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又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真的不记得她跟什么人有过渊源。
天台的风吹动着秦珩的衣角,他忽然低头凑到她的跟前, 田雨瞳慌得像抓住自己的长发,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脸上的伤疤, 一大半显露了出来, 她连忙偏过头去,不让他盯着她的伤痕瞧。
她色厉内荏地吼道:“离我远点, 我要生气了。”
她可以利用自己脸上的伤疤达到一些目的, 但不意味着她不介意别人打量她伤痕的眼神。
“不要躲,我想好好看看你。”
秦珩说着这样的话, 还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拨弄她的发丝, 查看她的左脸,田雨瞳不肯让他如愿, 挣开了秦珩,捂着她的长发连退好几步,“你到底要干什么,嘲笑我的脸吗?不要以为自己帮过我一两次,你就可以胆大妄为了。”
秦珩的手还僵在半空, 这是她第二次逃离他的靠近,他平淡无波的心底掀起巨浪, 令他焦躁难耐,好在他理智尚在,没有表现在脸上,把人吓得更远,只回答说:“虽然没有印象,我也觉得我们应该见过,所以我想更仔细地看看你,我不可能会嘲笑你,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本来田雨瞳对他的话还相信了几分,可他最后一句说完,就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他戴着眼镜又不瞎,美丑不可能分不清,更像是别有所图。
她用长发将左脸遮盖得更严实,低着头也不看秦珩,“你或许还不知道,当着我的面说我好看的不止你一个人,何家养女的身份很便利,因为我能在何夫人何先生跟前说上话,所以某些人为了搭上何家这艘大船,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贵族学院比平常的学校更看重利益,有利可图的事情早就有人试过了,现在没有人用这种办法,不过是知情的人知道这一招行不通了而已。
秦珩放下手,冷笑一声道:“在你看来,我就是个谎话连篇,暗藏算计的卑鄙小人?”
她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听得刺耳,她的躲避和怀疑进一步地扩大了他内心的焦躁,为何他心心念念的命定之人对他如此的冷淡,这就是他要追寻的意义吗?
田雨瞳也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秦珩大抵不是那种人,可他实在太过奇怪了,她不这么想能怎么想,难不成让她自作多情地认为秦珩喜欢她吗,傻不傻啊。
“我没有那么说,是你自己多想了。”
“是我多想了,还是你在含沙射影,你心里清楚,既然你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
他大步离开,天台上剩下田雨瞳一人。
晴朗的天,多姿的云,无端令人心生厌烦,田雨瞳拨开自己的长发,手指轻抚着左脸的伤痕。
真丑,毫无一丝美感可言,教她如何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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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跟夏小岚吵架,又在天台和秦珩疏远了,日子似乎回到了从前,田雨瞳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唯一欣慰的,是付元赫看在何明泽的面子上,不再来找她的麻烦,学院生活继续枯燥而难捱的进行着。
这天,她路过花园的长廊,看到夏小岚跟付元赫一行人坐在草地上聊天,聊得还挺投机,时不时能听到夏小岚的欢声笑语。
田雨瞳很清楚自己该走得远远的,可见了这样一幅场景,她不知为何迈不动腿,且越看越生气。
上次在琴房都吵成那样了,夏小岚她还跟他们一起玩,根本就没在乎她的心情。
她黑着一张脸,走到夏小岚跟前,阴阳怪气地说:“你还真是心大,别人都误会你偷东西了,你还能毫无芥蒂地跟他们玩,我看你的自尊心也不过如此。”
夏小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她抿着唇,气呼呼地抬头望向田雨瞳,回怼道:“误会哪里比得上故意背刺,我都跟背后伤人的交朋友了,还有什么自尊心。”
田雨瞳眼睛一酸,心里很是委屈,不甘示弱地跟人吵道:“背刺背刺的,你有完没完,除了我以外,你以为这些人是真的跟你交朋友?他们只是觉得你好玩,其实从来没有接纳过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蠢。”
付元赫几人听到这话就很不开心了,想说些什么,却抢不过夏小岚的话头,她刷地一下起了身,跟田雨瞳对峙:“我蠢?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把所有人都当做敌人,搞得自己一个朋友都没有,你才是最大的蠢货。”
“夏小岚!”她居然骂她蠢,田雨瞳顶着付元赫几人不善的目光,还想冲上去继续跟夏小岚吵,她刚走出一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她愤愤地回头,发现拉她的人是秦珩,骂人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秦珩像是没看到别人一样,只盯着她说:“有人找你,你跟我来。”
“我不……”
话没说完,她就被他拉走了。
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