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恩城的边缘,夜幕低垂,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月光,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一条狭窄而破旧的小巷蜿蜒在城市的一角,这里少有人烟,只有偶尔传来的猫叫声和远处酒馆的喧闹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小巷的两旁是年久失修的石墙,墙上的苔藓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污水从墙角的裂缝中渗出,沿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腐烂的气息。
一个黑袍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巷的尽头,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尽管黑袍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一直缓缓地环顾四周,在这肮脏的小巷里焦急的等待
不多时,另一人黑袍人来到小巷外的街道上,这个人显得更加谨慎,他的步伐轻盈而无声,仿佛一只夜行的猫,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情况,在仔细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轻轻地迈步走进小巷。
这名后来的黑袍人就是谬列斯,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和自己的一名线人接头。
那位高大的壮汉,是谬列斯在战后来到鲁恩城救助的众多底层平民之一,它叫多尔克斯。
多尔克斯,一个在鲁恩城底层复杂环境下努力生存的男人。
他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自幼便饱尝生活的艰辛。父母都是底层的劳动者,家庭的经济状况十分拮据。尽管生活困苦,但多尔克斯从小就展现出了坚韧不拔的品质。他身材魁梧,棕红色的头发如同他那热情而又质朴的内心。
成年后的多尔克斯,为了改善家庭的生活状况,不得不四处寻找工作机会。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对他百般捉弄。他的妻子突然身患重病,这一沉重的打击几乎将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推向绝境。医疗费用如同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他们仅有的积蓄。
在走投无路之际,多尔克斯被生活所迫,无奈加入了烈斧帮。烈斧帮在鲁恩城虽有一定势力,但行事风格狠辣,多尔克斯对帮派的许多作为都不敢苟同。他在帮内只是一个小角色,做着一些危险又辛苦的工作,但为了妻子的病,他只能默默忍受。
银龙公国覆灭后,鲁恩城陷入一片混乱,多尔克斯的生活也变得更加艰难。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谬列斯出现了。在多尔克斯眼里,谬列斯是一个神秘而又富有正义感的大人物,他看到了自己的困境,不论是出于同情还是什么未知的目的,他向多尔克斯伸出了援手,帮助多尔克斯解决了一些紧急的生活难题,还为他妻子的治疗提供了一定的支持。这对多尔克斯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从此,多尔克斯对谬列斯心怀感激。尽管他深知与谬列斯接触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毕竟烈斧帮内部关系复杂且忌讳与外人勾结,但他依然愿意为谬列斯做事。他重情重义的性格使他无法忘记谬列斯的恩情,在面对谬列斯的请求时,他总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多尔克斯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常年劳作的沧桑。
谬列斯先开口,声音低沉地说:“多尔克斯,好久不见。这次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情。”
多尔克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回答道:“谬列斯大人,您不应该来这里,这附近很混乱,也很危险。如果被烈斧帮发现您就死定了。”
谬列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放心多尔克斯,我既然敢约你在这里碰面,就不怕附近的混混二们。”
多尔克斯叹了口气说:“是的,谬列斯大人。您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谬列斯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我在调查巴林家的事情,尤其是他们家的独子道格拉斯·巴林。他有许多杀人的记录,但是被家族用关系掩盖了。我想知道巴林家在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多尔克斯听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挠了挠头说:“谬列斯大人,我在烈斧帮里只是个小角色,关于巴林家的事情,我还真没听说过什么。烈斧帮虽然在鲁恩城有些势力,但和巴林家这种大家族接触并不多。”
谬列斯并没有表现出失望,他拍了拍多尔克斯的肩膀说:“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但是你在烈斧帮里,总能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也许其他帮派成员会知道些什么,或者烈斧帮和巴林家有没有什么间接的联系,哪怕是一点点线索都可能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多尔克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坚定地说:“谬列斯大人,您的恩情我一直没忘。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巴林家的内幕,但是我会在帮里留意的。我会找机会和那些消息灵通的兄弟打听打听,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
就在这时,多尔克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对了,谬列斯大人,我认识一个叫做卡里苟斯的人,他是烈斧帮的战斗人员,平时消息很灵通。我正想引荐他给您认识,他可能知道一些关于巴林家的事情。”
谬列斯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多尔克斯说:“多尔克斯,这里面是一些钱,你拿着给你的妻子治病。我知道你的生活不容易,这也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至于那名叫做卡里苟斯的人,可以尽快见面。”
多尔克斯听到谬列斯的话,感激地接过小袋子,然后转身朝着小巷的阴影处轻声喊道:“卡里苟斯,出来吧,谬列斯大人就在这儿。”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壮汉从小巷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那庞大的身躯仿佛将周围的黑暗都挤开了一些,身上简单的袍子被肌肉撑得紧绷,像是随时都会被那贲张的肌肉撕裂开来。他满脸横肉,眼睛里透着一种奇怪的狡黠,在看到谬列斯的瞬间,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卡里苟斯走到两人面前,粗声粗气地先向多尔克斯问道:“多尔克斯,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大人?”多尔克斯赶忙点头称是。卡里苟斯这才将目光完全投向谬列斯,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行礼,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说道:“谬列斯·斯泰格大人,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