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李逍呢?”
想起昨天种种,沈鲜鲜现下对李逍的感激之情胜过一切,李逍的形象在她心中无限光明伟岸。
这是一个怎样正直善良的人!
明明这么讨厌她看不惯她,危急时刻,仅仅凭着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救我”二字,竟真的大费周章过去找她救她。
不得不说,李逍人品真没得挑。
沈鲜鲜决定了,就冲着昨天的事,日后任李逍虐她千百遍,她仍待他如……如活雷锋!
沈鲜鲜见盛泽不吭声,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李逍呢?什么时候走的?”
盛泽盯着她,忽而冷冷哼了一声,“就这么想见他?没发生点什么是不是觉得还挺可惜的?”
沈鲜鲜蹙眉,不是很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阴阳怪气,当即恼火,也阴阴阳阳道,“是啊,挺可惜,都那样了他也没碰我。”
盛泽上下打量她一眼,语气嘲讽,“李逍洁身自好,你以为他会随随便便把处男之身给一个疯女人?”
沈鲜鲜原本每个细胞都备战,做好了跟他一吵到底的准备,听闻此言直接破了功,半晌,愣愣道:“处……男?”
盛泽蹙眉,自知失言,没好气道,“总之别肖想李逍,他对你没兴趣。”
沈鲜鲜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半晌,兀自摇了摇头,颇不解:“真见鬼,他这样一个人是怎么跟你们这群人玩一起去的?”
……
李逍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跟家里人一起住的那幢别墅,而是直接去了他自己的公寓。
李逍进了门,从冰箱取了瓶冰水,一饮而尽,握着瓶壁的手指微微泛红。
他的脸发烫,指尖发颤,那双一贯淡然无欲的眸子被欲气浸染,透出些异样的惶然和脆弱。
李逍进了浴室,躺在冷水池里,任凭欲念凌迟,始终没什么动作。
他甚至羞于纾解,只将自己泡在冰水中,等着这种不合时宜的欲望一点点平息,像一种难堪的自我惩戒……
他自问磊落,从未有愧于人,一颗心却在无意中犯了大错。一个不能启齿的大错。
身上是冰的,也是热的,他沉默将自己浸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眼眶有种病态的红。
——既然是错,那便该改了。
……
次日,李逍被通知去警局录证词,录完证词一出来,见沈鲜鲜正站在不远处。彼时正跟一个中年警察低头说着什么,旁边还站着一个李頔。
李逍顿了下,朝三人走了过去,离得近了些,便听沈鲜鲜道,“我能见一下那个变态吗?”
李逍闻言下意识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未待李逍开口,一旁的中年警察先一步回道:“现在是立案侦查阶段,后续公诉案件开庭后,法庭上可以见。”
沈鲜鲜不死心,继续追问,“我能现在见他一面吗?”
中年警察蹙眉,“你见他干什么?再说,这不符合规定。”
沈鲜鲜顿了片刻,退而求其次,“那警察叔叔能帮我转达一句话吗?”
中年警察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什么话?”
沈鲜鲜闻言冷哼,脸上忽而带出些刻薄:“请您帮我转告他,他最好盼着监狱能多收留他几年,因为等他出来了,我会叫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还有,我当时说的那些宽慰他的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自保,请您告诉他,他就是个阴暗的low货,是个不成器的癞蛤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李逍:“……”
老警察愣住,半晌,严肃道:“这位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一旁的李頔直接笑出声来,被老警察看了一眼,稍稍收敛。
李頔看了眼沈鲜鲜,目光落到李逍身上,唇角一抹莫名笑意,“沈小姐是个妙人,伶牙俐齿,能屈能伸,还有劲儿,但凡换个娇弱胆小点的姑娘,只怕就不是现在的结果了。”
沈鲜鲜扯了扯嘴角,没接话,顿了片刻,看了眼时间,“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中年警察点点头,“后续如果有新情况,我们会通知你。”
沈鲜鲜突然鞠了一躬,真诚得有些浮夸:“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中年警察:“……”
李頔:“……”
沈鲜鲜和李逍一前一后走出警察局,沈鲜鲜站在路边打车,李逍跟在她后面四五米远的位置,她停下,他便也停下了。
沈鲜鲜很快察觉到李逍,倏而扭头看了过来,“李逍。”
沈鲜鲜上前走来,李逍身体僵硬一瞬,脸上仍是一贯无波无澜的模样。
沈鲜鲜在他身侧站住,难得露出几分认真,诚心道:“昨天谢谢你。”
“没事就好。”李逍说,“为什么不用司机。”
沈鲜鲜愣了下,转而应道,“我不想我每天的行程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况且现在打车这么方便,这样更自在。”
“不想要司机,那就请个保镖,我可以帮你安排。”李逍说。
“保镖?”沈鲜鲜忍不住笑了下,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走到哪儿带着保镖,我还能正常生活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