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兰陵的第二天,杨文杰从李卫然那里拿到了网站注册的审核证书以及邱恒阳那间店铺的相关资料。
证书目前来说暂时还用不到,就被他压箱底了。
这次因为要在兰陵长住,李卫然帮他租了房子,就在邱恒阳那间店铺不远,一大早杨文杰就拿着资料往那边过去。
邱恒阳这间古玩店的店名叫“古易轩”,乍一听挺古风的一个名字,可实际上,把字面拆开来理解,就很通俗易懂了——古玩交易场所。
古易轩所在的地段不错,接近商业区,来往人流量比杂货铺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而古易轩的占地面积也比杂货铺要大许多,照李卫然的说法,至少有三个杂货铺那么大。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拥有这么大一间店铺,足可见邱恒阳财力不俗。
邱恒阳出国之后,店铺就暂时交给他的表妹在处理,这几天也是刚开张,不过生意比起杂货铺就差远了,听说一天也没几个客人。
听着这些信息,杨文杰有些诧异,从资料上来看,古易轩每年的收益比起杂货铺要多很多,那么如此少的客流量到底是如何取得这样的成绩的呢?
对此李卫然没有细说,只是告诉杨文杰等他到了那边就知道了。
很快,穿过两条街之后,杨文杰就来到了这间店铺门口,看着那巨大的招牌有些发愣。
的确如李卫然所说,古易轩的门面要比杂货铺要大很多,装修上也显得更高大上,在形形色色的店铺中间,古风装修显得特别突出。
不过因为来的太早,这里还没开门,给邱恒阳的表妹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只好在外面等着。
低头玩着手机的杨文杰不经意间抬头,忽然发现身侧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一个大半得很干练的女人。
女人侧对着他,发梢刚过耳际,标准的职业西装,刻下正双手环胸,似乎在等什么人。
难道这女人就是秋恒压的表妹?
可她为什么不过来开门,却在这里等着?
杨文杰朝那边走去,可还没走近,却被人挡住了视线,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抢先一步站到了女人的身旁,两人站得很近,那女人仿佛没有看到一半,依旧在眺望着远方。
这就有些奇怪了,这两人明显不认识,可这男人却离女人这么近,女人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又走近了些,杨文杰才发现,原来那地方是个公车站牌,感情两人在这是在等车呢。
可是这女人一身算下来,包括手提包都要几十万,有必要挤公交?
疑点太多,杨文杰也不敢确定这女人是不是邱恒阳的表妹,没有第一时间去问,只是站到了两人不远处,想看看再说。
等了会,车来了,停了下,两人却没上车,杨文杰自然也不会上。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那壮汉忽然偏过头来,狠狠瞪了杨文杰一眼,搞得杨文杰莫名其妙。
不过答案很快揭晓,之间那男人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薄薄的刀片,随后在女人的包底下划动着。
这是……大白天的在偷东西?
杨文杰有种涨姿势了的感觉,尽管这时候因为时间关系,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可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自己的面割包偷东西,这也太大胆了吧?
那女人看样子是没发现,杨文杰刚想叫,那男人又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才想起来,原来之前那一眼,是警告自己别多管闲事。
管是没必要管,杨文杰初来乍到,也不想刚来就惹上麻烦,可这种事情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说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还是做不到。
要不……先用透视眼看看那包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再决定?
杨文杰的想法很简单,这女人看样子肯定是不缺钱的类型,如果包里的东西没什么价值,那被偷了也就偷了,相信她也不会在乎那几个钱,除非里面的东西价值很高,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但片刻之后,杨文杰立马皱眉了,这皮包的厚度不低,他没能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只能大致看到一些。
包里没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样,装着各种化妆品,而是两大包沉甸甸的东西。
直觉告诉杨文杰,那是两大摞现金!
女人的包很大,初步计算,两摞加起来,得有五六十万。
现在谁出门还会带这么多钱?
况且这几十万呢,又只分成两份装,但凡少了一份,那女人肯定也会察觉,到时候那壮汉拿着钱跑了也就跑了,若是因为被女人发现,反而心起歹意,那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女人丢的可能就不只是钱这么简单了。
怎么办?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杨文杰立马就自己给出了答案。
“哥们,本来这事我没打算管,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你肯定不会放过我,可不管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这手法也太糙了吧,半天了,愣是连人皮包都没划开,要不你下次换块锋利点的刀片再来?到时候我肯定不管了。”
杨文杰走近了一点,拍着那壮汉的肩膀道。
女人和壮汉同时看向他,随后女人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包包被壮汉划破了一小道口子,愣了会,才快速地将包包抱在怀中,随后一脸警惕地看着壮汉。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在发现自己心爱的包包被人划破了,早就大声喊出来了。
而且这女人包里还有那么多现金,肯定比别人更紧张些。
可是杨文杰发现,这女人在收回包包之前,好像还犹豫了一下,才把包包抱起来。
并且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是比那壮男还警惕?
这都是什么世道?
壮汉的好事被搅了,对杨文杰自然没有好脸色,眼神一凝,连话都没说一句,一个大巴掌就朝杨文杰脸上印了下来。
我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
杨文杰心下一紧,透视眼启动,快速地一个转身,躲过了那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