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围着沧叔一顿暴打。
“我去便好,你快些走,别待在这儿。”景嘉珩把慕汐拦在旁边,抄起一旁的木棍便往前面冲去。
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公子又哪里敌过这一群壮汉?景嘉珩只堪堪敲晕了一人,便被那群人拖着往死里打。
岂料其中一个北喀将士遽然见了景嘉珩,顺着他的过来的方向往慕汐这边一看,瞧见不远处竟站着个容色绝美的姑娘,霎时两眼放光,不知朝那些北喀将士说了什么,转身便要往慕汐此处来。
“纪姑娘,快走!”景嘉珩听懂了那北喀将士说的话,忙上前拖住那人,朝慕汐大喊。
然下一秒,那些人却朝他肚子猛地一踹。
“哕!”
满口鲜血顿然从他嘴里吐出。
慕汐见状,心下一紧,虽惊惧万分,却仍是捏紧了袖口,蹙着眉扬声道:“我不走。再说了,我也跑不过这些人。”
从前她为了逃离裴行之,曾穿过重重山林。山林里什么毒虫蛇蚁没有?她为了以防万一,曾把能致人眼瞎的粉末藏在两袖中,是今儿所穿的这件衣裳正好是当日留下的那件。
那北喀将士笑眯眯地靠上前,忽地把手往慕汐身上一搭,不想她一甩手,无数粉末竟朝他眼睛扑来。
“啊!”
那人陡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眼睛翻滚在地。
原围攻在景嘉珩和沧叔的人遽然闻声,忙回首,见那人如此惨状,* 不由得杀心四起,皆朝慕汐猛冲过来。
慕汐心下一惊,正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局面时,身后却忽地有马蹄声传来,管砚的声音旋即响起:“淮州王殿下到。”
第55章 你爱上了那个叫景嘉珩的男人?
“你哪只手碰了她?”
那一袭鎏金黑衣的男人握着剑, 凌厉的寒光透出他幽幽脸色。
抖着身体跪在地上的北喀将士闻言,仍是一声儿亦不敢吭。
管砚见状,皱着眉只想快速了结这桩事, 便随意指着他的右手道:“殿下, 是这只。”
他这话音未歇, 裴行之手起刀落, 那将士还未来得及发出凄厉的叫喊, 右手便已落了地。
那一列将士见状,却是不敢怒亦不敢言, 只管垂首连头都不敢抬起半分。
裴行之接过管砚递来的帕, 把剑上的血迹擦干净后,面色仍是淡淡,亦连眉头也没蹙过半分, 只寒声道:“北喀王既不会管人,那本王便替他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军令如山。”
这位活阎王的手段, 他们并非不曾见过。当年先王原将打下半榆关,郦京虽有援军赶到, 然却仅有三千军士。可正因领兵的是这淮州王,他仅以这三千军生生扭转败势。
若非先王轻敌, 亦断断不至于英年早逝。当年他家主上本欲夺位, 淮州王此举恰恰助了他一臂之力, 因而两人当场结为同盟,自此北喀什和郦朝一衣带水、睦邻友好。
男人语调轻轻,可令旁人听了去, 却不由得徒生一股浓浓的寒意。
为首的将士深知踢到了铁板,忙颤着身体跪爬上前, 惊惶道:“殿下饶命,属下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殿下大人有大量,且饶过属下们一回。”
裴行之望了眼慕汐,不知思及什么,低眉无声地笑了下后,方转首看向他们,“尔等且先回去,能不能饶过你们且是后话。”
“是是。”
那七八人以为得到了饶恕,忙拖上那既瞎了眼、又断了手的将士一溜烟回了军营。
裴行之见危险已除,转首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与慕汐淡声道:“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安心歇息。今晚大抵不会有人敢过来骚扰你。”
一语毕,男人转身便欲上马。
后话?今晚?
慕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也就是说那群混蛋是死是活,由他说了算。他所能保证的,亦仅仅是今晚他们能不受那群北喀将士的报复,可他们往后究竟会遭到怎样非人的对待,他亦断断不能保证。
然这所有的麻烦,却皆是他一句话便可避免的。
慕汐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此事过后,裴行之便再无幺蛾子可出。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针对的人是谁?许是沧叔,许是景嘉珩,又许是她自己。
若说是她自个儿,慕汐怎样都不会在乎。然倘或是景嘉珩或沧叔,她根本无法想象他接下来的手段会是怎样的狠厉。
“殿下,且等等。”慕汐及时叫住他,那原染了一层霜的脸顿然换上柔美至极的笑。
马上的人微诧,怔了半秒,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点点头。
慕汐回首把两人搀到旁边的台阶坐下,见景嘉珩的白衣被鲜血染红了一片,她抬手抹掉即将滑落在脸颊上泪,温声安抚,“你们别担心,此事交与我,我会替芳娘子报仇血恨。”
一面说着,慕汐起身欲走。
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