殒。
她们嫁过去根本也不是在做太太,只是在做那些豪门爵府的玩物,那些人根本没把她们当成人。
她觉得人生无望。
但就在这种巨大的绝望之下,她遇到了那个叫“清浅”的小女孩。
清浅全身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瘦的像个小猫似的,但眼神却格外锐利,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精明——还有一点不甘和愤怒。
春花几乎饿晕了,而清浅虽然看上去不想搭理她,但她还是与自己分享了她的“宝藏”——几块干硬的糕点屑和两块半破的铜板。
这是她和清浅友情的开始。
后来,冬天就来了。
冬天对于她们这种人太难捱了。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她们蜷缩在一条幽暗的巷子里,试图在冰冷的石板上找到一丝温暖。身无分文,饥饿和绝望几乎让她们放弃了一切。
然而,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了邻近市集的喧嚣声。
交易、讨价还价的声音在深夜的空气中回荡,让她有了一个灵感。
她记起了自己曾在太监府中的生活,到处都是华丽的物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提议说:“清浅,我们何不自己找些东西卖呢?我们可以像那些商贩一样,赚些铜板,不再受冻受饿。”
起初,清浅对这个提议感到迷茫,但她脑筋转的很快,清浅带着开始收集那些被大户人家遗弃的小物品:缺口的花瓶、碎了的碗、甚至是捡拾的野果和草药。
这些微不足道的物品在她们手中被赋予了新的价值。她们清洗、修补、擦亮,然后在街角的小摊上摆出这些“宝物”。
开始的时候,她们遭到了许多人的嘲笑和鄙视,但她们不屈不挠。
岳识青用她那曾经在太监府中偷学到的一点点技巧,创造了简单的宣传歌谣,而乔浅则天生一副好嗓子,脑筋也灵活,竟然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唱的跟花儿一眼。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们的小摊逐渐吸引了一些固定的顾客,而她们收集的货物也开始变得更为多样和有价值。这才算是不用再忍饥受冻。
岳识青想,那段日子,可能是几辈子里最快乐、简单的日子。
她遇到的一切不公都是因为被契书诓骗,因此想要识文断字,但识文断字之后,在后面的轮回之中,她逐渐明白世道种种,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那种快乐了。
“识青?你怎么来了?”
乔浅的声音把岳识青拉回了现实。
岳识青看着乔浅,思绪万千,却怎么也无法把现在这个自信、强大的人和当年的清浅联系在一起。
会是她吗?
这是不是太巧了?
乔浅好不容易得空喝了两口水,又问:“想什么呢?你怎么过来了?”
岳识青思绪回转:“啊,我住附近,本来想去大乐湖买点东西,没想到会碰到你。”
“这样啊,”乔浅问岳识青,“既然来了,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岳识青:“什么忙?你说。”
“帮我招呼一下客人们呗,”乔浅说道,“帮她们结个账就好。”
她一个人又唱又卖,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岳识青点头:“好。”
……
李婶儿和小梅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家的小超市,吓了一跳。
她的小店往日里安静得只有几个零星的顾客进进出出,现在却热闹非凡,仿佛成了集市的中心。
顾客们围成了一圈,有的挑选着商品,有的则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什么。
她和小梅走到收银台,只见乔浅和另一个女孩正在配合,一人招呼客人,一人给她们结账并细心讲解一些食材、用品的独到之处。
两个人都笑着,配合之间还有一种特别奇妙的默契感。
李婶儿和小梅愣了半天。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婶儿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一位拿着新鲜蔬菜的老阿姨转向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李婶儿,你真有福气啊!这俩孩子,一个唱一个帮。乔浅那孩子的嗓子简直是天赐的,唱出来的东西谁听谁想买。”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阿姨兴奋地对她说:“李婶儿啊,这个乔浅小姑娘,唱得真是太好听了!她的声音有种特别的韵味,让我想起了以前街头那些卖艺的!”
“啥卖艺的,人家叫卖货郎,”旁边的李老头说道,“我看这小姑娘绝对有戏曲底子,还特会推销,我本来过来只想听听,没想到就买了两斤排骨。”
还有一位年轻的妈妈,正把孩子抱在怀里,也笑着补充说:“她们不仅仅是唱歌那么简单,还教我们怎么搭配食材,那个叫岳识青的小姑娘细心极了,我特地来买那个她推荐的做法!这样的好事,真是难得一见!”
当李婶儿站在自己的小超市里,听着顾客们一句句真诚的夸赞,心里从震撼到感激。
这些年来,她独自撑起了这家超市,经历了无数的艰难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