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弥月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刚一开口她的唇边就溢出了一缕鲜血,她面色苍白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寻,为难道:“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为难,如果可以的话能把阿斯兰也带出来吗?我不想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白寻目光复杂地望向她,低声道:“我答应你,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一进入教室,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几乎铺满了尸体,踩在绵软的碎肉上面就仿佛陷入了泥沼地中,稍有不慎就会被彻底吞没。
更不要说,这里还遍布血腥残忍的怪物。
它们很快就注意到了孤身前来的白寻,立即朝着她的方向涌来。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怪物,白寻没有流露出半分畏惧之色,只是表情平静地打了个响指,蕴藏着寒意的冰蓝色魔法能量瞬间涌入她的掌心,迅速凝聚成为锋利的寒刃。
“唰——”手起刀落之间,怪物的头颅便如同爆裂的西瓜,瞬间化为四散的碎片,浓郁腥臭的血液沿着平整地切口喷涌而出,为这个狼藉的地面增添了一笔浓墨重彩的颜色。
但接下来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具绵软的尸体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断裂的伤口处,血肉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蠕动着,像是藕断丝连的蛛网,通过这一丝微妙的链接重新凝聚起来。
嗯?
白寻也意识到了这个异常情况,她直接将手中的寒刃插入对方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处,浓郁的寒意沿着刀刃迅速涌入它的血肉之中,很快这个还在挣扎蠕动的怪物就化为了一座冰雕。
但它并没有因此而死亡,它的伤口依然在缓慢的愈合着,只是因为寒霜的阻拦这个治愈的进程出现了几分延缓。
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白寻也没有和他们继续拖延下去的意思,寒意从她的身体中蔓延而出,由魔法凝聚而成的霜寒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覆盖了整间美术教室,前仆后继的怪物们眨眼间便化为冰雕,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但地面上的尸体却完全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似乎有一层无形的保护屏障裹住了他们的尸身,让他们避免遭到寒霜的侵蚀。
但穆尔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因为白寻对于魔法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地,每一处细节她都能够做到精确把控。但能够做到这点的人,放眼整个联邦都寥寥无几,巧的是,战车那位老师就是其中之一。
一开始穆尔并没有对白寻的身份感到怀疑,虽然她和那位老师确实有几分相似的地方,但她们的年龄实在相差太多。
但随着他对于白寻了解深入,他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她,她就像是一个由重重迷雾笼罩住的迷题,当他以为自己终于拨开迷雾之时,却发现自己对于她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
穆尔静静地望着向着他走来的白寻,明明还是那个人,但他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她是如此的陌生。
白寻并不知道穆尔心中所想,只是朝着他伸出手道:“我们该走了。”
穆尔点了点头,抓住白寻的手掌,并借由这股力量,将瘫倒在地上的战车搀扶起来。
战车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好,,似乎还没能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那双墨蓝色的眼瞳中还带着几分迷蒙。
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多逃离这里了,就连躲开袭击都做不到,但或许是出自于对于穆尔的信任,他始终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旁。
没再管神智不清的战车,白寻看向穆尔,催促道:“你先带着他离开。”
穆尔急忙道:“那你呢?”
白寻:“我要带阿斯兰离开这里。”
提起阿斯兰,穆尔陷入了沉默,他微微垂下头来,嗓音沙哑道:“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们。”
白寻嗓音暗哑:“你不要这么想,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穆尔权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他微微勾起唇角,笑得一脸温柔:“谢谢,但既然是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那我就应该保护好你们,阿斯兰的死我难辞其咎。”
白寻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所以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剩下的人,现在千岛弥月正一个人待在门口,随时有可能遇到危险。如果你不希望悲剧重演,那你就赶快带着战车离开这里,并保护好他们俩。”
穆尔眼底重新焕发亮彩,他很快就从情绪的泥潭中挣脱出来,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
“我会照顾好他们,你也要注意安全。”简单嘱咐后,穆尔带着战车离开了这里。
与他们分别的白寻则是前去寻找阿斯兰。
他就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上遍布血污和碎肉,看起来格外狼狈。
虽然白寻和阿斯兰接触不深,但她本能地感觉,他不应该和眼前这番景象混在一起。
“走吧,阿斯兰,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