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还疼吗,不介意我抱着你出门吧?”
介意倒是不介意,秦珩的顶层公寓是专用的电梯,就算被抱着去停车场也不会被人看到,她是不会没了面子的。
裴言思多少还是有矜持的姿态,话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她犹豫了一下说:“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又没有伤到骨头,走路是有点影响,我自己走其实也还可以。”
“我知道。”
说着,秦珩上前弯身抱起了她。
这种事有几次了,裴言思像是被他养成了习惯一样,被抱起的瞬间,就搂住了他的脖子,都快成下意识的动作了。
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秦珩对她真的很上心,每次她不好意思直说,绕着弯子含蓄地表达她的心思时,他都能懂。
分离的十二年一点都没有形成障碍,反而给了她一种,她和他从未分开的错觉。
裴言思被淡淡的沉香味包裹,她想,腿上的伤一辈子都好不了,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怀里抱着人,心都跟着充实了,秦珩宠溺地问她:“想吃什么?”
裴言思想了一下,“郊区清定路五巷的一家粉店的米粉,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的样子,你上班来得及吗?”
清定路是a市很偏的郊区了,杜奶奶过世后,她就一直生活在那里,那地方别的没什么好怀念的,唯有某些吃食,她偶尔会怀念起。
回归裴家,她没什么机会回清定路吃早饭了,秦珩问她想吃什么时,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家粉店。
秦珩抬手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七点整,“放心,来得及。”
于是,四十分钟后,秦珩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和裴言思坐在那家小小的米粉店外,放置在马路边上的油光锃亮的桌子上吃早餐。
这家店生意不错,店内的两张桌子坐满了人,裴言思和秦珩到了以后,等了几分钟,才空出了最靠近马路的一张桌子。
裴言思以前经常来这家店吃早饭,她是很适应,可当她看着秦珩面不改色,无视周围打量的目光,淡定地吃饭时,她又觉得这幅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来这里吃早饭,你会不高兴吗?”
裴言思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又忍不住地担心,是不是当着她的面,他有不高兴也藏在了心里,没有表现出来。
秦珩将米粉吃完后,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早饭不错,你吃的满意,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裴言思回想起自己在裴家举办的宴会上,拿错刀叉后,其他人默不作声地轻视她的眼神,当人融入不进所处的环境时,是真的如坐针毡。
“你和这里格格不入,他们有意无意地在看你,真的没关系吗?”
秦珩顺着裴言思的目光四下一扫,他太过正式的着装的确跟其他人很不一样,他并不在意,笑着回答:“你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好,下次跟你来这里吃早饭,我换一身普通平凡的衣服来。”
裴言思有点急了,他应该不会没懂她的意思,“我不是说我,你自己真的没有不乐意吗?”
她不希望秦珩因为她而不悦,一早上就提出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事后想想,她被秦珩宠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没有,无关紧要的过客,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看法,我在意你就足够了。”
裴言思耳尖红红的,低头继续吃早饭,他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不好意思吗。
吃完早饭,秦珩西装革履地找老板娘结账,老板娘见了他,脸上的笑都更灿烂了。
裴言思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结完账来搀扶着她,来这家店的路上,秦珩问过她的意见了,这地方人不少,她扶着她来回头率就不低了,实在没有勇气让他抱着她来。
她也隐晦地示意过,她自己走是没关系的,秦珩听后,好像不怎么同意。
她高兴又得意地盯着秦珩的背影,一想到这个人喜欢她,整颗心都好像泡在蜜罐里,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完全没注意到路上有一辆车出了状况,正朝她这个方向撞过来。
“小心。”
她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秦珩死死地扣在怀里,扑到在地上。
那辆车撞翻桌椅,碰到这家粉店的墙壁熄火停了下来。
裴言思被他护得紧,没有受伤,而秦珩手肘处的高定西装都蹭破了一块,他的手肘青了好大一片。
裴言思被他扶着起来后,惊呼道:“秦珩你的手受伤了,要不要紧,我们赶紧去医院。”
秦珩没管自己的伤,上下仔细地检查裴言思一番,见她没事,才说:“小伤,没有大碍。”
他转头看向那辆出事故的车,车内的司机有安全气囊缓冲着,受了轻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除此之外,店内外的其他人都没受伤。
秦珩对周围的动静很敏锐,他一早注意到了,这辆车是因为路边一只大狗突然闯入马路才导致司机下意识地紧急转向,朝裴言思这个方向撞过来的。
也就是说,这场事故是个单纯的意外。
但秦珩紧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是意外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