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在哪了?”
云无歆不愿回答,他真的认为她错了吗?他是王,她是臣,臣下对王上是效忠,是辅佐,是不该生出多余的心思,但是啊,三百年朝夕相处,风雨并济,他为男,她为女,她看着他,陪着他几百年了,生出情谊,不也是常情吗?
错在哪里,哪里又不配了?
“为何不答?”
他像是没耐心了,又逼问了她。
云无歆移开视线,忽然发现自他靠近,周身火焰早已褪|去,她处于火海却有一股清凉之感萦绕在她的附近,连她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
果然是她效忠的王,对臣下有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此时此刻,她的小心思有些见不得人了,她挺直身子回道:“错在忠心不纯,请尊主降罪。”
他似乎心情好了点,起身淡然说道:“起来,走吧。”
云无歆不明所以,依旧跟在尊主的身后,走出了烈焰林。
出来后,云无歆心绪冷静下来,很多疑问思索许久都想不出缘由来,比如为什么她来烈焰林受罚不到半日,尊主就亲自带她出来了,比如尊主为什么戴上了面具,比如顾钰君现在何处,情况如何。
她一日之内惹得尊主多次不快,很多话她问不出口,问了尊主也未必会搭理她,更何况尊主刚刚原谅了她,她不会如此没有眼见力地再惹他生气。
回去之后,自己慢慢查好了。
虽不高兴,但她心里也明白,尊主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恐怕跟那个女人多少是有些关系的,能对尊主产生影响,迟早会成为尊主的软肋和威胁,顾钰君非死不可。
三日后,云无歆的伤势好转了不少,她就立马开始调查顾钰君,从她手下回报的消息可知,顾钰君在无永崖养伤,尊主把魔域医术最好的魔修都叫去治疗她了。
手下绘声绘色地说着尊主有多看重顾钰君,云无歆是越听越生气,无永崖她都不能进,尊主居然让顾钰君在里头养伤,百虫花毒如此剧毒,怎么还毒不死她,顾钰君真是命大。
她一脸怒容地问她的下属道:“尊主眼下可在无永崖?”
她一个人是不够的,得联合教中其他人,一起去无永崖强势劝诫尊主将顾钰君赶出魔域,因为只有赶出魔域,她才好避开尊主的耳目,对顾钰君下手。
“没有,尊主在主殿跟长老们议事。”
“嗯?此话当真?”
“属下不敢欺瞒护法。”
这倒是奇了,就算是医术最好的魔修要治疗白虫花毒也是要费相当大的代价,顾钰君安危难料,尊主还有心议事?
这要放在以前,他不是会日夜守在顾钰君身边的吗?
事是好事,可云无歆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匆匆赶到主殿,尊主确实在和长老们议事,且脸上的面具还戴着。
云无歆听着尊主商议着如何扩大教中势力,不由欣慰,自从尊主遇到顾钰君后,他就再没理会过教中事务,成日里琢磨着怎么跟顾钰君相会,暗中潜入玄清门替人解围,将正事全然抛之脑后,像极了人间沉迷美色荒废朝政的昏君。
她暗自猜测着,莫非是因为顾钰君生死难料,魅惑妖术失灵了,尊主恢复正常了?
云无歆加入商讨,跟尊主一道筹谋扩大本教势力。
议会结束后,长老们各自离去,云无歆如往常一般立在尊主的右侧,悄悄打量着尊主。
“你以前也是如此偷看本尊的吗?”
尊主似乎又生气了。
云无歆赶忙请罪说:“属下知罪。”
她认错的态度非常地诚恳,面前之人非但丝毫不领情,还怒火更甚地拍碎了主殿的魔尊宝座,惊动一众暗影现身。
“滚出去!”
暗影们不敢多言,迅速离去。
云无歆以为自己被嫌弃,他厌恶她的目光,垂头落寞地也要随着暗影们的脚步,消失在尊主面前。
她走出两步,一道无形的力量钳制住她的腰身,令她无法动弹,她疑惑地望向他,“尊主是要惩罚属下吗?”
腰间一松,尊主收回了他的力量,他背对着她,像是故意不理她,等着她主动去接近他一样。
好奇怪,尊主真的跟寻常不太一样了。
云无歆担心他,主动上前问道:“尊主,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以前从不戴面具的?”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下来,来到她的跟前,而后天梵剑横在她的脖子上,他沉声道:“你会辜负本尊的信任吗?”
云无歆坚定地说:“不会,属下愿以灵魂起誓。”
“起誓就不必了,本尊信你。”
他突然说的很急,生怕她非要发誓一样。
云无歆得了他的信赖,心里满是喜悦,自从遇到了顾钰君,尊主就再没有想今日这般待她了,她暗自感谢些那不知名的意外,就问道:“尊主遇到什么事了,您尽可告诉属下,属下必会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