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这话是理由充足,“你看自打秀秀嫁过去,这振武改了性子,从原先那混不吝的,这一下变成京市大学生,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以后还了得呀,你再看这林木匠,人家还能在镇上开个木匠铺,有这手艺一辈子吃香。”
“我听着林家二嫂子还有王妮子说,就她们那些个营生,可都是秀秀给她们找的门路,要是没有秀秀,这两家家里也没个顶梁柱,那可不是妥妥的底子户,就因秀秀,人愣是成了村里的尖儿,你说找谁说理去。”
“春天,这几家找了武家帮忙,你看这秋收武家又接了他们的活,那天我见着武嫂子,你不知道她乐的,说因着这几家的活计,家里爷们儿整个秋收都有活干,有了进项,她也狠狠割了两斤肉,做了那皮薄馅多的大肉包子,一家人吃个肚皮溜圆儿。那叫一个满足。”
有人感叹,“这以后这几家在镇上开了店,我看是更没工夫忙活家里的地,武家只要本分干活,几家的活计指定能长久干下去。可真是不赖。”
一群人聚在地头说闲话,同样在地里干活的唐云云听得一肚子气,他看着明显在磨洋工的赵胜利,嘴里抱怨,“就三天假期,你倒是快点干活啊。”
“多快,我现在是国家正式工,再给累着了,你去上班啊,屁都不会。”
说到正式工,唐云云也顾不得反驳他,念叨着另一件事,“你现在都是县里的正式工,端着铁饭碗呢,咱家里好歹也有几个钱吧,家里这么多地,咱也雇几个人帮忙不成?”
赵胜利看他一眼,“你想啥呢,咱家四个劳力,还用雇人吗,咱又不是人家要在镇上开店的,说什么雇人干活的话。仔细妈听了再唠叨你。”
说到婆婆胡大英,唐云云更是气,她男人在县城上班,这挣了钱她拿一部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可那死老婆子愣是不让,说他们小两口吃喝拉撒都在家里,这挣的钱自然也都给家里管着的。
这还是她抱着孩子在家里大闹一场,就算闹了这一场,这一个月才给她两块钱,两块钱能干什么,也就给孩子买点儿吃喝,她想添一件新衣服都做不到。
她又凑过去劝赵胜利,“胜利,眼看着以后你月月拿钱,咱手里也能宽敞宽敞,我看咱们就在县上租个房子吧。”
到县城去住,她自己就能当家做主,多好的事。
这话要搁着以前,赵胜利指定是要点头的,可现在租了房子有什么用,他想让住进去的人都上大学去了,他不耐烦的摆摆手,“什么宽敞,我这才拿了一个月的工资,你知道咱爸为了让我上这个班,顶上这个名额,借了多少钱,那些饥荒一年半载的也还不上,县上租房住的事儿,别提,等以后再说吧。”
说来说去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唐云云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她和唐秀秀一块嫁人,明明唐秀秀嫁的是村里二流子,她嫁的是顶顶好的支书家,可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天天孩子洗不完的尿布,围着锅碗瓢盆转,还得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可唐秀秀就没有一件不顺心的事儿,想想都要憋屈死。
说到秀秀这边,还真是事事都顺心。
一群人说说笑笑到了镇上,一进店里,唐秀秀都忍不住感叹,这收拾的干净又整齐,可见家里人都是花了心思的。
木匠铺里,林振武正和林有木忙搬木料,见着唐秀秀一群人走进来,他挑眉,“来这么多人。”
木匠铺是空间最大的,约么有两三间屋的地方,靠墙隔了个单间,就是宋家的工作地,门一开,靠墙一个格子柜台,每个格子里放着一个小编筐,里面分门别类放着桃木雕刻的各种小件儿,背靠着格子柜是一条长案桌,案桌靠另一面墙,墙上安了个大台灯,就算是晚上干活儿也能亮堂堂的。
案桌另一头,放着几个不封口的浅口箱子,里面放着大小不一劈好的桃木块桃核什么的,宋粮爷俩坐在案桌前,一人一套雕刻工具,正干的认真。
见着唐秀秀,宋粮当先站起来,“秀丫头,你给设计的这个工作间,可真是事事方便,拿什么放什么都顺手。”
冯翠跟着说话,“秀秀,你是不知道这爷俩有多喜欢这小间,自打这格子柜一打出来,案桌一放,爷俩一试,乐得不行,你看看天天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都不用我动手。”
看着自己的设计成果,唐秀秀也很是满意,对着宋粮说话,“宋叔,要是有哪觉得不合适的,咱们再改改。”
宋粮立马摆手,乐呵呵得,“哪都好,哪都好。”
一行人带着唐秀秀把三个店看过一遍,这就到了中午,林二婶还说呢,“这觉得还没说几句话,过得实在是忒快。”
这高兴的时间,过得自然就快。
孔春莲一摆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走吧,都收拾收拾,先吃饭。”
以前要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