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身份,就算里蕴破产了,他也不至于沦落到用个假的来骗她。
为了自身的安全,为了跟秦珩长相厮守,温婉仪不想做过激的行为惹怒陆思衡,她放轻声音说:“我可以跟你走,谈心也没问题,你不用这种手段,我也会答应你,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认识二十多年,两家的交情又深,分手也能当朋友,何必为了一个赌约闹得这么难看?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是我那个赌约造成的,我也可以跟你道歉。”
她一边用说话来拖延时间,一边用背在身后的手发了一条简易的信息,又摸索着将发出去的信息删除,说完话,她低头瞟了一眼手机,见信息被删除,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自然,她这个举动没有瞒过陆思衡,他上前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仔细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对她嘲讽道:“说着好听的话,实际上想跟秦珩求救?温婉仪,我还真是对你看走眼了,你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没点心机,早就被徐芸跟他算计死了,温婉仪腹诽着,面上仍是露出无辜的神色道:“你用抢对着我,是个人都会怕,危机之下想要求生是人之常情,这跟心机又什么关系。”
好在陆思衡疯狂之下理智还在,还能进行谈话,也就能留给她拖延的时间。
陆思衡也是个聪明人,立马意识到她在争取时间,催促她说:“走吧,路上我们可以慢慢聊,我可不愿意被人打扰。”
这种局面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温婉仪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跟着他走。
她被带上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车上还有一个司机,对着陆思衡毕恭毕敬的,想要寻求帮助时不可能的。
车一路向郊外开,温婉仪主动跟陆思衡搭话,毕竟她都还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找她报仇,还是利用她来对付秦珩,又或者他想用她来交易什么?
“原来你也会坐这种车?我记得小时候我们两家出去游玩,车子抛锚了,过路的好人心愿意栽你们一程,你闹脾气,说这种面包车很不酷,死活不肯坐,又不乐意跟父母分开,最后陆伯伯被你弄的没办法,不好意思地跟我爸爸商量,让我们一家人去坐面包车,你们家用我们的车子,那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你还记得吧。”
“记得。”陆思衡似笑非笑地说着,还伸出手撩开了她垂在脸侧的一缕长发。
温婉仪忍着心里的不适没有躲开,继续打煽情牌,动摇他的心道:“那时候多好,真是令人怀念,可惜时间太无情,带走太多的东西。”
陆思衡对这话嗤之以鼻:“是时间无情,还是人无情,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他的情绪有了变动,温婉仪就接过话说:“是我无情,还是你无情,你心里更清楚,如果不是你偏向了徐芸,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也不用再这里被你责怪了。”
陆思衡没有回话。
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因为就是他的错,他做了初一,不能怪别人做十五,不过他本人是不会承认的,这种人只会认为别人对不起他,从来不会反思自己,也不会怪到自己身上来。
就如同他小时候不肯委屈自己坐面包车,只会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吵闹,从来不管他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和委屈。
他也不知道,无缘无故从自己家的车被赶到面包车上,温婧仪为此委屈地吵闹了一路,给好心帮他们的人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不说话了,因为你没理了,对吧。”
她继续说着,不打算就这么揭过这个话题。
陆思衡怒视她一眼,抬了抬手里的枪道:“不是我没理,是你不能变心,而且最开始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不谨慎,谁叫你在网红大楼里闹出那么大的新闻来,你不在乎你的名声,我还要在乎我的生意。”
“只许你权衡利弊,移情别恋,别人分手之后都不能再谈恋爱,你未免太双标了。”
陆思衡不想听这种话,他有什么错,他过往的行为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但温婉仪不行,因为她损害了他的利益。
于是,他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跟秦珩搅和在一起,谁让你跟我打什么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引起的,是你看不起我,所以你跟秦珩要为此付出代价。”
看来,他抓她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秦珩,也就是说,在她见到秦珩之前,她是安全的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温婉仪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
比起她,陆思衡更恨的是秦珩,在他眼里,她只是象征着胜负的奖杯,这种感觉真叫人不舒服。
温婉仪背过身去,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是太瞎了,还是太蠢了,不然怎么会看上陆思衡这种人。
车开进了一栋破旧的建筑,下车后温婉仪观察了一下,是一栋废旧的工厂大楼,建筑的结构设计得不太合理,年岁不长破败得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