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即革了职,落了罪,听说这种事还干了不少,康熙下令抄了家,抄来的家产多数用作了受害人的补偿,一时之间京城百姓都称那御史为青天在世。
若不是他不畏强权,哈金有大阿哥这般的靠山,那女子即便抢了也是白抢,她丈夫死了也是白死,怎会有人来主持公道。
也不知大阿哥得罪了谁,还有人说那女子说不定是被他看中,才让侍卫替他抢来的,不过一朝事发才被推出来顶了罪罢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佟佳沅看着两个偷偷议论大阿哥的年轻宫女,微微叹了一口气:“本宫看你们也是闲得很了,竟敢在宫里说阿哥的不是,都去各自找嬷嬷醒醒脑子吧。”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知错。”
她语气冷淡:“外面的人说也就罢了,若是再让本宫看到有宫人乱嚼舌根,本宫定不轻饶。”
“是,娘娘。”身边的人跪倒一地。
回到宫中,听荷为她脱去斗篷:“娘娘,你说这事会不会真有可能是大阿哥做的。”
佟佳沅无奈:“要真是他做的,那刑部还敢往大阿哥身上牵扯,只怕是死,也不敢多说一句吧。”
大阿哥也算是她看着长大了,他虽倨傲了些,但也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他们一群龙子凤孙,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去强取豪夺,还在京城底下干着事,这不是等着被坑吗。
她虽明白,可百姓却是不信的,在他们看来谈论一个侍卫的罪事,怎比得上议论起大人物来的刺激,况且这事确实是大阿哥的人做了坏事,也不能强堵百姓的嘴。
一时之间,大阿哥的风评跌入了谷底,虽百姓们见过他,但话说的却是言之凿凿,这可能就是人言可畏吧。
康熙这几日也大发雷霆,在乾清宫当着一群大臣的面就训斥了大阿哥御下不严,连惠妃都吃了挂落。
这人是惠妃娘家亲戚,虽不是本家,但也是沾亲带故的,正因如此,才能在大阿哥身边任职,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充其量不过是大阿哥身边的人犯了罪,于大阿哥而言不过是丢人罢了,算不得什么伤筋动骨。
不过要想皇帝,最重要的是有个好名声,最好是像高山上的白雪那般纯洁无瑕,如今他私德受到了质疑,大家都觉得他好色狠辣,他这第一步便走坏了,没办法接着往下走了,这几天大阿哥的脸色都漆黑如墨。
也亏得那个侍卫受了刑之后没过几天就死了,要不然,她估计大阿哥都得亲手送他上路。
大阿哥从宫里回来便避府不出,所幸前些日子大福晋刚生了一个小格格,他还能在家陪陪孩子,这是康熙第一个孙女,生来尊贵,佟佳沅也跟着赏了不少东西下去,大福晋还专门派人来宫里谢恩。
佟佳沅坐在坤宁宫,打量起了胤禛,没想到这事还真让胤禛做成了,真是长大了啊,不光办成了事,还办的是一件扫黑除恶的大好事,她忍住了夸他的心。
问道:“这御史。”
“额娘放心,这御史和我们无亲无故,只是‘恰巧’知道了这件事,他为人正直,故而才会弹劾哈金。”
佟佳沅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你皇阿玛最是不喜欢你们兄弟相争。”大阿哥觊觎太子之位,可太子可在外人面前向来敬重这位大哥,为的就是在康熙面前做一个兄友弟恭。
大阿哥欺君,太子却不能无情。
胤禛端正地道:“额娘放心,儿子懂得。”
佟佳沅放下茶叹了一口气,“你也长大了,额娘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是你皇阿玛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是比你会看人,有时你觉得自己装得毫无破绽,在他面前却是无所遁形。”
胤禛收了骄傲,“是,多谢额娘提醒,儿子谨记在心。”
出了坤宁宫,胤禛便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是忘形了一些,也亏得皇阿玛最近没有心思管他,不然说不定就露馅了。
晚间,康熙过来,佟佳沅看他脸色不好,就挥退了听荷,自己来给他换衣服。
康熙见了她在身前才浮现了一丝笑意,他自己动手道:“坐吧,别忙了。”
一旁的梁九功见了,连忙让人给上了茶,果然万岁无论生了多大的气,一见到皇后娘娘也就好了。
佟佳沅没给他茶,反倒让人进了一碗酸奶上来,上面放了葡萄干,山楂,花生,还有细细的白糖,一口吃下,又香又甜,康熙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两人用了膳,便在一旁写字消食,康熙看她:“胤禔的事,沅儿做得很好。”
佟佳沅了然,这是在说她下令封口的事,她笑笑:“大阿哥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若是这样的人,那我的眼是白长的不成,只不过是那侍卫不是个好东西,我这个做皇额娘的,自然不能看着在他在宫中被人笑话。”
就是她想,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啊,毕竟后宫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