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服泡在木桶中,热水沁肤。
“舒坦。”钟邪靠在木桶边缘,手中拿着《阎罗追命》。
虽是纠结了会,但一番思忖下,还是决定领悟这套刀法。
毕竟一直逃命没用,借冥烛又不能连续多次使用。
有套能持续施展的武学才能保证长线战斗。
点点头,翻开《阎罗追命》,默念“领悟”二字。
立刻,书中文字汇聚流出,旋成一股拧动,被吸入勾玉之中。
随着一颗勾玉冒烟褪色,脑中瞬间涌入《阎罗追命》的一招一式!
犹如亲身苦练刀法二十年的记忆快速翻阅。
烂熟于心!
--阎罗追命·武学三重--
--<拔刀式><挥刀式><舞刀式><裂刀式>--
--刀法四式,大开大合,直捣黄龙,玉石俱焚!--
脑中信息涌现,可不同于上次领悟借冥烛时的阴冷感。
这次领悟武学浑身竟钻出股火热。
就如同二十年的苦练体魄,在这短短眨眼间全部完成。
躯干四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发烫!
“呃!”
骨骼密度,肌肉强度,都在快速生长。
钟邪忍不住有些咬牙,这些疼痛来的太密集。
心口杀意也在此时流动,遍布全身。
不断恢复身体快速生长带来的撕裂!
“似乎,杀意也在增长?”看着手臂上逐渐浓厚的杀意,钟邪猛然发觉什么。
强忍浑身疼痛,闭眼,定坐在木桶中。
嘶嘶蒸气从身子冒出,连带桶中热水都被二次煮沸。
直到片刻后,猛然一瞬,疼痛感全部消失。
“呼...”钟邪睁眼,长出一口气,一股白烟浊气喷出口中。
低头看去,自己浑身壮了整整一圈,臂围已经有初到乌祟山时三倍粗。
即使不用力,用手指戳去也犹如杵在硬石上。
从水桶中站起身,又长高了些。
对比一旁的屏风看去,自己现在约莫着有一八五以上了。
“再这么练下去不会变成水泥墩子吧?”钟邪看向自己下身,双腿也是健硕。
“罢了,先观心再说。”钟邪重新坐会桶中,神念聚顶,来到体内识海中。
再次站在那条蜿蜒扭曲的殺意道前。
果不其然,周围的杀意浓烈了不少,目测足足多了三分。
“如此一来,不是可以再试着点灯?”
心神一动,直接来到墓碑下的盏灯。
汇聚杀意,这次杀意足足汇聚了双拳大小,似乎体魄的强健能加强对杀意的控制。
带着这团杀意蹲下,浇灌在盏灯之上,这次十分小心,生怕浪费。
随着一股股黑流浇下,灯盏上的黑色火苗不断摇曳,大口吸收着杀意。
逐渐变粗,直到猛然一瞬,唰啦晃动!将整个盏灯上分引燃!黑火扑呼!
“成了?”
高耸的黑火已经够不能称之为灯了,甚至更像一束火炬!
一睁眼,视线重新回到小屋木桶!刚刚结束的身体蜕变即刻迎来了第二轮!
这次,肌肉不再膨胀,反而是收缩!
不再疼痛,而是遍布全身的快感!
杀意弥漫,浑身黑烟直冒,肌肉收紧成了流线美观的形态,乍一看犹如铠甲一般!
“殺意道一盏!”钟邪龙脊一挺!发出爆喝!
站起身,此时木桶内的热水已经被自己体温蒸干了。
随手试了试力道,一捏,硬木桶边缘竟然立刻出现五道指印凹槽!
耳边叫杀声依旧不断,但点灯一盏后,俨然已经觉得叫杀声悦耳似琴箫瑟瑟!
“主子?”白秋此时听到异动,赶忙进来查看。
却见到得钟邪,刻刀篆过的脸棱刚毅俊朗,漆目白瞳,如若雕塑的身躯,杀意化形,森森涌动,真好似人间阎罗。
一时间,白秋看的忍不住双膝合拢,上下扭动了几下。
刚刚点灯,感受体内浩瀚,钟邪也是浑身发痒!
“不行!忍不住了!”
跳出木桶,直奔白秋而来!
“主子?什么忍不住了?”白秋惊呼,却见着钟邪大马金刀,牦牛甩头砰啪直响,两步就跨到了她面前!
白秋立刻低头注目又不敢注目!
“主子,我不会...”双颊羞红!
“没事!我会!”
“那...好吧...!”白秋闭眼,娇声直喘,呼吸着钟邪的男性味道,胸脯上下起伏。
虽是娇羞,但无法否认,她极为期待!
主子若是过于凶猛,如何受得了?
主子若是不舒坦了怎么办?
主子会不会嫌自己不会,就不理自己了,焦!
算了,来都来了!
“主子我已经准备...!”
“拔刀式!挥刀式!舞刀式!碎刀式!”
可白秋睁眼一看,主子呢?
再一听旁屋卧居传来的哼哧声,侧眼看去。
主子压根没碰自己,拿了自己身后的锯骨刀后,正在旁边卧室光着腚子练阎罗追命。
“哈!舒坦!”
钟邪大喝,手中一杆锯骨刀硬是舞出残影!大开大合的刀法更是极为适合自己!
每一寸肌肉都在舞刀中释放,拉伸,溢出汗水!彻底消耗一日未使出的蛮力!
这《阎罗追命》的一招一式仿佛从小就练起,根本不用思考下一招的起手,身体便会自如使出。
一套刀法舞了整整四遍,骨头间终于不再发痒,最后一招碎刀式更是全力劈出!
“碎!”
嗡!
明明是隔空,却在墙面上留下一道浅浅刀痕!
可随即锯骨刀也应声断裂,大半截碎裂掉落地面吭哧一响。
“呼,这《阎罗追命》果真搏命刀法,只是练刀都能舞断?”
用脚扒开碎刀渣子,钟邪长出一口气。
这才注意到白秋一直站在角落看他。
“嗯?你什么时候站那的?”钟邪捞捞耳朵,发觉白秋的站姿很不自然。
弯腰夹腿,双膝扭动,微撅翘子,像是肚子疼。
“回...主子,有一会了,但无妨...恭贺主子...点灯一盏。”白秋咬唇,像是忍得难受。
“哦,茅坑在后面,你等会再帮我烧桶水,又是一身汗。”
钟邪无所谓摇摇头,说罢走过她身边,准备先用旧衣物擦擦。
“遵命,主子。”白秋虽是低头,但还是忍不住盯着钟邪脚边汗水,踏成脚印。
发出嘎吱声。
咬唇一阵,忽然转身。
屋外,红月再次升起。
一只小兔子端坐门前,抱着一根大胡罗卜准备享用。
胡罗卜的形状对于小兔子来说太过硕大。
只能先舔舔。
但舔了一会刚准备吞下一半,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只见两只脚漂浮在丁家馆门外,如若鬼影!
兔子旋即被吓走。
再定睛一看,是道消瘦矮小的身影在漂浮,只有一只胳膊。
“小...宝...小...宝...”
身影四下转动头颅,发出细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