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她就是一副暗自神伤,落寞可怜的模样,到后面傅宸自己也猜到是什么事了,愧疚又干巴巴地跟她表忠心,说他不会为了利益而做出联姻这种事情来,他只会因为喜欢而结婚。
傅宸的保证信誓旦旦,柳青玥也就是听听,并不真正信他,她再明白不过了,利益很多时候比喜欢更难让人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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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就着同一个问题再次吵得不欢而散,而吵架的中心人物正是傅宸。
在傅老爷子气得要拿东西砸人的时候,傅宸的妈妈傅母拦了下来,好说歹说才给傅老爷子顺了气。
等到母子俩单独相处时,傅母是恨铁不成钢,气道:“你怎么能任性到这个地步,二十好几的人,不是孩子了,你爸走得早,你三叔是个心术不正的,你前一阵子出事,背后就有你三叔的影子,你爷爷也是知道这一点,担心他之后,你一个人斗不过在公司有二十多年经验和人脉的三叔,才把他最信得过的好朋友的孙女说给你,多好的一桩婚事,人家宁小姐漂亮又优秀,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傅宸很不乐意未经过他允许就擅自安排好的一切,他梗着脖子回道:“妈,你别说得好像是我要高攀人家似的,他们宁家想联姻不就是看中了我们家在h市的地位,帮我跟三叔相争是表象,实际上是宁家想借傅家的势开拓国内市场,我们除了宁家未必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宁家最好的选择只有我们。”
谈利益的时候总掺进去感情,以此来提高自己的筹码,宁家的小心思真多,估计那宁羽心也是这样的人,傅宸对宁家的观感不是很好。
傅母不赞同他的说辞:“那又怎么样,各让一步,合作共赢就很好,最重要的是老爷子高兴,他很喜欢宁小姐,娶了她,老爷子就彻底偏向我们。”
傅宸不以为然,“妈,你儿子还不至于没用到需要一个女人来获取爷爷的认同。”
他的能力如何,有目共睹,即使三叔在公司的人脉比他多,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再给他几年,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的本事拉拢那些人。
“傅宸,你别闹了,好好的顺遂道路不走,去做舍近求远的苦差事。”
傅母坚持己见,怎么都说不通,傅宸无奈之下,被逼着说出了真心话。
“不是我不听劝,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接受不了商业联姻。”
傅母想到了妯娌间互相阴阳怪气的话,脸色瞬间就难看了,对傅宸厉声警告:“你死了这条心,我绝对不允许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我们傅家的大门。”
她没想到那些气她的话居然是真的,在这种节骨眼上,必须尽早处理掉不安分的女人,以免坏了她儿子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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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玥清早还在补觉,出租屋的门被人拍得哐哐作响,吵得她睡不着觉,她可是凌晨三点才睡的。
她带着怨气往猫眼里看了一下,一眼就被外头明显来者不善的好几个男人给吓到了,慌得她立马穿好衣服,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李哥好,您怎么来了,这个月的钱我不是还了吗?”
这个叫李达的咧着一口大黄牙,丝毫不讲究地就坐到了柳青玥的床上,他叼着一支烟,烟灰落在床单上,才慢悠悠地说:“那是利息,本金你可一点都没还。”
柳青玥不敢进去,她的背抵着门,保持着房门大开的状态,在好几个男人包围下,试图维持着微弱的安全感,“您不是说本金不急着还吗,我才还了利息没几天,哪还有余钱还您。”
李达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她,笑着说:“柳小姐就别跟我们耍心眼了,你都攀上傅家少爷了,你能没钱?”
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料到会这么快,她跟傅宸都还没交往,“我跟傅宸只是朋友,不是那种关系。”
李达将烟头狠狠地摁灭,而后起身朝她走过来,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就是来要钱的,你要是给不出钱,那就赔点别的给我。”
说完,他伸手去摸柳青玥,人还没摸到,就有一人强势撞开了他带来的人,直接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李达捂着胸口,指着来人吼道:“你他|妈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报警抓你。”
秦珩没说二话,把柳青玥护在身后,然后一手一个,把这些人都扔出门去,“你一放高|利|贷的,还敢报警抓我?”
李达见识了秦珩的本事,打架不占优势,可他是不怕的,他来这里要债本身就收了额外的钱,怎么都亏不着,他吊儿郎当地说:“你小子不光打人,你还诽谤啊,谁放高|利|贷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她柳青玥今年年初欠我们六十二万,每个月至少还一万,我们一分钱利息都没收。”
秦珩看了一眼被弄脏的床单,眸中已有了怒气,这种时候他又不能再惊吓已经很不安的柳青玥了,他忍着怒火,强行镇定下来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