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真给他带来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无双面露喜色:“回去转告相爷,此事我会暗中好好彻查一番,若真让我查着点什么,君府必倒!”
“有劳七王妃。”凌无辛说。
送走了凌无辛,无双命人将荷花酒拿下去好好放着。
大老远便闻着酒香,夜渊从书房寻香而至,见她还在品尝荷花酒的美味,眉头深蹙。
“当真是要变成酒鬼了。”夜渊不悦道。
无双将酒推到一边,服侍他坐下。
“阿渊,我将左相府揽入你的麾下了!”无双激动道,看着夜渊欢快的目光,像是在说:你快点夸赞我!
怎料夜渊不仅不夸赞,反而一脸的“本王早有预料”。
“我不是早就将整个左相府揽入麾下了?”夜渊平淡道。
他早就俘获了无双的心,无双呆在他身侧,他就跟拥有了偌大个左相府一般,凌扶泰是什么意思他不在乎,反正无双已经是他的了!
无双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悲。
她家阿渊何时学会油腔滑调了,她怎么不知道!
“哦?莫非七王爷早就算到,拥有了我就等同于拥有了偌大个左相府,所以才不顾及世人目光,娶我为妻?”无双挑眉。
夜渊捏起她的下巴,就朝着柔软的地方吻下去,不是温柔的吻,是轻咬了一下。
“下次若再说这种刻薄的话,我让你翌日下不了床。”
无双憋屈的看着他,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他竟跟她闹脾气,这男人要不要这么傲娇!
“臣妾再也不敢说胡话了,这次是臣妾嘴快,说错话当罚,请夫君责罚!”无双装模作样道。
夜渊摸摸下巴,装作思考了一下的模样,道:“那就罚你一辈子不能再饮酒!”
“不如来个痛快!给我一刀!”无双给了他一记白眼。
“本王并不打算惩罚你,只是你要在心中有个分寸,喝酒伤身,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喝酒会抑制生长。”夜渊说。
明眸中带着几分告诫。
夜渊这些话倒是没有说错,十七八的姑娘的确正是长身体之时,特别是前后发育。想到自己现在“一平如洗”,跟夜渊行房事都不好意思,这酒的确还是少喝为妙!
“臣妾听王爷的,一月最多喝两次,一次三杯之内,多喝夫君罚我!”无双发誓。
夜渊点头。
这样才是女子该有的样子。
虽然无双相貌惊人,但骨子里终究带了一股男子气概,少了几分女孩子的柔情,许多次与她接触,若不是碰过她的身体,他都要怀疑这就是个公子哥!
这边无双和左相府意见达成了一致,清平王府那边,凌舞月也开始作妖了。
“夫君,妾身这次回娘家,我发现父亲多数时刻都防着我,妾身怀疑他生了二心。”
凌舞月着了一身粉色荷花裙,踩着三寸金莲来到正在看折子的夜云长面前。怀了孕,为了孩子能够平安诞下,她不能服侍夜云长左右。悦贵妃害怕自己儿子寂寥,给他添了几个通房,夜云长夜夜与其他女子承欢,凌舞月怕他奚落了自己,所以每日精心打扮。
夜云长在忙着办公事,听到凌舞月这样说,不免有几分担忧。
“此话可有证据?”夜云长挑眉问。
“夫君莫不是忘了,那逍遥王府里那位七王妃是我的大姐呀,在家中又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臣妾可悲,沦为他政治的工具,好在我与夫君心意相通,情投意合。虽然奴家已经嫁与夫君,成为夫君的女人,可我这次回去,我那不识趣的父亲竟然不待见我,此种状况从未有过,我寻思着恐怕是我那父亲生了二心了!”
夜云长将奏折放下,修长的丹凤眼里闪现几分杀气。
大皇子痴傻,皇上不将他放在眼里。二皇子与三皇子心知自己有几分几两,所以不敢与他争夺帝位,每日将自己浸于石榴裙下花天酒地。五皇子远离大都,六皇子又在军中,剩下的几个年幼不足挂齿。可以说他是皇位的内定人选,凌扶泰这个时候生出二心,他看中了谁做靠山?
七皇叔吗?
他知夜渊身份不简单,可在庙堂之内他并无心腹,就算他有谋朝篡位之心,来日登基,迟早也会被扳下台,他何必自讨没趣呢?
虽然这样想,但夜渊还是不能从嫌疑人中排除,因为他身边呆了个玄门大师凌无双!
凌无双为何?自与二皇子婚事草草收尾以后,她便以云归公子的身份在他面前晃荡,几次将他计划夭折,就连早早就布置好的一切妙计都只能闲置一旁,不敢搅事。
这凌无双当真是烦人的紧!
夜云长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道:“父皇盛宠皇叔,我曾经以为七皇叔与父皇并非兄弟关系,所以派人彻查了当年给皇叔接生的稳婆,你猜我都查到了什么?”
凌舞月精致的脸上惊讶万分,七皇叔不会是皇上的儿子吧!算起来,七皇叔出生的时候皇上也有二十来岁了,生下七皇叔也并非无可能!
这个想法让她十分不淡定。
“七皇叔并不是太后的儿子,而是太后亲妹妹丽妃的儿子!”夜云长说,“当年先皇盛宠丽妃,太后心生妒忌想要害死亲妹妹,老祭司预言七皇叔是皇上的贵人,日后会救皇上于水火,所以太后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将七皇叔抱来当亲生儿子。皇叔七岁那年父皇重病,危在旦夕,七皇叔带来一颗灵丹妙药给父皇服下,父皇奇迹般的好了。后来,七皇叔失去价值,太后害怕他知道真相,将他送离皇宫。我听几个老宫女说,七皇叔是被一个神医带走了,所以才造就了他现在的一身医术。”
凌舞月整个人僵硬着,这个瓜她吃得可谓是服气。
没想到看似被当宝贝一样的七皇叔,居然有着这样一段被人同情的经历!
“七皇叔并非皇上胞弟,皇上可知情?”凌舞月问。
“或许是知道的,只是感激七皇叔救命之人,或者对他疼爱有加。”夜云长道,“因此,父皇为让皇叔来日登上帝位的几率太小。”
先皇在丽妃逝世的第二年离世,因为夜渊生母丽妃,太后后半辈子落得个孤家寡人,虽居后位,但如居冷宫无区别,皇上对丽妃必定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将帝位拱手让位给她的儿子。
凌舞月转念一想,道:“皇上或许不会将皇位拱手相让,但不代表咱们的七皇叔不会谋朝篡位!”
如果是夜渊已经准备好了谋朝篡位,现在正在招揽势力呢,不管怎样,对夜云长都是一种威胁!
夜云长将凌舞月揽入怀中,并道:“关于娘子的担心,本王会放在心上的,本王会多多派人盯着逍遥王府,只要七皇叔敢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便送他个谋朝篡位的罪名!”
“嗯。”凌舞月温柔的倚在夜云长怀里。
聂心柔是被无双害死的,她与左相府决裂,也是无双一步步逼迫的。她害她至这么惨,她一定要让她尝尝代价的滋味。
想辅佐七皇叔成为君主是吗,想将左相府收入麾下是吗,她偏要从中作梗,让凌无双不痛快!
近来无敌在逍遥王府四周游戏的时候看了了许多鬼鬼祟祟的人,听后便知道他们这是被某些有心之人盯上了,赶紧告知无双,无双派人抓了好多细作到府中监室关着。
既然逍遥王府被盯上了,那左相府必然也不例外,于是四皇子派去查探的所有探子都被抓了个遍,没有一个给他回消息来的,气得夜云长直摔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凌无双神通那么厉害,竟将本王派去到探子全部拿了下!”夜云长怒道。
凌舞月本想安慰一下他,可看到他情绪暴怒,竟躲在屏风后不敢有动作。肚子里还怀着个小的,她怕伤及胎儿。
“王爷,有幸存的探子回来了!”
“带进来!”夜云长脸色的怒火瞬间消散不少。
只见一身着普通百姓一样粗布麻衣的男人被抬了进来,担架上的男人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像是被什么东西吓过,且被吓得不轻。
“蛇!蛇!蛇会说话!那条蛇会说话!”担架上的男子不停念叨着。
周围的侍卫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脸上是警惕之色,怕他发疯从担架上一跃而起伤害到四皇子。
“都被吓成这样了,还能带来什么可靠的消息!”夜云长阴着脸,表情难看到了极致。
他正愁着,担架上的男人突然坐起来,眼睛正视前方,失去焦距。
“夜云长,你有多少花样都放马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做的那些亏心事,能藏着掖着多久。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你的结局,我已经替你算好了。”
——咔擦!
男人话音刚落,夜云长,就伸手过去掐住他的喉咙,用力掐断了脖子。
周遭的下人们被吓的一阵恶寒,身上寒毛竖起,鸡皮疙瘩一身!
只见夜云长将男人的尸首狠狠的摔到地上,刚刚死去的男人身体还是温热的,倒在地上摔破了头,脑袋里的组织器官都跑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呕!”
在屏风后面看了许久的凌舞月,见到这般场景,也顾不得她那套大家闺秀模样,立刻干呕起来,最后跑着离开了。
夜云长脸色发青。
“好啊,既然想和我斗,那我就和她奉陪到底!来人,将七皇叔并非太后所生的消息给我宣扬出去,这回我要看他们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