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43看书 > 玄幻 > 灰烬探索者 > 第二章 六年

“妈妈!妈妈你在哪?”谬列斯的声音在一片迷雾中颤抖着响起,他的双眼满是慌张,急切地寻找着妈妈的身影。周围全是浓稠得如同实质般的迷雾,那迷雾像是有生命的触手,不断地扭动、缠绕,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无数的人在四周游荡着,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然而,这里却寂静得吓人,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离了声音,只剩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这些人个个都显得那么的高大,他们如同巨人一般,高耸的身躯遮挡着周围的视线,让谬列斯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而又恐怖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希望。谬列斯的心跳急剧加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失在狼群中的小羊羔,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吓哭了。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远远地,在人群那模糊的缝隙间,他好像看到了妈妈的身影。那熟悉的轮廓,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谬列斯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妈妈!”谬列斯毫不犹豫地奋力朝着那个身影跑去,他的脚步在迷雾中跌跌撞撞,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定着那道身影。终于,他跑到了近前,一把抱住了妈妈的腰。可是,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而且,妈妈的身体僵硬得如同冰冷的石块,这,这根本不是妈妈!

谬列斯惊恐地抬头看过去,一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张阴狠狰狞的脸,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眼睛里透着无尽的恶意和杀意。那眼睛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要将谬列斯的灵魂都吞噬进去。

“小子!死吧!”那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冰冷而又残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紧接着,一只大手朝着谬列斯的头顶狠狠地抓了下来,那手上的指甲又长又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啊!”谬列斯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满身大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裳,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滑落,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一场生死搏斗中逃脱出来一样。

谬列斯坐在床上,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惊恐与迷茫。他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地缓了缓神,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他正坐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被褥的触感并不好,用手摸上去就能感觉到质地有些粗糙坚硬,不过却十分干净,没有丝毫的污渍与异味。他的目光慢慢移动,看到周围是木质的墙壁,那木墙的纹理清晰可见,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墙壁上挂着一些野兽的皮,那些皮子的毛色已经有些黯淡,却依旧能看出曾经属于何种野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猎人往昔的狩猎经历。除此之外,墙上还挂着一些绳索,那些绳索粗细不一,交错缠绕着,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猎人的家,弥漫着一种质朴而又原始的气息。

谬列斯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当时正在骑着马拼命地奔跑,身后仿佛有恶魔在追赶一般。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然而,危险还是突然降临,一支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地射中了马。那匹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身体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谬列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随着马身的倾斜被甩了出去。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短暂地悬浮了一下,随后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落地的瞬间,一阵剧痛传遍全身,紧接着,他的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时,一个女孩推门而入。女孩留着一头如雪般洁白的头发,一双赤红色的大眼睛宛如璀璨的宝石。她看起来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身上穿着简陋的兽皮衣服,正一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

谬列斯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刚想要开口搭话,就听到这个女孩用十分洪亮的声音大喊起来:“库~库~!这个家伙醒过来啦!”一边喊着,一边像一阵风似的朝着门外跑去。

谬列斯打算起床,他伸手撩起那质地坚硬的被子,这一撩才惊觉自己竟然浑身赤裸着!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心中暗暗想道:“妈妈说过只能在自己家脱衣服啊!”他的目光开始在四周急切地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可以蔽体的衣物。终于,在床头他发现了一件干净的兽皮衣服。此时的谬列斯也顾不上这衣服到底是谁的了,急忙拿起往自己身上套。

这件兽皮衣服穿在身上,略有些发硬,粗糙的质感摩擦着谬列斯的皮肤,让他感觉难受极了,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全身爬来爬去似的。

就在谬列斯与那硬邦邦的兽皮艰难“战斗”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这人的身高极为惊人,谬列斯暗自估量,感觉他至少有两个自己那么高呢。想要看清他的脸,必须高高地仰起头才行。

他同样身着一身兽皮,兽皮制成的裤子,还有兽皮的无袖上衣。那裸露在外的两只胳膊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他有一张看起来并不年轻的脸,就和镇子里那些时常外出打猎的老猎人一样饱经风霜。而且,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粗糙的黑色布条遮盖着,再加上身上、脸上交错纵横的伤疤,若是出现在镇子里,肯定能把小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谬列斯呆呆地打量了这个人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心想应该是他救了自己。

于是,谬列斯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略显凌乱的衣着,然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诚挚地说道:“感谢您救了我,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这个大个子操着一口并不熟练的通用语,简短地说道:“醒了就来吃饭吧,今天吃鹿肉。”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门。

谬列斯紧跟着大个子猎人跑出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驻足观望。这里有两间简朴的小木屋,周围围着一圈篱笆,篱笆内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在这片森林中显得格外宁静与祥和。在离木屋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石质的餐桌,桌上放着一块鹿肉,那鹿肉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那个白头发的女孩正坐在桌边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地享用着美食,她的吃相毫无顾忌,却让谬列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羡慕。

谬列斯走到桌边,坐在了女孩的对面,看着她那副大快朵颐的样子,他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大个子猎人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把刀和一块鹿肉,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谬列斯却从他的举动中感受到了一丝家的温暖。曾经,妈妈也是这样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

想到妈妈,想到家,再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种种经历,谬列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在妈妈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哭;在被追杀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而当一切尘埃落定,再次回到这平静的生活时,谬列斯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坚强与防备,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尽情地流淌。

那个大个子猎人看到这一幕,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了谬列斯的身边,静静地陪着他。鹿肉在石桌上渐渐冷却,但那份关怀与温暖却在谬列斯的心中悄然生根,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与慰藉。

谬列斯的眼泪渐渐止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独目大个子和仍在津津有味啃食鹿肉的白发少女身上,一股暖流在心中缓缓涌起。

谬列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谢谢。”大个子听到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白发少女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先是看了看谬列斯,又看了看大个子,随后便又继续埋头啃起肉来。

谬列斯伸手拿起那把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鹿肉,放入口中。其实,这鹿肉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吃,有些柴,还带着些许腥味。但是这些天来,谬列斯一直在逃亡,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在这一刻,这鹿肉仿佛成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馈赠。每一口咬下去,都仿佛蕴含着生的希望,还带着一种家的温暖,这种感觉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他一边吃着鹿肉,一边大声地称赞着这鹿肉的美味。同时,他开始对大个子和白发少女讲述自己在镇子里的故事。他说起自己那些可爱的野兽朋友,每一只都有着独特的习性和本领;说起自己那些善良的邻居,大家总是互相帮助;说起自己的朋友们,那些一起玩耍、一起成长的伙伴;说起那些和蔼可亲的长辈们,他们总是会给予自己很多有用的建议和温暖的关怀;还有……自己深爱着的妈妈。当说到那些动情之处时,眼泪不受控制地狂飙而出,可谬列斯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里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现在的感恩。

大个子和少女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谬列斯的故事,仿佛被他话语中的情感深深感染。谬列斯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带着往昔的回忆与眷恋,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幅生动的画,在他们眼前徐徐展开。

说着说着,谬列斯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木屋的外墙上。那里斜靠着一把剑,一把巨大无比的剑。这剑的剑身几乎和大个子的身高差不多,宽度足有整个谬列斯那么宽。单单是那剑柄,就有谬列斯手臂的长度。这把剑看起来就沉重无比,谬列斯心想,它的主人必定是个极为强大的人。

看到谬列斯的目光停留在剑上,大个子缓缓开口说道:“它叫瑟兰迪尔。”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就像这把剑一样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你看它也没用,只有被它承认的人,才能挥舞它。”说完,他便不再言语,眼睛又重新看向谬列斯,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讲述镇子里的故事。

谬列斯听到大个子的话,赶忙收回眼光,看向大个子,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尊敬,问道:“我还没有请教,您叫什么名字呢?”

大个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回答,然后缓缓地说:“库赛里昂。”他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你可以叫我……”

“你可以叫他库库。”还没等大个子把话说完,白发少女就调皮地插嘴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我就是这样叫他的,对了,我叫可露娜。”说完,她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然后又毫不在意地继续进餐,大口大口地咬着鹿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谬列斯并没有像少女那样称呼,而是神情庄重地站起身来,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声音沉稳而坚定地说道:“库赛里昂先生,我能明显地看出来,您是一位非常强大的人。我希望能够跟随您学习剑术,我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我要报仇!”

库赛里昂先生听到这话,那深邃的目光中瞬间闪过一丝考量。他静静地看着谬列斯,看着他那坚定得犹如磐石一般的眼神,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缓缓地说:“报仇之路布满了荆棘,这一路上会有无数的艰难险阻,你必须要有绝不服输的勇气,否则你只会被仇恨吞噬。”

谬列斯的身体站得笔直,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明白,库赛里昂先生。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库赛里昂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谬列斯,继续说道:“我可以教你剑术,但首先,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而不是被仇恨所控制。在这一点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成为你前进的动力,也能让你迷失自我。只有当你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时,你才能真正驾驭剑术的力量。”

说完,库赛里昂缓缓站起身来,他那高大的身影仿佛一座小山。此时,那把巨大的剑瑟兰迪尔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在木屋的角落里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那寒光如同冰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小子,力量的获取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会教你剑术,但是你能坚持多久呢……”库赛里昂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疑虑。

谬列斯的眼中闪烁着如同星辰般坚定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论多久,我都愿意。我不怕吃苦,也不怕困难。只要能学到剑术,只要能实现我的复仇目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库赛里昂再次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依旧严肃而沉稳,说道:“那么,从明天开始,你的训练就会正式开始。今晚,你要好好休息,储备足够的体力。剑术训练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力,没有良好的休息,你是无法坚持下去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这片静谧的森林中,谬列斯开始了他艰苦的修炼之旅。

起初,谬列斯连最轻的木剑都难以挥动自如。清晨的露珠还未消散,他便在库赛里昂的指导下,从最基本的握剑姿势学起。那把木剑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每次挥动都摇摇晃晃,毫无章法。库赛里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沉稳而严肃,偶尔纠正一下他的姿势,话语简短却切中要害。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谬列斯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他每天都在重复着挥剑、刺剑、格挡的动作,从晨光初现一直练到夕阳西下。森林中的小动物们都成了他的观众,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为他加油打气。谬列斯的身体逐渐变得强壮,他能感觉到力量在肌肉中慢慢积蓄。

夏日的骄阳炙烤着大地,汗水湿透了谬列斯的衣衫,但他没有丝毫的懈怠。库赛里昂开始教他在不同地形下的战斗技巧,他们穿梭于森林的沟壑之间,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挥剑。谬列斯摔倒了无数次,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但他总是咬咬牙,迅速爬起来继续练习。

渐渐地,谬列斯开始学习如何与森林中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学会了倾听风的声音,判断敌人的方位;学会了利用树木的掩护,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库赛里昂还教会他如何在夜晚的森林中视物,如何在黑暗中辨别危险。

秋天的森林像是一幅五彩斑斓的画卷,谬列斯在落叶纷飞中与库赛里昂进行实战对练。他的剑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木剑在他手中虎虎生风。虽然他依旧不是库赛里昂的对手,但他能从每一次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不断调整自己的战术。

冬日的严寒没有阻挡谬列斯的脚步。他在雪地里奔跑、跳跃,练习着更加复杂的剑招。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他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色的雾气。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毅,那是经历了无数次磨练后的沉淀。

时光荏苒,谬列斯已经从一个瘦弱的少年成长为一个身姿矫健的青年。他的身高长高了许多,肌肉线条分明,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自信。他的剑术也日益精湛,已经能够熟练地使用真正的剑,与库赛里昂的对练也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在这片森林中,不仅学会了剑术,还学会了坚韧、忍耐和对自然的敬畏。

在那广袤无垠的森林深处,有一片难得的空地。这片空地上静静坐落着三间小木屋,它们就像森林中的守护者,质朴而又坚实。不知为何,周围的小动物们都对这片空地情有独钟,总是喜欢在附近逗留,或许是这里弥漫着一种令它们感到安心和亲切的气息吧。

一只蓝色的小鸟轻盈地划过天空,它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引人注目。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小鸟的翅膀上隐隐闪烁着跳跃的电弧,那些电弧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羽毛间欢快地穿梭。这只奇特的小鸟急速地穿越茂密的森林,径直朝着那片空地飞去,最后稳稳地落在了正在劈柴的青年的肩膀上。

青年感受到小鸟的降落,停下手中的动作,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温柔的微笑。他轻轻抚摸着小鸟的头,眼中满是宠溺,轻声说道:“恰尔穆,你回来了。看起来你的能力又变强了呢。”恰尔穆像是听懂了青年的话,欢快地鸣叫着,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回应着青年的夸赞。

就在这时,库赛里昂那沉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你的能力啊,谬列斯。这种力量可是非常罕见的,你不仅能够与野兽沟通交流,甚至还能让一只普通的麻雀驾驭风雷之力,也正因如此,这小家伙才变得更加聪明伶俐。”

谬列斯听到库赛里昂的话,转过头去,只见库赛里昂扛着一个包裹,正缓缓走来。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他依旧是那个强大而沉稳的模样。

“大哥,你回来了。”谬列斯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库赛里昂,伸手接过他肩上的包裹。

时光匆匆,谬列斯已经和库赛里昂以及可露娜在这片森林里共同生活了整整6年。这6年的时光,就像一把精心雕琢的刻刀,将谬列斯从一个懵懂的少年雕刻成了一个成熟的青年。他的身体变得强壮有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力量;他的心智也在库赛里昂的悉心教导下迅速成熟,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而库赛里昂呢,和刚见面的时候相比,依然是那般强大,强大到让人觉得他仿佛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根本难以想象能够追赶上他的脚步。

可露娜还是那个少女的模样,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如今,谬列斯已经比她高出了两个头,可她就像被时间遗忘了一样,永远保持着那副少女的模样,充满着神秘的气息。

偶尔,库赛里昂会带着谬列斯到附近的城镇或者村庄去。他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买卖一些生活所需的东西。每一次出行,对于谬列斯来说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他在这些地方看到了不同的人和事,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这个世界的多样性。

在与库赛里昂和可露娜共同生活的日子里,谬列斯心中始终怀揣着对自己身世的好奇与探寻。他从未停止过打听自己出生的镇子,以及那个曾经抛弃他的家族的消息。

每一次外出到附近的城镇或者村庄,谬列斯都会小心翼翼地向人们询问有关的信息。他就像一个执着的拼图者,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地拼凑出了一些事情的轮廓。他了解到自己的父亲应该是来自“冕鹿家族”,姓斯泰格。这个家族似乎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内斗。那是一场家族继承人之间的残酷争斗,据说在几年前,斯泰格家的几名继承人相互角逐,硝烟弥漫。最终,一个名为克莱斯特·斯泰格的人取得了胜利,他成功地继承了“冕鹿公爵”的爵位,从此开始统治着庞大的领地。谬列斯推测,自己的父母大概就是在内斗中失败的那一方,这也许就是他被抛弃的原因。

同时,谬列斯也在四处打听的过程中,听到了人们对于强者的各种评价。按照人们的说法,他在心中默默地估量着库赛里昂的实力。在他看来,库赛里昂的强大超乎想象,他的实力应该至少是一位“大师”级别的强者。库赛里昂的那种沉稳、那种深不可测的力量,都让谬列斯对“大师”这个概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思绪被拉回现实,谬列斯看到库赛里昂已经打开了那个包裹。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包裹里是一把阔刃剑,剑身宽阔而厚重,散发着一种冷峻的金属光泽;一套皮甲,皮甲的质地看起来坚韧而又柔软,上面有着精致的纹路;还有一把弓,弓身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以及24支箭,箭羽整齐而又漂亮。

库赛里昂不紧不慢地一件一件取出东西,然后整齐地放在石桌上,表情平静地说:“这些,都是你需要的。”

谬列斯的眼神中满是炽热的光芒,这些武器啊,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渴望着能够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器,能够将自己所学的能力真正地付诸实践。因为那把叫做瑟兰迪尔的大剑始终不承认自己,他只能一直使用木质的武器进行练习。那些木质的剑和弓,虽然也陪伴他度过了漫长的训练时光,但毕竟无法与真正的武器相比。

库赛里昂看着谬列斯那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一丝欣慰。他对谬列斯说:“今天的晚饭你去找,找些荤的,连着两天吃素,我不想吃第三天。”说完,他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那高大的背影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谬列斯心中对这位大哥充满了感激。他深知库赛里昂对自己的照顾,尤其是在知道他可以和动物沟通并且喜欢和动物交朋友之后。每次捕猎的时候,库赛里昂都会特意跑出很远的距离,就是为了避免伤到谬列斯的那些动物伙伴。这份细心和尊重,让谬列斯对库赛里昂更加敬重。

谬列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心中充满了兴奋,高声地喊道:“好的大哥!今晚吃熊肉!”他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充满了活力。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抓起弓箭,朝着森林深处疾驰而去。他的身影迅速地融入了森林的绿意之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