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剑柄,他们竟然连天启学院都敢擅闯?”
“你们不知道这几个剑柄的力量,每个剑柄都是开启“陨神”的钥匙,每个剑柄都意味着强大的军力权限,为了它冒再大的险都值得。”
一间素雅的茶馆里,一个老人正被人群环绕着,老人看起来面色红润,正精神矍铄地对着众人舌灿莲花。
有捧场的自然就有质疑的,“军力不都是由各个国家掌控吗?他们为什么要听命于这个剑柄持有者呢?”
“这里所说的军力可不是我们现在所知的军力,而是几百年前母星为了抵抗异族,集全世界之力用近百年积累下来的磅礴力量。
据说这些武装力量,足够毁灭我们人类一万次,只要掌握这个力量,就能够主宰世界。”
有一人不屑地反驳道,“一派胡言,如果用不到这些东西,当初他们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储备呢?留到现在不就全部锈蚀报废了吗?那不是浪费材料吗?你不会是从哪里听来的民间野史传闻,拿来糊弄我们的吧?”
这人还没说完,便听到老人反驳道,“你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当初的前辈们想不到吗?面对强敌入侵,他们会考虑不到军备的存储问题吗?”
他拿出来一支钢笔,这支钢笔造型极为古朴,笔身却光滑如镜,其上看不到一丝刮痕。
“这是我家传的信物,是我太太太太太爷爷用过的,至今依旧是亮洁如新,一支钢笔都能有这样的工艺,何况是军备?”
“额,那你这只钢笔它还能出墨水吗?”
“这不是重点,这和我要表达的主题有关系吗?”
“我就是好奇,一支钢笔过了这么久还能用吗?”
“庸俗,我家传的信物,怎么能拿来使用呢?”
“那它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
家传之宝啊!
祖宗遗物啊!”
“哦!”
老人小心翼翼的将钢笔收回口袋里,“算了,我不和你们争辩,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呢?”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用在这里和你们讲故事?我早就去掌控它们成为一方霸主了。”
“切,你自己刚才不还说只有剑柄才能开启吗?自相矛盾了,江湖骗子!”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信口开河,你们爱信不信。”
茶馆内叽叽喳喳的乱作一团,一个安静的身影反而显得格外不协调。
此人年纪不超三十岁,一张脸邋遢的仿佛流浪汉一般,此时正一手拄着额头紧闭双眼,来回搓着脑袋。
“竟然也没个人来管我,让我在雨水里泡了一个晚上。”
阮庄意外失足晕倒后掉进了一处花坛里,被雨水浇灌了整整一晚上。
他是被冻醒的,他的突然起身还吓晕了一个宿醉的正准备给花坛施肥的醉汉,醉汉还顺手从他身上拾走了他的zippo。
看到醉汉的可怜模样,阮庄好心的替他换下了被雨淋湿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盖到他的身上,连夜来到这家他频繁光顾的茶馆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他那被水泡的发白肿胀的模样将老板吓得不轻,起初老板还以为是水鬼借雨水来索命了,死活不给他开门。
阮庄喝了大概有十壶茶水,才感觉身体上恢复了一些人的温度,听着身后众人的议论,阮庄竖起了耳朵,他没想到普通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见识。
没错,那个老人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若干剑柄来开启那不知隐藏于何处的宝藏。
这些“剑柄”并非实指剑柄,而是一个称呼,它们也被称之为damocles,即达摩克利斯,久而久之也就出现了剑柄的称呼。
不过他说的也并不是全部正确的,这些剑柄并不是无主之物,可供任何人去争取的宝藏,而是被特定人员持有的。
他们此生都有一个不可摆脱的使命,那就是将剑柄永久封印保存,令它不能面世。这些人被称作剑主(divine servant),他们隐姓埋名终生只为守护剑柄。
但是并没有人能保证他们的绝对正义,他们或许就会成为利用剑柄为非作歹的大凶之人,因此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便是剑主之间彼此不相识,永生不相见,任谁也无法集齐所有剑柄以威胁世界。
而最初的剑主们便是由所有人匿名推举产生,他们作为第一代剑主,拥有选举第二代的权力,但是第二代剑主便不必再公布其身份,这样一来,即便是后来的剑主出现了邪恶之辈,他也会顾忌其他几名剑主的存在,不敢太过于张扬自己的存在。
这便是最初抵抗异族的曙光者们设计的制衡规则,但规则总有崩坏的时候,随着现实世界愈发繁荣的物质景象,所有人的野心也都在随之野蛮生长。
至今还有多少人相信剑主是为了和平而存在呢?又有多少剑主愿意相信呢?
现今时代已有三个剑柄重现世界上公之于众,其一在幻殇,其一在联邦政府,另一个便是寄存于天启学院中。
根据地飘忽不定,神秘强大的幻殇无人可寻得到其存在,剑柄自然不可被褫夺,也没有人敢去触霉头。
而强悍无匹拥有无数高手与科技力量的联邦政府更是直接打消了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的念头。
冒犯联邦政府和送死没有区别,联邦的力量足够将任何一个强者摧毁无数遍,而且联邦政府代表了绝对正义,与之敌对便是背负了邪恶之名,没有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因此天启学院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混乱之地,不说全部,至少大部分人的目的都是为了剑柄而来,所有人都梦想着将其占为己有,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一方魁首。
阮庄裹紧了衣服,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对面传来一个冷淡的女声,“哪位?”
“是我,你装什么犊子呢?”
“恭喜,看来你还活着。”
“特么的,你会不会说好话?”
“这不是祝贺你的好话吗?”
阮庄愣了一下,byd这还真是好话。
“你就不能温柔点讲话吗?”
“不会!”
阮庄......
“不跟你废话了,现在我生病了,需要请假几天。”
“你是昨天才刚回来复职的。”
“额...”,难得的阮庄竟有些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嘛,再说了我这也算是因公受伤了对不对?”
“你确定?你是自己从...”
“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复述了。”,眼见对方打算重提他的光辉事迹,阮庄连忙阻止道。
“无所谓,你一个丁级成员即便辞职了也没人在乎的。”
“那就谢谢了,我还有事先挂了。”,不等对方回复阮庄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一身制服的美女满脸黑线,过了许久才恶狠狠放下了电话,“真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