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醉,对着她委婉地表示过邀请,还被她轻声警告了几句。
然而,到了现在,两人对质时,柳书白满目忧愁,几番欲言又止,竟还支支吾吾地说:“没,不是姐姐邀请我喝酒……当时我迷迷糊糊,不是成心的……婧仪,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
柳书白的言辞闪闪烁烁,模棱两可,隐约在表示屏幕上的消息是真事。
网络上连续不停地置疑和指责,加上当事人欲盖弥彰的说法,温婉仪的父母、妹妹和男友神情里都隐隐透着责怪和不信任。
温婉仪视线越过心思不明的柳书白,打开手机上她从酒店要来的监控视频,跟妹妹温婧仪和男友陆思衡解释:“这都是好事者的无端捏造,酒店是有监控的,我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离开,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我连房门都没进。”
将完整的监控视频看完后,温婧仪抱胸挡在柳书白跟前,对温婉仪冷嘲热讽道:“那又如何,谁知道房门是你不想进,还是你不能进,哪家好姐姐会跟未来妹夫喝酒喝到酒店去,瓜田李下,你难道不懂吗?”
温婧仪心情很复杂,她同情姐姐这一段时间的遭遇,也埋怨姐姐惹出的事情牵连了她的生活,连带着她都被人骂了,另外,在内心深处,有几丝窃喜在蠢蠢欲动,因为处处把她比下去,是父母骄傲的姐姐跌落高台,她可以平视甚至俯视曾经“完美”的姐姐了,不由生出些畅快的感觉。
她五味陈杂,此刻愤怒却是站了上风,柳书白这个才华横溢、俊美非凡的男人是她的,她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也不允许柳书白眼里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尤其是不能有她姐姐。
温婉仪耐着性子回道:“我本来是要打电话叫你来,是柳书白说不想让你看到他喝醉的丑态,拜托我送他去最近的酒店休息,以便他能醒完酒,回去见你。”
谁能料到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拍这种照片胡写一气,再者,就算是下午,她总不能直接把喝醉的人丢在清吧里置之不理。
“书白,你说,是你主动拜托姐姐的吗?”
“这,抱歉,我记不清了,也许……可能是姐姐说的那样吧。”
温婧仪更气了,吼道:“什么可能,也许,她就是仗着你记不清了,把所有责任都撇清,温婉仪你从以前就是这副义正言辞,自己绝对不会犯错的嘴脸,呵,是,你没错,都是别人的错,就你一个是好人,全世界都在陷害你,你满意了?”
说完,温婧仪拉着柳书白摔门离开了家。
温婉仪怔怔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里试图修复的建筑的一角再次倒塌,屋内的气氛随着那两人的离开更为凝重,她转头望向自己的父母,他们沉默着,眼中全是失望。
没多久,客厅里只剩她跟她的男友陆思衡。
陆思衡先开了口,他苦笑着说:“这叫什么事,你跟我都没去过酒店,婉仪,你有为我着想过吗?”
“这些都是误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是不信我?”
温婉仪艰难地问他,她跟陆思衡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陆思衡的爸爸是t市美术学院的校长,她爸爸是学院教书的教授,她跟他之间的感情细水流长,底蕴丰厚,一年前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她一直以为,她和他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陆思衡眉头紧皱,他叹气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可以信你,但我爸妈呢,其他人呢?学校是看重声誉,我做生意同样重视名声,你太不谨慎,没有哪个家庭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应该明白,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也没想要折腾任何人。”
此时此刻,嘴上说着相信他的人,不应该和她站在同一边吗?温婉仪无法理解,这段她自以为天作之合的和谐感情在她面前摇摇欲坠,最该相互扶持的人怎么会连心意相通都做不到。
问题出在了哪里?
陆思衡摇头,“你妹说得很对,你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把一切都搞砸了,让所有人跟着你陷入困境,你却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自私冷漠到只在意你自己的心情,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也多为我想想。”
他要走,陆思衡拦住了他,问他:“你是要跟我分手?”
他回道:“如果你依旧固执己见,不认为自己错了,那我们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低头,等着她道歉?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没错,为什么要分手,难道是因为徐芸?
混乱中,温婉仪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些蛛丝马迹,“是我固执己见,还是你见异思迁?”
“你什么意思。”陆思衡声音不自觉地变大。
她垂下眼说:“你跟徐芸……”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我没有,你把我看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