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眼。
真的不是把薨星宫炸了吗?
感觉对方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啊……
黑发的特级咒术师,忧心忡忡。
“你在想什么啊葵?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能见得到天元?”
五条悟直直看着她,提醒她,“总监部那群老头子不可能会允许的哦——?”
身为御三家之一的继承人,没人比他更了解高层的秉性。
胆小,畏怯,自私自利,利益至上,傲慢到散发出一股股恶臭的地步。
就像是一团扭曲翻滚的蛆虫一样,令人恶心,直欲呕吐。
这种情况会同意,川崎市的棋子进入薨星宫吗?
除非他们终于打算要对天元动手了——抑或者是对川崎市另有图谋,备有后手。
葵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已经得到许可了吗?”
她的态度自然得像是在说什么你吃了吗之类的话,自信极了。
五条悟愣住,缓缓睁大了那双眼睛,露出了自我怀疑的表情:“诶?”
什么时候得到的许可?
那群不管是外表还是内里都烂透了的老橘子真的会同意?
他怎么不知道?
五条家的情报路径出问题了吗?!
五条悟,大脑风暴.jpg
夏油杰倒是悟了另一个可能性,但这也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古怪了,迟疑着问了出来:“……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
葵大大方方地向他们张开手,全方面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她笑嘻嘻得如同得逞的猫,叼着一条鱼和他们眼睛弯弯地炫耀。
“我冒充星浆体进去不就可以了吗?”
越想越觉得合理——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天才!
五条悟:“……”
夏油杰:“。”
啊,这倒是从来没想过的道路。
白发的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脸,又揉了揉自己的脸,故意地长长叹了口气,将那双眼睛瞅她,难得露出了饱含苦恼的表情,“葵……”
这当然不可以啊!
葵不等他反驳,一脸平静地捏住了他的嘴。
“好的,我知道,你同意了。”
她又将视线转向夏油杰,露出了一个礼貌又温柔的笑容,“你有什么意见吗,杰?”
夏油杰:“……”
他收起了对五条悟咔嚓拍了张照的手机,默默地,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微笑道,“我没有意见哦。”
他一点都不想也被捏成鸭子嘴。
——真的很毁形象,悟。
*****
薨星宫上层。
这里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宫殿,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古旧的,泛着即将腐朽的颜色一般的建筑结构体。
如果来者要进入其中,首先就要跨越这一条长长的,像是看不到尽头般的阶梯。
这道阶梯,一路向下蜿蜒,下面像是一张吃人的血盆巨口,只要进去,就一脚跌入其中,再也走不出来。
五条悟去头铁地应对高层的问责,只有夏油杰陪同着“星浆体”来到了高专的底层,薨星宫的上层。
“哇,还挺豪华的。”
葵感叹,“怪不得要到这个点才向我开放——怕我把这里薅空吗?”
他看着左看右看,眼里写满了新奇的葵:“……”头痛。
夏油杰不相信葵会真的老老实实地进去,和天元大人聊完天就老老实实地出来的。
就算真的是这样——
天元大人急转直下,压制不住异变的身体状况,也说明了这种发展的不可行性。
但他不能阻止葵,他只能看她制止他跟上自己,再独自走进薨星宫的底层。
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都无法改变。
…………
葵见到了天元。
那是一个分不出男女的生物,被套在白色的和服里,五官完全异变,呈现一种半咒灵半人的模样。偏偏脸上又带着异常的悲悯,看着让人毛骨悚然。
它……又或者是祂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生活在一个梦里。”
天元静静地凝视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全部,以一种在此枯坐千年的智慧。
第二句话是劝诫。
“你真的不打算醒来吗?”
葵如祂所愿地陷入了沉默。
一秒,两秒,三秒……
这里的时间没有随着她的沉默停止,她开了口,语气里是认真的求解:“醒来和不醒来的区别是什么?”
天元愣住。
祂被人捧在薨星宫里供奉太久,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反问,一时间竟然有点茫然了。
葵觉得祂抽象的表情有点好笑,也确确实实笑出了声。
“怎么?你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却给不出答案?那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天元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