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回音他才开门进去。
屋里有些暗, 姜也开了床头灯后，才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自然散落于侧。
她挟带困意：“怎么还不睡？”
祁衍缓步走了进来, 还带上了门。
他坐在一侧像是随口一问：“礼物呢？”
姜也困惑不是给他拿过去了吗？
没看到吗？
视线随意一扫, 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黑色手链。
“你这不都戴上了吗？”
祁衍似恍然大悟般，举起左手隔他们的视线中：“这个啊。还有呢？”
姜也观察着他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道：“画没画完……”
晚上一直看直播呢, 她就给忘了。
“等画完给你看。”
祁衍点了头，又问道：“这个图案是什么, 星座？”
“降娄。”姜也解释着，“十二星次之一, 守护神是白虎。”
祁衍笑：“所以买了一对？情侣手链啊。”
姜也有些难为情，缩了缩自己的手，又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嘴硬道：“谁说的，我这个和你的不一样。”
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下，“呐，我这是大梁，守护神也是白虎。”
祁衍并没太注意她珠子上的图案，只是下一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姜也似失去重心般顺势贴近他的怀里。
温热的肌肤带动着她的体温逐渐升高，总觉得有些燥热。
“0点过了。”祁衍低声在她耳廓，咬字微沉，似是等待许久了的说，“该许愿了。”
她下午才答应的，只要不过分都答应。
他说的不是下午那个没画完的插画吗？
但是看他下午的样子，应该还挺喜欢的。
姜也不确定的问了句：“不是那个画吗？”
他轻笑，像个贪心的孩子开口：“毕竟我又不是小朋友，当然是都要。”
“……”
从他怀里缓缓抬眸，对上他加深的眸光。
祁衍收敛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今年第一个愿望，”他像是认真思考了很久才小心翼翼选出的礼物，一字一顿，“我能不能成为——你笔下的画。”
姜也眼中划过一分愕然，眸光微动，她从未想过他的许愿竟然会是这个。
他口吻虽是商量，但更多是期待，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说不上来这一刹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拽着她跌坠。
那一刻她明白了，那通电话他听到了所有。
只是他选择了以从未出现过的方式陪着她，他从未离开。
脑海中闪过父母对她不认可的种种话语，像是在被他慢慢抚平着伤口。
他曾亲眼见过她的伤，明白他的太阳并不是一直能照耀他的人。
而他却选择了温暖他的光。
祁衍像是明白她的顾虑，手拂过她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语气亲昵：“先睡觉吧，已经很晚了，老婆。”
心尖上的一颤。
姜也抓住了祁衍的衣角。
“怎么，想和我一起睡啊？”祁衍又成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姿态散漫，拖着腔调。神色嚣张却又勉强的开口，“也不是不行，这不就怕你克制不住自己吗？”
到底是谁克制不止自己？姜也暗暗吐槽着，这浪漫氛围竟然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形。
她一顿，忽地开口：“也行。”
“？”祁衍满眼错愕，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什么？”
姜也见他这样，心里划过一丝暗爽，重复着：“也行。”
“？”
“你认真的？”祁衍语气带着几分窃喜。
“当然···假的。”姜也几分羞涩，“你想什么呢。啧啧，思想不纯的男人啊。”
祁衍嗤笑了声，随即一本正经的开口：“不想睡自己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
这男人还能不能重启回到刚认识的时候？
他现在有点癫得可怕。
*
等祁衍出了房间已经是10分钟之后的事情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姜也裹着被子侧躺着，食指轻触了发烫的唇瓣。
想起刚刚，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强烈的情、欲。
那颗过分活跃的心一直安抚不下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次，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刚刚都干了什么！
姜也猛得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祁衍掐过的软肉，某些地方已经有些红了。
羞涩的咬着下唇。
自己的斤两自己不清楚吗！还和他耍不要脸？
要不是非得呈口舌之快，也不会差点就···擦枪走火。
忽而想起那天逛街时，左梵的那句调侃：“少女啊，还准备什么礼物啊，你不就是嘛。男人啊，都是肉食性视觉动物，无一例外。”
嗯，狗男人。
今夜总觉得有些闷热，开了空调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的。
桌边的水杯已经见底了，她又不好出去。
才纠结着趴在床上，就听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