白寻你还能去上课吗?”
白寻笑得一脸灿烂:“能啊,当然能啦。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可爱的学生们炫耀我的新宠物呢。”
穆尔皱起眉头,对白寻的行为表示不赞同:“白寻,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寻笑意更深:“你这话说得很好笑,我不是已经饶过他一命了吗?不然他连跪在我脚边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一点都不怕那个所谓的裁决所找上门来呢。如果他们真的找上来,恐怕穆尔院长你也难逃罪责吧?毕竟这是你的地盘。所以,这已经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了。穆尔院长,如果你再度阻拦的话,那我也就只好把你也拉下水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被裁决所缠上吧?”
她将战车之前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穆尔。
穆尔苦笑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我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