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走了过来,连忙去迎:“娘娘,您来了,皇上正在屋子里呢,您快去吧。”
佟佳沅冲他笑了笑:“梁九功辛苦。”
康熙正在赏吴道子的画,抬头看见她来,笑道:“沅儿来的正好,朕还想去找你呢,你看。”
佟佳沅上前,有些惊讶:“这是吴道子的画,这可是难得。”
康熙道:“正是,是曹寅进来的。”
“曹寅。”佟佳沅念了一遍,她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可是如今的江宁织造曹寅。”
她额娘年前进宫时还提到了这人,说万岁新派了他出任江宁织造一职,织造一职可是皇帝的亲信,官职虽小,但权力极大,而且油水可谓是大了去了,连佟家都不免眼红了起来。
赫舍里氏十分不忿,这曹家的不就奶了万岁几年吗,他们佟家可是万岁的嫡亲母家,这官怎么就轮到曹家了。
康熙点了点头:“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曹寅呢,他额娘是朕的奶娘,他自小就做了朕的伴读,算得上自己人。”
“那还真得见见。”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曹家不就是曹雪芹的那个曹家吗,只是算算日子,曹雪芹还没出生呢,他应该是曹寅的孙辈,但不知道是不是亲孙。
佟佳沅微微叹气,怎么穿越到清朝还是看不了完整的红楼梦呢。
康熙看她:“怎么了。”
她摇头:“没什么,只是看这画画得极好。”
康熙:“这有什么好叹气的,朕一会派人送你屋里去。”
佟佳沅笑:“还是放在表哥这吧,我有空过来赏赏便是,我还是更喜欢张宏的画。”
康熙笑笑:“是呢,朕忘了,沅儿不喜欢这种,改日朕让人多收集几幅张宏的画给你。”
“好呀。”她扯了扯康熙的手:“其实,我还喜欢表哥作的画。”
康熙宠溺地看她一眼:“那朕多给你画上几幅好不好。”
“宫里新来了一个西洋画家,改日朕让他来为我们作画。”
西洋画家,佟佳沅睁大眼睛,“好啊,是那种画的和本人很像的画像吗,我喜欢。”
“朕就知道你会喜欢。”沅儿一向对西洋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他搂过她来:“去园子的东西准备的如何了。”
“都交给听荷她们了,每年都去,园子里那的东西也不少,只要把常用的带过去便好,而且胤礽的太子妃十分能干,她进宫后,帮我分担了不少。”
康熙笑:“朕看不是太子妃能干,而是沅儿想偷懒吧。”
佟佳沅瞪他:“表哥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将自己的活甩给别人的那种人吗。”
康熙认真地点了点头。
“哎呀。”她不满地道:“我是看太子妃颇为贤惠能干,不舍得屈才罢了,就像表哥看到朝堂里年轻有为的能臣,难道不会多加提拔吗。”
康熙点了点她:“真是能言善辩,朕看你不去朝堂做官才是屈才了。”
佟佳沅挑眉:“我阿玛也这么说过,可惜我不是个男儿身,不然定会为佟家光宗耀祖的。”
康熙:“舅舅说的对。”沅儿这般聪慧,若真是男子,那定是能臣干将,他也会因母族而提拔于她,只是,他握住她的手:“于舅舅而言,沅儿自是男儿更好,可于朕而言,朕希望沅儿是朕的妻子,能与朕相伴到老。”
佟佳沅笑了笑,“我不是已经在表哥身边了吗。”
她握住康熙的手。
出宫前一日,佟佳沅自己正在屋里摆棋谱玩,她新得了一本棋谱,正是兴趣正浓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在屋里玩两天了。
听荷走过来说:“娘娘,太子妃来了。”
佟佳沅放下棋子道:“让她进来吧。”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佟佳沅笑道:“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瓜尔佳氏道:“儿臣进宫之后就受到皇额娘的照顾,心中一直十分感激,但也不知道皇额娘喜欢什么,就给您绣了个荷包,里面放着一些药丸子,有静气凝神之效,是儿媳在家中用的方子。”
她将荷包和方子都递给了等在一旁的听荷:“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请皇额娘笑纳。”
听荷接过来便笑道:“太子妃真是自谦,不必娘娘说,奴婢一看就知道这荷包定是下了功夫的,上面花团锦簇,真是惟妙惟肖。”
佟佳沅接过,是一个湖色缎串珠荷包,上面绣着牡丹的图案,她不禁赞道:“真是好绣工,难为你费心了。”
越小的绣面越需费心,绣成这样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听荷没有说错。
瓜尔佳氏:“皇额娘过誉了,这只是儿媳的一点心意,皇额娘不嫌弃就好,您明日便要陪着皇阿玛去园子避暑,儿媳怕时间来不及,只绣出了这只荷包。”
“怎么会嫌弃,你有心了。”
佟佳沅将荷包递给听荷:“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