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菏蹲在地上仰望着他又不敢出声,见他的注意力全然在那神婆身上,就忍不住的对他多看了几眼。
这小子长的真是无死角的耐看,不但脸蛋好看,这身材也是纤长挺拔,小腰板子溜直溜直的,举手投足不经意间就透着一股子贵不可言和傲视一切的气场。尤其这锦袍内的两条大长腿,啧啧,她都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大腿肌的手感……
“你像个贼一样蹲在这里做什么?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孔少天居高临下地看着百菏,那气场……百菏深吸了一口气,“说话这冲呢?看看你你能少二两肉啊?”
“嗯?”孔少天微微俯身,有些不解的表情,“你不是要看那神婆如何做法吗?”
哦哦,原来说的是这个,百菏又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小声说,“她们撵我了!不让看!”
孔少天一把将百菏拽了起来,霸道说:“站起来,我看谁敢撵你!”
百菏的心跟着身体忽悠一下也被拽了起来。待心率平定以后,突然大惊失色的问:“你拽我了?你刚才拽我了?那你咋一点都没事啊?”
百菏心里想说的是,你咋没被弹出去呢?
孔少天不以为然,“我拽你一下能有什么事啊?”
百菏实在困惑,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孔少天微微蹙眉,“你的脑袋里只有这两种认知吗?”
“那你……是妖是魔?”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百菏又试探问:“灵族?”
问完以后自己都否定了。如果真是和于玲一样,自己的右眼又怎会看不到他呢?
院中神婆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朝着百菏瞪起眼睛:“闲杂人等速速走开!”
百菏一囧,刚要溜,一只手臂却被孔少天无端的给拎了起来。随着百菏的手臂抬起,一个金色耀眼的物件就从神婆的口袋里飞了出来,刹那间就到了百菏的手掌心,被握住。
神婆像被电击一般原地跳起老高,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她大惊失色,连李婶也是愣呆呆盯着百菏,百菏傻住0.1秒后迅速反应过来,转身嗖一下跑掉。
跑出很远,她原地大口倒气儿,等气喘匀,见孔少天气定神闲立在自己面前,便跺脚埋怨说:
“烦人!你给我闯祸了!李欣他妈肯定得上我家去告状去,到时候我咋圆谎?”
孔少天淡定一笑,“你就一推六二五,一问三不知。如何?”
百菏咧了咧嘴,心说,也只能如此了。她拿着手里的令牌仔细观看一番,和李欣说的一样,看不出个啥名堂。上下瞄了一眼孔少天,心说,古时候哪家的公子哥身上不揣着几块玉佩啥的,那搁到现在可都是文物啊,自己正是缺钱之际,便狡黠一笑,问:
“这令牌值点银子吧?你打算拿啥来跟我换哪?”
不料想孔少天只是轻轻一抬手间,自己手中的令牌就回到了他的手里,揣入怀中后还嘲笑了百菏一句,“不要想着不劳而获!”
百菏的打算落空,不想继续被奚落,立马转移话题。
“我今天查过历史资料了,上面说你是被李定国大将军关押六年后处决的,可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孔少天微微侧头邪魅一笑,“你还为了我跑去调查一番,怎么?对我感兴趣?”
百菏早已不是个脸皮薄面子浅的小姑娘了,要是搁在以前有哪个男的跟敢跟自己这么说话,她多半会回怼过去:猫对耗子还感兴趣呢,可耗子在猫眼里算个啥?
可此刻,这话从孔少天的嘴里说出来,她丝毫不觉得幼稚,却还有几分美个滋儿的飘。
百菏保持脸上毫无波澜,一抬手,“请回答上一个问题。”
孔少天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李将军私下放了我呢?”
原主的话怎么也比史书记载的可信度高一些。百菏煞有介事点头,“嗯,有这种可能。”
可她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
心理学上讲,直视对方眼睛会促进彼此信任减少说谎率,于是百菏一个大踏步站在了孔少天面前,半仰起头与他目光对峙,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孔少天垂头怔怔看了她好一会儿,很小声的冒出一句,“你的眼睛很好看。”
“我知道。”百菏眼睛眨也不眨,像念着咒语一样问他,“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
孔少天不再说话。
百菏眼睛泛酸,改变策略。她抓起孔少天的手摩挲几下,有些凉,也算不上冰凉,不太确定。又将耳朵贴在孔少天的胸膛上开始倾听,起初好像听到有心跳声,再细听又没了。抓起他的手腕口又开始探究,摩挲半天才找到脉搏处,似有似无,叹口气,不耐烦甩开。
一番操作下来啥结论也没得到,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黔驴技穷再想不到其他测试方法,临了起了意,伸手在他腰间使劲掐了一把,孔少天“哎呦”一声,“你干什么?”
“疼了?”
“你说呢?”
百菏握起小拳头朝他胸口轻轻敲了两下,“你这……是血肉之躯吗?”
孔少天侧头看她,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百菏没辙了。遂放弃。若无其事一般背着小手离开。
孔少天问:“你去哪儿?”
“我回家呀!”
“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给我回来!”
百菏又慢悠悠背着手甩着猫步回来。“令牌你都拿到了,还有啥事啊?”说起令牌,又想起别的。“哎,我就奇怪了,你抬抬手就把令牌从神婆那里取回来了,那你为啥还要到李欣家去翻箱倒柜呀?”
”我昨晚在她家中一直感受不到令牌的位置,想必是那时就已经不在家中。”
“那前晚呢?”
“前天晚上你朋友将令牌放在自己的枕头会受到那般伤害,只得耐心等她翻身。”
“那你把她脑袋抬起来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