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顶着半睁不睁的眼睛，从浏览器上搜了篇文言文，对着电话一顿输出背上了《木兰辞》。祁衍又气又笑地听着姜也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只能听到她稳定的呼吸声。
等到了公寓开了房间的灯，明晃晃的灯线照耀着全屋，让人觉得暖了起来。左梵换了拖鞋进来，站在空调前手感受着吹出的风。
“姜姜，空调的制暖是不是有点问题？”
姜也其实也注意* 到了，这几天都提前开了制暖，温度一直上不了。将外套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瘫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搭上了毛毯。
“等周末找人来看一下吧。”
等暖和过来，姜也看了眼时间，脸上露出甜蜜的笑意。“那我先上楼了，梵梵~”
看她这表情就明白她要干嘛了，时间到了，该打电话了。
姜也回到房间内关上了门，又把两边的窗帘都拉上。这才换了家居的睡裙，躺在床上等着时间的到来。
10分钟前祁衍在直播间里说了晚安，还有他日常的仪式感永不缺席的那句‘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他5分钟前发的动态，突破粉丝人数30w。才发觉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已经认识他快150天了，那时候他的时候粉丝量还在6w左右。
接通了和祁衍的电话，两个人都不着急先开口。电话里传来震动的声音，是上次买的电动牙刷。
想起那次的电话，他也是在洗漱中。结果因为她这边一时手滑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他的牙刷反倒是光荣下线了……掉到下水口了。
当天下午两个人去了商场，说是买牙刷赔罪，姜也有自己的暗戳戳的心思买了情侣牙刷。还去看了电影，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看电影的。
他好像很习惯一个人的独往。
“怎么不说话？”祁衍那边的水流声戛然而止，缓缓开口。
“在等你呀。”姜也带着笑意开口，“怎么今天要等这么久？”
祁衍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等着急了？”
“才没有。”姜也娇嗔的轻喃着，“恭喜我……时辛粉丝量破三十万，都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有失约吧。”
“嗯哼，我什么？”祁衍反问道，“噢，我家的。”
姜也裹紧自己的小被子，侧身轻语夸赞：“嗯，我家的，怎么这么厉害？”
祁衍虽然没有再说话，但也能听出来他心情不错。
姜也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好累呀。”
“你最近加班时间有点长啊，今天又这么晚回来。”祁衍下意识的认为是她最近加班太累了。
姜也强调着：“不是加班。”
“嗯？那是什么？开车累的？”
“我都在你心里跑了一天了，当然累了。”
祁衍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笑意在眼中流转。“这土味情话有够土的。”
“哼，那你来个不土的土味情话。”姜也格外加重了语气词。
“那老婆，现在几点了？”
是夜，窗外风声呼啸，屋内倒是暖洋洋的，像是制暖的空调又恢复了运作。
被他问得迷糊，顺着他的话说道：“12点。”
“笨蛋，是我们幸福的起点。”
姜也泛着微红的脸，看上去像个苹果。却还嘴硬道：“你这情话也挺土的。”
祁衍笑意更深，“都说了叫土味情话哪有不土的啊。”
“呜呜呜我犯错了。”姜也不甘示弱，从某书上搜着土味情话，开始表演了一番。
“什么？”祁衍像哄着小朋友般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爱你不知所措。”
姜也一字一顿说着表白的话，透着害羞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屋外已经熄了灯，隔壁的那人似乎也睡了。整个屋子很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心脏在慌乱地跳动像鼓点一样敲击着，只觉得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的突兀，生怕被电话那端的人听去。
不自然地轻咳了声，却听到男人声音染笑，又磁又欲的声音传来。
“我也是。”
姜也激动地躺在床上，雪白的双腿在空中骑着自行车。她只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滚烫的脸颊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通话时长已经将近一个小时，姜也的精神远没有一开始那么亢奋了。
“嗯，不确定明天还会不会加班。感觉从南城回来后一直在加班，好累呀。”姜也喃喃的说着。
“过来，老公给你按摩一下。”祁衍带着几分坏笑道。
“才不要。”姜也察觉到他不怀好意，傲娇地拒绝后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砰砰的声音，“你那边什么声音呀？”
祁衍没立刻接话，像是走到窗口看了看，随即才说道：“是烟花。”
“烟花？”姜也诧异的问，原本的困意瞬间消散。口吻中带着激动和期待。
“想看？”
“嗯。”
因为这边管制，即使逢年过节也不可以燃放烟花和放孔明灯，好像已经长达快10年了吧。
可她偏偏又喜欢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的美，绚丽而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