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暻容你这是强词夺理，苏鸢的孩子就是我们慕家的。”
苏鸢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整个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个时候谁不把她当做是茶余饭后的笑料。
苏鸢低头咬唇。
“我看是慕夫人是无事生非。”司暻容的声音更加强硬。
慕南城被刚刚的一幕气昏了头，直接顶撞起来，“看来司四爷是替人养孩子养上瘾了。”
“慕夫人，慕少爷，你们还是请便吧。”司哲一把拉开慕南城，好言相劝。
赶着回来看好戏的司翰还不停的念叨。
“这暻容闹出来的事，还搭上老爷子的寿宴，早就说那两个孩子不能留。”
“二哥！”
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一贯温润的司哲都猛声喝止司翰的牢骚。
“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桌子底下忽然冒出一个呆萌的声音，略带哭腔。
司小睿。
他一直躲在桌子下面和司元元玩，长长的桌布遮住了他们的小身影。
“小睿。”苏鸢不可思议掀开桌布。
司小睿正两眼通红的望向她。
“小睿，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苏鸢一把把司小睿搂在怀里，语无伦次起来。
再多的话都讲不出她现在的心情。
她只想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把这件年欠他的都弥补给他。
张氏和慕南城见到司小睿的小身影，正要过来，却被司家人一把拦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家团聚。
“太好了，我终于有妈妈了。”司小睿高兴的哭起来。
他做梦都想要一个妈妈，见到漂亮姐姐以后，他更是无数次想漂亮姐姐是他的妈妈，那该有多好。
一旁的司元元红着眼眶，委屈的低下头。
司小睿找到妈妈了，她替他高兴。
可是自己的妈妈，还不知道在哪里。
原本她期望自己会是漂亮姐姐的孩子。
司暻容察觉到司元元的异常，也把司元元揽进怀里，“元元，乖，小睿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
“真的么？”司元元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苏鸢回过神来，拉着司元元的小手，声音哽咽“真的，元元，我是小睿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
一家四口。
扎在慕南城眼睛里。
司老爷子以影响司家体面为由，叫人拉开苏鸢和两个孩子。
随即让人把两个孩子带到房间里。
“妈妈，你一会要来接我。”
司小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味的沉浸在找到妈妈的喜悦里。
“小睿乖，妈妈一会就过去。”苏鸢在他额上亲了一口。
司小睿更是在苏鸢脸上亲了一大口。
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苏鸢才回过神来。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何况还是他的寿宴。
张氏环顾四周，其他世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毕竟和司家作对，就是与整个帝都作对。
“偌大的司家，竟然没人敢说一句公道话。”张氏冷笑。
“司老先生，那您说句话。”慕南城将矛头转向司老爷子。
这个时候也只有给司建帆施压才行。
“我自认为司家与你们慕家素无过节，不知道慕少今天这么不给我司家面子，是为何？”
司建帆避过孩子的事情。
知道孩子是苏鸢的，司建帆有那么一刻想把司小睿送还给慕家。
可是司小睿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给司家平添了许多笑声。
他实在于心不忍。
“司老先生，不是我们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您在为难我们，我们慕家的孩子可不能永远养在别人家。”
不管孩子的母亲是谁，至少孩子的父亲是她的宝贝儿子，那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宝贝孙子。
苏鸢紧张起来，司暻容摸摸她的头，他知道爷爷的性格，绝对不会容忍慕家在这里胡来的。
何况就算爷爷同意了，那慕南城也要有本事过他这一关。
司建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摩挲这自己手中的拐杖，沉默半晌，才说，“就凭这些东西，不足以证明孩子是你慕家的。”
他顺着司暻容的话说。
众人皆看出了司老爷子的袒护之意。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有苏小姐才知道，不如苏小姐给我们解解惑。”
张氏看准苏鸢百口莫辩，将话锋转移到苏鸢身上。
“既然大家想听，那我就说给大家听一听。”
她要把陈年旧事掀开，无疑是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撕开。
“苏鸢。”司暻容脸色一沉，缓缓叫出她的名字，眸中无尽的怜惜。
苏鸢挣开司暻容抱着她的手，“没事的，四爷，相信我。”
张氏捏紧手包，嘴角尽力往上扬，“苏小姐，还是快说吧。”
众人屏住呼吸。
“当年我是一心想要和慕少爷在一起。”苏鸢的目光在慕南城身上停留，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奈何慕少爷瞧不起我。”
所有的事情，开头都以为会按照计划来，可是后来都变得不受人为控制。
她和慕南城如此，和司暻容更是如此。
慕南城咬牙，“鸢鸢，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苏鸢笑了，“重要的是，我与慕少爷从无肌肤之亲，我怀孕的时候，慕少爷可是身在国外，和我的好妹妹两情相悦。”
那也是她心最痛的时候。
听完苏鸢的话，慕南城的脸白了一阵。
“不是，不是这样的。”
苏鸢莞尔，“我说的话可是有哪一句不对？还请慕少指正。”
慕南城语塞。
“难道我还能凭空怀上慕少的孩子？”脸上是淡笑，可说话的时候苏鸢的身形明显的踉跄。
司暻容站在她身后，支撑着她。
感觉到一股温暖将自己笼罩，苏鸢鼻头一酸。
“你这是狡辩。”张氏没想到苏鸢要这么说，怔了片刻，才说话，“当初你明明……”
借精生子。
四个字噎在张氏的喉咙里。
如果把它说出来，无论是人情上还是法律上，都不会承认慕南城的父亲身份。
那自己来司家这么一闹，算怎么回事。
“明明什么？”一旁沉默的司暻容忽然发声。
如果苏鸢和慕南城真如她刚刚说的那样，那么……