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容脸上阴翳的表情让苏鸢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她心里自然是害怕的,虽说她是做了司璟容两年的情妇,可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鸢是真说不准。
要说她现在说的这些话,下一秒司璟容弄死她她也不会觉得奇怪。
可是她就是要说,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她必须在这里阻止自己,也阻止司璟容。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苏鸢终归是没有看懂司璟容,她以为她这样说,司璟容会因为生气愤恨离去。但司璟容没有,司璟容眼神里透着一股浓浓的倨傲看着她,俯下身,伸出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掉。
苏鸢闭上眼睛,等待着司璟容的审判。
“你想逃走?残花败柳?就算残花败柳,也要我司璟容亲手丢弃,你?没有资格要求结束!你这么急着想和我脱离关系,怕不是因为今天那个小白脸?怎么?这么快就找好新的金主了?”语罢,司璟容一把把她压在身下。
听他那样说江宁,苏鸢本想反驳,转念一想算了,干脆由着他说下去:“没错,我就是喜欢江宁那样的小白脸,因为我贱!所以你离我这样的贱女人远一点。”
苏鸢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本以为,在她再次说出这样的话之后,司璟容会让她从此从他的世界消失。
因为他的自尊不允许!
可,司璟容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不可饶恕!
“苏鸢,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司璟容几乎是低吼出了这句话。
苏鸢闭上眼睛默不作声。
“唔!”下一秒,男人带着愤怒的吻如同猛烈的枪林弹雨般落在她的脖颈……
司璟容高大的身躯顷刻笼罩了她,压制着她身上每一寸。
苏鸢握紧拳头,浑身僵硬,却终究在他这样猛烈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撕扯间,受伤的腿被撞了下。
苏鸢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司璟容察觉到之后,虽然身上的动作没有停,却比刚开始稍微轻柔的一点儿。
待司璟容离开苏鸢,苏鸢像被掏空一般瘫在床上不动。
他看了一眼床上毫无保留的她,还留存着他的印迹,一头秀发散落一旁,让人心生怜爱。
司璟容怕自己压住不住内心的叫嚣和疯狂,不再看她,将一旁的被子猛的扯过来盖在她身上。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紧急,司璟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苏鸢脸色苍白,从床上爬起来,木然的下了床,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面找些什么。
“你找什么?”司璟容问道。
“避孕药。”苏鸢淡淡的说,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找了一会儿,苏鸢发现所有的备用药都被她吃完了,便打开衣柜换了一件衣服穿上,一言不发的走出卧室,咬牙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司璟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脸色铁青看着她说:“去哪儿?!”
“买药。”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你呆着,我去买。”他说。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还请司先生离开我家。”苏鸢似乎是绝望了,她就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说道。
“你!我告诉你!还没有人敢对我司璟容这样说话!我说过,要你叫我什么?!”他显然是对苏鸢现在这幅疏离的模样起了怒火。
这个女人,是不是一定要把他激怒才开心。
司璟容没有说话,狠狠的摔门而去!
苏鸢呆呆的站在门口,以为他已经走了,望着关上的门,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瘫坐在地上,她没有哭,可脸上分明却有泪水。
司璟容到底想怎么样?这些天来,苏冉、林月、慕南城一个个都让她心烦意乱,她一个人要面对这些所有的人,现在连司璟容也成了她不得不头疼的问题。
也或许是她察觉到自己对司璟容异样的情感,她怕了,她怕自己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似乎一整天的温情,都因为她那一句分开的话,成了镜花水月,而他们,又回到了以前,司璟容又变成了那个折磨她的人。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踉跄着走到卫生间洗了脸,让自己看起来情绪稳定,然后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原来司璟容并没有走,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温水,又掏出来塑料袋里的药打开递给她。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接过药喝水吃下,然后把水杯放在面前的茶机上。
刚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一旁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安夏打来的。
她看看时间,安夏从来不会这个时间打电话,她这个时间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难道说?!
苏鸢慌忙接起了电话:“喂,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她也不避讳司璟容,毕竟她那些事情还有什么他不知道,再者在这帝都还会有他司璟容想知道却知道不了的事情么!
“对,我查到了孩子的一些线索,我找到了那个护士徐可欣,只不过晚了一步,她家人说她休了年假,出国旅游了,可是他家人说,当年他们听徐可欣的姐姐说起过一个弃婴的事情。”安夏在电话那边说道。
“怎么回事!你快说!”一听有孩子的线索,苏鸢又急又喜,害怕听到噩耗,却也期盼可以有惊喜。
“我一句两句和你说不清,这样吧,明天我把资料给你送过去。”安夏说道。
“不,不,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苏鸢等不及了,她哪里等的到第二天!
“你听我说,现在我在外地徐可欣的老家,今天回不去。”安夏知道她急,但是现在没有办法。
苏鸢挂了电话,魂不守舍,不停的咬着手指,一旁的司璟容拧紧了眉头看着她,要不要告诉她他查到的那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