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凯心不在焉的比喻，张澜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他，一脸严肃继续说道……
“还记得吧，之前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神明，勇者，英雄，还是可以扭转一切的力量？”
“呃，那个时候我没头绪，现在被你一脸严肃提起这个问题，我猜想答案可能就是……‘扭转一切的力量’吧。”
“对，而且还必须是能得到这个世界认可的强大力量！”
张澜一边说一边招呼王凯去对面床上坐好，毕竟仰着头盯着对方，脖子有些发酸。
接下来，就是张澜开始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
“之前，关于‘地下城猎头者’的传闻，也因为默克镇繁华起来，大量帝国各地的人员汇集于此后，时不时就传入我的耳朵……”
“当然，我主攻的是‘经商赚钱’方面，‘地下城猎头者’的传闻不怎么影响到我这一边，但哈尼似乎有点兴趣，在某次商务会谈结束后，他不经意间提起了这件事情……”
“从那一刻，我才稍微意识到这个传闻，对整个帝国的影响，还是比想象中大得多……”
“先不谈那些被‘传闻’波及之后，怨念缠身借酒消愁的冒险者们，稍微拉高了‘拉菲系列’的销售额度的事儿。最关键的是传闻中那个可以在一天之内，可以深入数十座地下城，目标只锁定地下城头目，起手就是秒杀的神秘强大人物究竟是何人……”
“或许你也听说了一些猜测方面的传闻，毕竟这种不按常理出牌，力量超乎想象的角色，只能是目前力量天花板代表，也就是勇者能做到……”
“但很快，四大勇者各自声明不是他们所为……”
听到这里，王凯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呢，这种在游戏里‘抢人头’的行为比比皆是，我也是为了能快点达到一个理想中的‘人物面板’，所以……等下张澜，别瞪我，我继续闭嘴……”
说着王凯对着自己的嘴巴做出一道“拉拉链”的动作。
既然不能打断张澜的话，但内心中的吐槽还是必须的，不然憋得相当难受，规矩照旧。
见此略带滑稽的动作，张澜愣了一下，表情稍微缓和下来，眼神中慢慢有了一些变化，小嘴一张继续说道。
“当四大勇者都否认与传闻有关之后，一些听起来比较有趣，实际上能打破整个世界平衡的现象就冒出来了。”
（说得那么邪乎，继续分析下去啊！）
“首先，是那些‘失业’的冒险者迫切想找到‘地下城猎头者’，表面上是想找对方要个说法，实际上都打着‘拉拢’的目的，更别说那些大大小小由冒险者组成的冒险团了……而蕾妮就是其中一位，那晚她找你的本来目的，原本只是请你到她所属冒险团，视情况拉拢你入团而已……后来她可能是知晓你的实力之后，体内的强者之血沸腾起来，跟你之间先来了一场‘切磋’！”
（的确，普通冒险者也不怎么敢找‘一日十刷’地下城boss的家伙麻烦，至于跟蕾妮那次切磋，俺差点装大过头送命呢！）
“抛开冒险者这边的行动，哈尼也设想过，发表‘辟谣声明’的四大勇者方面，他们应该也很想找到‘地下城猎头者’。”
（不是吧，这莫名其妙的猜测又是从何处传来的……等下，记得搭乘马车逃出卡特拉市前，与火之勇者那一次“擦身而过”，说不定当时勇者或许已经知晓了“地下城猎头者”出现在黑市的情报，所以连夜一大早赶回来……呃，希望我猜错了。）
“四大勇者想找你的目的不言而喻，要么招安，要么……你肯定明白我在暗示着什么吧。”
（恩恩，我当然明白，只不过听起来有着“似曾相似”的赶脚）
“而在四大勇者之上，帝国那边肯定也有着同样的打算……”
（等下，照你这么推断，也就说明乔安娜她……）
从王凯不断变化的“吐槽表情”下，张澜意识到对方应该把前面的话消化掉了，接下来就是最后的重点——结论。
“所以说，当我想到这一层之后，就知道跟你之前的‘赌约’中，我处于完败的状态。”
（咦，简简单单十几句话就得出了“完败”的推断，先不管张澜你是怎么个比较方法的。早知如此的话，为什么我会在回到默克镇那一刻，首先就把“赌约”中最大的筹码给排除掉了呢，害得咱们担惊受怕这么久……不该不该。）
虽然张澜已经认输，王凯也就放心地问起了最终的问题。
“还是刚才那个疑问，既然你认为是‘完败’，可你那已经名扬开外的‘世外圣女’身份，靠着仿制发明之下，挣了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还被哈尼当成摇钱树掌中宝。如此富贵吊炸天的成就，竟然比不过这个，我都不想提起的‘地下城猎头者’称号？”
张澜双眼一瞪，几乎以反问的姿态回道。
“废话，我的那些成就，不管是“世外圣女”还是“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在勇者和帝国眼里都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存在。”
“而二狗你呢，‘地下城猎头者’，是足以让四大勇者亲自提出声明撇开关系，足以说明重视程度有多高。”
“最关键的，也就是帝国这边的乔安娜，哪怕在遭遇绑架差点丢掉性命的风波后，也要用各种手段把你‘拿下’的一个人……”
“孰重孰轻，我们取得的‘成就’这么一比较，谁赢谁输就不言而喻了吧。”
……
王凯内心稍微有点惊喜般地接受了事实根据，点了点头。
“的确，虽然不能去找评委，但这样的结果一目了然也没有啥争议……至于那个，你提出的‘投降输一半’是什么意思？”
话到这里，一丝抹红爬上张澜的小脸，她别过头去，音量也降低了许多。
“之前你不是说，赢了的话，要我假扮爱丽丝，约会一整天啥的……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啥叫‘不怀好意’，我可是赔上‘断子绝孙’的巨大风险啊，就为了跟最喜欢的女孩子，来一场人生中神圣至极的约会而已！”
“神圣至极！？你那下半身思维的套路我难道不清楚吗？逛街看电影吃饭后灌酒，然后趁我喝醉后直接拉去宾馆……”
“呃，什么什么？忽然从爱丽丝的小嘴里，竟然能不带停顿般说出此等宅男脑海中最‘标准’的约会流程，意外之余还夹杂着惊喜……本来只是想来一场十分‘单纯’的约会，被你这么一提醒，那些‘不纯洁’的念头就不自觉地……”
“打住打住！”
张澜叫了一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来，虽然不爽之下也有无奈，但她的双眼中已经带有了之前未曾有过的光芒，像是目视着一位崇拜着的英雄那样……
跟昨晚乔安娜那炽热的视线不说相似，但至少也有一种雷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