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子成被聂迟这举动吓得连连往后缩,最后抵上了墙头,退无可退。
“聂迟,我知道,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你肯定心情不好,但,你是会有劫难,而不是中邪了,你怎么搞的好像自己中邪了一样!”黄子成说,“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还自以为是,还高高在上呢!”
聂迟一边朝他靠近一边诡笑道:“想激我?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你疯了!”
“闭嘴!吵死人了!”聂迟扑过去,掐住他的喉咙。
黄子成被他狠狠的扼住咽喉,一下子便感觉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啊!”
心莲路过,看到他们二人正在打个你死我活,吓得尖叫,正在房间里休憩的无双被尖叫声吸引,忙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此情此景令她惊慌失措。
“聂迟!快给我住手!”无双提着胜邪剑指向他。
聂迟缓缓抬头,看着无双:“师父,他该死!”
无双一把将他拉开,心莲将黄子成扶起来。
被嫌弃的聂迟立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黄子成,抱着脑袋一阵疼痛。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都不听自己的指挥,为什么在做伤害别人的事,他并没有那么讨厌黄子成啊,千机阁是无双的心血,他怎么可以让它糟蹋了,现在被他给毁成这样,无双得有多伤心!
“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聂迟蹲在地上哽咽起来。
无双看着他摇头,叫心莲将黄子成赶紧送到对面街的盛德医馆,面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聂迟,她只能找来一条铁链拴住他。
“不是师父一定要这样锁着你,我只是害怕你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聂迟,你好好反省一下。”无双叹道。
虽然聂迟现在的作为情有可原,但是伤害了黄子成,也毁坏了千机阁,令她感到很失望,她害怕他再次失控,只能这样为之。
聂迟看着无双,眼神里有波动,却抿紧嘴唇一句话都不言。
为什么!明明想跟无双说声抱歉,可嘴巴就是张不开!
这到底是怎么了!
聂迟闭上眼睛,他的挣扎无疑是白费功夫。
无双转过身,不忍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
他到底怎么了,这种情况从所未见,连她都查不出来!
离开房间,无双去看了黄子成的伤势,幸好聂迟没有伤及他的要害,不然准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无双一脸犹豫的坐在床头,大夫开完药以后便走了,心莲跟着去抓药。
“师父,你别担心了,我没有事的!”黄子成忍着疼痛坚强道。
“你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聂迟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自从去九华山庄打探消息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而且一点好转都没有,情况在持续恶化当中。”无双说。
黄子成闭上嘴巴,虽然嘴上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聂迟到底哪点比他强啊,他差点将他打了个半死,又将千机阁弄得一塌糊涂,而无双一点责怪之意都没有,反而为他担惊受怕。
这个待遇他这辈子都没有享受到过!
“子成,你怎么激怒到聂迟的?”无双问。
“我哪里激怒到他了,是他自己发疯!”黄子成撇嘴。
他现在对聂迟意见意见大的很。
“……”无双汗颜。
这可真是在搞窝里斗啊!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去约一下祁寻?
虽然这个家伙跟她已经是冰火不相容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撕破脸,不知能不能说服他放过聂迟。
无双这样想着。
见无双如此郁闷,黄子成道:“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只听师父你的,而且,他好像对他诅咒阵法非常厌恶的样子,看到符就把符撕了,遇到阵法就把阵法给破了。”
厌恶符咒阵法?
当初在冀州的时候,聂迟也将她布下来的阵法全部都给毁了,不过那时她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聂迟并不想她做这些无用功,如今看来好像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子成啊,你这句话提醒到我了,之前在冀州的时候,他也干过类似冲动的事情,只不过情况没有现在糟糕。现在我好像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无双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重新回到聂迟的房间,无双伸手解聂迟的衣服,不过聂迟并不安分,无双只能叫心莲和黄子玉过来一起帮忙按住他。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扒掉聂迟哥哥的衣服呀?”黄子玉十分天真无邪的问,一旁的心莲早已经脸涨得通红,将目光瞥向别处。
好羞耻呀!
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只有无双才能够怎么出来,换做是别的女子,早已经羞死了!
“因为聂迟曾经跟我说过,他非常的胆小,害怕妖魔鬼怪近身,所以在身上纹了一道符,我只是想看看这个符还在不在而已。”无双解释。
“大小姐,不如我们两个出去吧,让子玉看看就好。你扒聂迟衣服,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回头他肯定会不高兴的。”心莲说。
她现在脸红的比口脂还要红上三分,心跳砰砰砰。
这也怪不得她,这个时代封建的很,别说看人家男子的身躯,就是和男子并肩走,这种情况都是极少的。心莲第一次触碰男子的身体,感觉自己就像在犯罪一样。
“那你去帮我把我的朱砂笔还有符纸拿来,这里就交给我和子玉。”无双转念说。
心莲“哦”一声,冲出了房。
罪过!罪过!
无双被她这动作逗得哭笑不得,小样!
古人和现代人果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她如果告诉心莲,在她的那个时代男人还和女人一起穿比基尼沙滩晒太阳,心莲一定怀疑人生!
接下来无双和黄子玉联手将聂迟的衣服扒掉了,在聂迟的背上无双并没有看到所谓纹上去的符文。
“师父,什么都没有!”黄子玉道。
说着他不自觉的将聂迟光溜溜的身躯裹上,好像无双多看一眼都是在犯罪。
无双那叫个无语。
虽然聂迟的确是白白嫩嫩,皮肤光滑的很,但她也不会丧心病到吃自己徒弟的豆腐吧!
“咳咳,既然什么都没有了,那我给他重新纹一个!”无双说。
黄子玉:“……”
他家师父是不是看聂迟完美的身材上瘾了!
就在此时心莲拿着无双要的东西回来了。
看到聂迟被扒了个精光趴在床上,心莲下意识回避。
“大小姐,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心莲闭着眼睛说。
无双将东西拿过来,然后用刀将自己的手指划破,滴血到碗里,再用定阳笔沾了血在聂迟白皙的背上画起来,画出了一道符文。
就在符文成形的那一刻,聂迟痛苦的嘶叫。
“滚!我不要,快给我擦掉!”聂迟吼道。
当然,任凭他如何嘶吼,无双都是不会搭理他的。
聂迟曾经说过自己很胆小,所以才在身上纹了一道符文。但是符文突然消失了,而他又变成了这个鬼样,这其中必定是有牵连的,她现在一定要重新画一道符文上去。
看到聂迟这般痛苦,黄子玉和心莲都纷纷背过身捂着耳朵,不忍听他的嘶嚎。
让他叫吧,忍一时便过去了。
无双一笔一画的将这个符文纹上去,聂迟早已经承受不了符文的力量昏过去,最后符文画好了,无双擦掉额上一把冷汗,收工。
“大小姐,你画的符文会不会力量太大?聂迟公子承受不过?”心莲问。
无双说:“这是镇鬼辟邪符,有了它邪魔退散,对他来说有益无害。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是身体里少了一样东西。”
“身体里少了东西?”
黄子玉和心莲同时惊讶。
“我目前也只是猜测,聂迟现在太虚了,且先让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我改日测试一番便知。”无双说。
“大家就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聂迟公子的。”心莲说。
翌日,夜渊回来了,刚回到王府的他神色凝重,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无双为他烧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犒劳他,奈何夜渊也没有吃几口。
“你此次去办事,可是又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无双问。
“和右相府来往的那个神秘人叫做太黎,此人实力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我与他过过两招,他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而且,他会傀儡术。”夜渊说。
“所以,这个太黎就是那次我们在林子当中操纵人儡对付我们的那个人?”无双问。
“嗯。”
无双摸摸光洁的下巴思索。
然后道:“那这个叫太黎的和祁寻有没有关系?”
“这一点正在查实,不过,就算查不出来,他们也肯定是有联系的。这个太黎不简单,他在凤来国是国师的挚友。”夜渊说。
“凤来国的国师?”
“凤来国以道治国,不论是祭祀还是下葬,更或者是登基,再或者筛选未来的君主,都会经过测卦来选。他们的玄学可以说是天下最鼎盛的,而掌管着这一切事宜的便是司家。”夜渊道。
“司家……阿渊,你的那位朋友司倾……”
“司倾的父亲司钧晖正是凤来国当朝国师。”夜渊说。
无双被深深的震撼了一下。
天啊,那这其中牵扯,可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