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问他有没有钱呢?这一路上一个马车上烧的炭火都是银丝炭,那得多少银丝炭?又需要多少的银子呢?
怪不得他嫌屋里不暖和呢,感情是火盆放少了啊。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合眼,看着胤禛等待着他的答案。
胤禛闻言,天真地点头道:“是啊,不烧银丝炭,能烧什么?要是普通的炭火,这马车里不是就和这屋里一样,烟的不能进人了吗?我在京城还不受这样的罪呢,出来了为什么要受罪?”
夏津被胤禛那理直气壮的话,说的顿时没有了声音,他静静地看着他片刻,才对着他道:“行,我给小公子去买银丝炭。绝对让小公子屋里和马车上一样暖和。”
他说完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福全在人离开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他上下打量着胤禛,嘴角倏地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真是厉害。”
这么短短的功夫,就把夏津哄得团团转,他一个王爷,屋里才点的是银丝炭,这会儿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屁孩,竟然也让夏津给他弄上好的银丝炭了。
而且刚刚在马车里,他绝对还给夏津说什么了,要不然的话夏津不可能对他这么上心。
胤禛全当福全是在夸他了,他笑得一双眼眸都成了月牙状,对着福全拱手道:“过奖,过奖。”
然后端起茶壶给福全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他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他道:“皇伯伯,身上有银子吗?”
这话一出口,福全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地一顿,一双黑沉的眼眸看着他,声音里满是不解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胤禛,然后对着他道:“刚刚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没钱的模样啊?上好的银丝炭,你马车里真烧的是这个?”
他才不相信马车里能烧这个,这银丝炭都是银子,几乎快一两银子一两炭了,他舍得烧这个?!
胤禛听到这话之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对着他点头,满是惆怅地道:“是啊,正因为这银丝炭比较贵,我马车里又烧了几天,这不手里没银子了,才想着让皇伯伯能不能贴补我一点。”
说完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趴在桌子上忽闪着那双黑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福全。
福全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神色倏地一变,再看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心软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才对着人问道:“你想要多少?”
“我可给你说,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手里的银子也是不多了。”
就是又也不能说,当初小四伙同胤礽几个孩子搬空了常宁库房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楚呢。
胤禛一听,稚嫩的小脸上倏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对着福全开心地道:“哇,果然皇伯伯最疼我了。最喜欢皇伯伯了。”
说着他掰着手指头对着福全道:“刚刚在马车上,夏津答应我给我五千两银子,等回去之后让他找我爹要。”
“你也不用给多少,怎么也要体现出来咱们比较亲近才行,就给六千两吧。”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肉嘟嘟的手,笔画了一个六的数字,一双黑亮的眼眸,看着福全闪烁着明亮的光辉。
福全听到胤禛的话,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才面色不太平静地道:“我没有那么多,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三千两,要是都给你,我都没办法回去了。”
这三千两里面还有拿得胤褆的一千两呢。
出门在外都花不到多少的银子,走到哪里都有人管吃管喝的,他怎么可能会带那么多的银子。
这次要不是他们是微服私访,他可能连这些银子都不会带的。
胤禛听到这话,眉头都拧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福全,对着他不高兴地道:“王爷真是穷,竟然还没有夏大人有钱,算我先借你的,等回去之后,你找我阿玛要,不就行了吗?”
福全听着他的话,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双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也别太过分,我就带了那么多,你要是都借走了,我怎么回去?最多给你两千两,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也不看看你怎么出来的?要是给人发现,还能不把你抓回去?”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胤禛,生气地道:“再说了,就是给你再多的银子,按照你这个花销,最多俩月也就花干净了,到时候,你不是还是要回去吗?!”
夏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屋里两人的对话,嘴角掠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他就说裕亲王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位震音小公子。
原来不是不认识,是怕他发现了而已。
想到这里,他抬脚走了进去,对着两人笑得灿烂道:“王爷和震音小公子在聊什么?”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福全,又看了看胤禛,这才笑着道:“怎么看着二位都不是那么高兴的样子啊?”
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