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这句话她倒是没撒谎,李逍这个人为人冷淡,端庄到近乎古板,沈鲜鲜不能说多喜欢他,却是时不时就喜欢逗逗他,每回看他一本正经十分严肃地提醒她注意言行举止,就觉得特别好笑。
沈鲜鲜本是随口一说,怎料身侧的人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分贝:“沈鲜鲜,我说过了,离我身边人远一点!”
沈鲜鲜挽手看他,“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盛泽,让你女朋友离我远一点。我跟你,我们是合作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挑明了,你女朋友也知道,现在又过来搞这些小动作是在干嘛?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对你没意思。”
盛泽冷笑,“你对谁有意思?对李逍有意思?”
沈鲜鲜闻言一笑,答得真诚,“李逍比你有意思。”
盛泽站起来,“沈鲜鲜,你现在明面上是我老婆,别做让我难堪的事。”
沈鲜鲜懒得理他,只淡淡朝门口比了个赶客的手势,“我要睡觉了。”
门开了,又被摔上,室内终于重新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是周六,沈鲜鲜睡了个懒觉,睡醒化了个妆,出了门。
柳筝楠正在休息室休息,手机响了下,按了接听,沈鲜鲜懒洋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干嘛呢柳医生?”
柳筝楠一笑,打了个哈欠道,“没干嘛,忙里偷闲。”
“吃饭没?”沈鲜鲜问。
“一会儿解决。”柳筝楠说。
“就知道这样,”沈鲜鲜说,“出来吧,我在你医院附近你最爱的那家墨西哥餐厅。”
柳筝楠笑笑,应道,“等我15分钟。”
二人一边打着电话,柳筝楠脱了白大褂,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出了门。
那家餐厅离他们医院不远,过两个红绿灯,步行个十五分钟就到了,柳筝楠没开车,直接步行往那边走。
两个红绿灯走完,快到餐厅的时候,有一家花店。
柳筝楠低头走路,偶一抬头,便见花店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揽着女的,女的怀里抱着一捧花,二人身体贴得极近,举止亲密异常。
原以为只是一对普通情侣,然待她看清那男人的脸,柳筝楠当即愣在了原地。几乎同一时间,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直冲脑门。
彼时盛泽和小白花刚买了花出来,小白花说要自拍一张,盛泽揽着小白花,正往外掏手机,身体突然被人大力推了一把,盛泽踉跄半步,手下松开了小白花。
来不及反应,下一瞬,小白花已被人一巴掌扇得摔到了地上。片刻之间,白嫩的手蹭到水泥地上,破了皮,渗了血。
盛泽看清来人,太阳穴抽搐了一下,大步过去将柳筝楠推到了一边,“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柳筝楠看着二人,眸中鄙夷夹着愤怒,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我没拿手术刀捅死你们这对奸夫□□就是好的,你对得起鲜鲜吗?还有你……”
柳筝楠指了指已经彻底被打懵了的小白花,“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你学人家当小三?真是不要脸!”
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还骂得这么难听,盛泽暴怒,脸色瘆人,“柳筝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人家家务事关你什么事儿?今天她要是有事,等着坐牢吧你!”
“好啊,报警,报警吧!让警察看看丢人的是谁?……”
沈鲜鲜听到动静出来将柳筝楠拖走的时候,柳筝楠已经快跟盛泽打起来了。
柳筝楠在气头上,看到沈鲜鲜,下意识担心起来,但是沈鲜鲜只是将她半哄着将她拉走,对对面那二人的举止没有半分异常反应。
柳筝楠被沈鲜鲜拖着进了餐厅,余怒未消,将盛泽又是一通骂。
然再观沈鲜鲜,非但没有半分难过之色,反倒在一旁一脸小心地劝她别生气了。
柳筝楠终于觉出不对来,半晌,沉声道:“……你知道?”
沈鲜鲜乖乖坐在对面装鹌鹑,不说话。
柳筝楠顿了下,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早知道他是这种货色,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
沈鲜鲜扯了扯嘴角,“我们互相有自由。”
“这是……这是自由吗?”柳筝楠恨铁不成钢,“这是对婚姻不忠!是道德沦丧!沈鲜鲜,你被人忽悠傻了吧!”
沈鲜鲜一言不发,被批斗得体无完肤。
她是想告诉柳筝楠真相的,但转念一想,如果柳筝楠知道她跟盛泽假结婚这回事,恐怕要比现在反应更大。
于是就闭上了嘴,只在她批斗尾声,再三承诺道,“我心里有数,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柳筝楠对她的这份儿“宽广胸襟”不敢苟同。
但她看着她,却隐隐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
从小父母接连出事儿,自己寄人篱下,哪怕姑姑一家对她还算不错,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家。
到大学轰轰烈烈谈了个男朋友,本打算毕业就结婚的,结果毕业前夕男生离奇车祸死亡。
接二连三的这些不幸,让她不再自信,这种不自信体现在一切亲密关系里——在她那里,失去才是常态。
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