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他太小瞧这个女人了,她的脸皮绝逼要比秦始皇打造的长城城墙还要厚!
“你这个女人要我怎么说你才好!”祁寻汗颜。
无双故意甩甩柔顺头发,笑道:“怎么说我?夸赞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世上最美的形容词我想我都可以拥有!不过倒是你,世上最狡猾的词语都可以用在你身上吧!比如说奸同鬼蜮,行若狐鼠!”
“你!”祁寻差点被她气的吐血。
咳咳,他发誓,这次他打死都不会跟她斗嘴上功夫!
就当做他从来没有听到无双说话!
祁寻颔首,对无双刚才的视若未听,无双眼里流露出得意的目光。
一个人吧,总要在某些地方强过别人,就算是嘴上功夫,也行!
“师父,你站一边去,我们两个接下来要做出对决了,免得伤害到你。”聂迟对无双说。
无双点头,然后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这个思维空间本来就应该是聂迟称王,祁寻鸠占鹊巢,虽然他现在的力量比聂迟要强盛一点,但到底这个地方归根究底还是聂迟的,聂迟一旦苏醒,结局可以说完全就可以来一个大逆转,祁寻想要战胜他,有点困难!
直接离开聂迟的思想空间是不存在的,因为她还想看看祁寻,是如何在聂迟的思想空间里被打个落花流水的!
不时,祁寻和聂迟便燃起了战火。
可以说,这思想的东西的确是比在现实当中打斗起来要精彩十分,光是他们幻想出来的千军万马就足以叫人叹为观止。
两军刀戈相向,鲜血淋漓,残肢断臂满地都是,好不骇人。
像无双这种人,见惯了行尸走肉,见到此等现象也不由得为之唏嘘。
虽然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出来的,但这两个人也未免忒残忍了一点吧!
聂迟就算战胜了胆小懦弱,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暴戾啊!
唉,祁寻有得罪受咯!
祁寻和聂迟双双在思维空间里打斗,可以说是用尽了花样,用完弓箭用弩箭,用完弩箭用炮车,打得那可真是不可开交。
若非是来到了聂迟的思维空间,无双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如此震撼的场面!
“我刚才还以为你师父的话不过只是在浪费口舌,没想到对你还真有点作用!只不过,这点作用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祁寻抹掉嘴角溢出来的一丝殷红,说道。
虽然他嘴角流了血,但他的情况并不是最糟糕的,看看聂迟,已经被祁寻虐得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喘着粗气。
谁占上风很明显已经分出来了。
无双赶紧冒出来将聂迟扶起,问道:“徒弟,你还好吧?”
聂迟强颜欢笑道:“还好,我还没有将他打趴下,是不会倒下去的。”
让聂迟这样疯狂的跟祁寻对抗,就算聂迟最后胜利了,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样做只会耗尽自己的气数!
“徒弟,你先听师父说一句话,你要在心中牢牢的告诉自己,这是你的地盘,你做主,任何人都不能够将这个地方占为己有,你想要它是什么样的,它就可以是什么样的,你想要它听谁的指挥,它就可以听谁的指挥,反之,如果不想,那它也就不会再听从那个人的指挥了!”无双说。
虽然这句话很绕,都说白了,就是聂迟想要怎样就怎样,只要他在心中坚定着信念,一切都会随他的想法而改变!
聂迟将无双这句话在脑海中念了许多遍。
这个空间他为王,其余人都只是妄图控制身体的二主,既然他才是正主,那正主才是标配,听祁寻的指挥最终换来的不会是长久,而是会被耗尽气数而亡,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控制,为所欲为!
“啊!”聂迟仰天咆哮。
顿时间从天而降,数道铁链将祁寻牢牢的拴住四肢,下一秒就变成了五匹马,如果没猜错,这是要五马分尸的节奏!
祁寻一阵恐慌,用思想控制铁链从自己的身体离开,然而这次任凭他如何控制,这些点点都没有任何动容,丝毫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你占据我的身体很久了,这时候该尝到败家的滋味了。”聂迟说。
无双见样忙打出符阵来,祁寻却丝毫不慌张,说:“哈哈哈!你们根本伤不到我,做再多事情都只是徒劳!”
“至于你的身体会不会受伤,我并不担心,我只要让你精神上受点伤害就好了。”无双坏笑。
祁寻一听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嚯”得一下就消失了,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一张黄符。
聂迟害怕这个黄符会对自己造成影响,上前打算毁灭,无双拉住他,然后自己过去拿着黄纸看了一下,照猫画虎,画下了同样一张黄符,才将原来的那张符纸给毁了。
这样聂迟应该不会再被祁寻控制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学画这种符,那是因为她觉得这种符一定和傀儡术有关,她要记在心中,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解决了这些破事,无双结束了催眠,离开聂迟的思想空间。
她醒来以后感觉自己十分的困乏,大概是因为刚才一直保持着最好的精神状态去聂迟得思想空间寻找他,现在累了。
于是她赶紧回去呼呼大睡起来。
另外一边,祁寻原本在修炼修得好好的,突然怔了一下,感觉头疼不已。
小丫头,没想到还有点厉害!
“祁寻,快来帮忙!”
同一时刻,一个黑影从远处踩着轻功而来,落地的时候站不稳,扑在了地上。
“……太黎,这里没有旁人,不必行如此大礼!”祁寻汗颜道。
太黎抬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祁寻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溢着血。
“何人能够将你打伤?”祁寻愕然。
“那丫头和她男人!”太黎边咳边道。
又是无双!
这女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只要是坑人的事,哪里都有她!
“祁寻,你别愣着了,快点扶我进去!”太黎又道。
祁寻忙扶起他带他进屋。
大夫给太黎把完脉以后开了几剂药离开,祁寻对太黎问道:“你怎的被那个女人打伤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傀儡术几斤几两,我想让她那个徒弟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傀儡,没想到的是被发现了,所以才酿成了现在的悲剧。”太黎说,“你又怎么了,好像精神很恍惚。”
“那女人潜入了他自己的思维空间,将我打出来了,咱们的傀儡术估计她现在正在参透中!”祁寻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个人面面相觑,唉声叹气。
“老族长要是知道了,准得罚你我两个回北边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太黎说。
祁寻扶额:“那可绝对不能被我那老爹知道,他的脾气你我都知,要被他知道咱们干的这些蠢事,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让我们再踏进中原半步。”
“你放心,你被那你丫头吊着打的事,我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太黎说。
“还说我,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刚才从天而降,摔了个狗吃屎的!”
“……”太黎。
几日后逍遥王府。
千面一阵轻功而至,找到无双以后跟她说了一件大事。
聂氏自干尽坏事遭到反噬之后,便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因她害人匪浅,凌扶泰对她恨之入骨,将她关在柴房,也不请大夫医治,久而久之聂心柔便惹上恶疾,昨天夜里去了。
听闻此事之后无双是很无感的,聂心柔坏事做尽,这点报应根本不足为题。令她唏嘘的还是凌扶泰,毕竟与聂心柔有十多年的感情,说变就变,这上等社会的温情又有谁真正品尝得到过?
澜若夫人走的时候凌扶泰一颗眼泪都没掉,聂心柔死了,估计凌扶泰还要把酒庆祝一番吧,两个女人斗了一辈子,谁都没有胜过谁。
可悲可叹!
在心中唏嘘了一番,无双决定回府一趟。
来至左相府,相府已经布置好了灵堂,今日凌舞姿也来了,在灵堂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
无双在灵堂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凌无烟也跟着她出来。
“我是无双,不是他。”她不是千面!
凌无烟笑道:“我知道,我就是想跟着大姐你,我有话想和你说。刚才二姐进屋的时候,我听她跟她身旁的婢女说,此次归来一定要讨走聂氏的骨灰。”
无双思忖了一下,道:“她嫁与四皇子就等同于有了一个靠山,心中唯一牵挂不下的是聂氏,如今聂氏已死,只要拿走骨灰心中便了无牵挂,她与左相府也就彻彻底底断了关联,父亲是不可能让她将骨灰带走的。”
凌扶泰心中虽然痛恨凌舞月与她的母亲,但是比起亲情,令他更在乎的是权位,他能咬牙将聂心柔养在府中,足以证明他的忍耐程度多强。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聂心柔居然会突然暴毙而亡。虽然凌扶泰痛恨聂心柔,可如今聂心柔一死,他等同于失去了一个能够牵制凌舞月的人,想必这个时候凌扶泰肯定有些不知所措!
凌无烟思量了一下,说:“父亲的心思我很明白,此事一出他心中的打算恐怕都泡汤了。大姐,妹妹我担心的是凌舞月带走了聂氏的骨灰,她恐怕就会回过头来报复左相府。如今四皇子权势熏天,扳倒一个左相府肯定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