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目送李逍离开,沈鲜鲜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跟警方同步了一些信息,进了书房。
李逍的书房很大,内部开阔、简约而规整,整体风格复古,书房的一侧,是一整面到顶的实木制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放着许多书。
书房中央,是一张宽大精致的实木矮桌,桌面干净整洁,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笔筒中有毛笔有钢笔,书桌的一角,是一叠厚厚的练字纸。纸上字迹洒脱清秀,飘逸出尘,风韵中同写字的人如出一辙。
沈鲜鲜漫不经心靠在书架上,望着书房中央的矮桌,望向桌边的长凳,仿佛看到了那人端端坐在那里练字的模样……
沈鲜鲜淡淡笑了下,转身望向书架,漫不经心从上面随意挑了几本服装杂志。
沈鲜鲜将那几本杂志抽出来的时候,从书架上带下来一样东西,正砸在她脚边。沈鲜鲜将那个墨青色的小本子捡起来,意外发现,那竟是一张借书证。
翻开封面,映入眼帘一张蓝底的一寸证件照。
照片上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高鼻薄唇,皮肤白皙,浓眉下一双眼睛深邃清冷,望向镜头的时候,含着些隐隐的倦怠。头发清爽利落,着一件简单的黑t,领口微敞。随性,冷冽,满眼少年意气。
沈鲜鲜拿着那张借书证,仿佛隔着时空跟高中时期的李逍对视。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冷不防笑了下——有些人呐,原来小时候就这冷冰冰的样子了。
她一直觉得李逍冷,有些不好靠近,看到这张照片,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已经回暖不少了。
沈鲜鲜拿着那张借书证左看右看,蓦地动作一顿。
这是他的身份证号吗?
1107?
11月7号?
沈鲜鲜太阳穴跳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那不就是今天吗?
今天是李逍生日?
沈鲜鲜拿着那张借书证一时无措,他帮了她这么多,为她屡屡以身犯险,她却连份儿生日礼物都没准备。别说生日礼物了,她早上都没有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沈鲜鲜的手讷讷放在胸口,放在那个玫瑰形状价值不菲的胸针上,神情复杂。
……
与此同时,叶家别墅。
“柳医生?”
叶至诚听到家里阿姨的通传,立即下了楼,在楼下客厅望向柳筝楠微微诧异。
柳筝楠一脸焦色,看见叶至诚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开门见山,“鲜鲜在这里吗?”
叶至诚一脸莫名,“不在啊,鲜鲜怎么了?”
“我从昨天早上就联系不上她了,今天早上特意去过她公寓一趟,也没有人。”柳筝楠直直望向叶至诚,“你有没有见过她,或者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叶至诚想到什么,神情中有一瞬间的黯然,“鲜鲜最近很少往家里打电话,她没有联系过我。”
柳筝楠没说话,只站在那里盯着叶至诚,眼神中带着些不加掩饰的探究意味。
叶至诚被那眼神瞧得蹙眉,语气突然冷了几分,“柳医生是觉得我把鲜鲜藏起来了是么?”
柳筝楠看着叶至诚,语气也冷了几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你……”叶至诚压抑住情绪,拿出手机,给沈鲜鲜拨了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显示对方已关机。
叶至诚蹙眉,又拨过去一次,结果依旧。
随即发了两条微信过去,不出预料没有人回复。
“报警吧,”叶至诚说,“我也很担心。”
叶至诚说着望向柳筝楠,“柳医生现在有时间么,跟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柳筝楠深深看了他一眼,转了身,“没时间也得有时间,鲜鲜的事儿我自然会放第一位。”
……
叶至诚跟柳筝楠去派出所报了警,立好案,二人在派出所门口分道扬镳。
柳筝楠要回医院,叶至诚说送她过去,被她拒绝了。柳筝楠自顾自打了车,目送柳筝楠坐车离开,叶至诚在派出所门口站了会儿,也上了车。
叶至诚打算直接开车去公司,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垂目望过去,是叶承志打来的。
叶至诚脸上闪过几分怪异神色,指尖顿了顿,似在犹疑。片刻,还是按了接通。
叶至诚凝眉,“爸。”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你现在在哪里,回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叶至诚神色凝重,喉结动了动,“我这就回去。”
……
李逍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李頔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说妈给他准备了一桌子菜,让他好歹回来吃口蛋糕。
李逍怔了下,说我不是跟妈说了今年不用准备了吗?
李頔闻言也无奈,说那她也得听啊。
李逍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思忖片刻,给沈鲜鲜发了条消息:【今天晚两个小时到家。】
片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